╭──────────────────────────────╮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 │ │ │ │ \_\/ 〖梅妃ヽ 〗整理 .-==/~\ │ │ ___/_,__,_ __ ____ ____ __)/ /{~}} │ │ ---,---,------------------,\'-' {{~}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1、要价 1、要价 ... 作者有话要说：毕业了，有大把时间填坑，新坑是蝙蝠侠的同人，大家要是觉得我的连载还能看，可以挪步看一下，传送门在此↓ 　　“How much you want？” 　　“Uh，half.” 　　“You're crazy.” 　　“No，I'm not.” 　　 　　. 　　 　　. 　　 　　“你想要多少钱？” 　　 　　“嗯，一半吧。” 　　 　　女孩拖着腮，右手持着一管办公用原子笔熟练的在指间转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她的狮子大张口显然引起了黑道分子的不满，有人哄笑有人拍桌子，来笑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 　　 　　“你知道么，那个该死的小丑曾经说过和你一模一样的话。” 　　 　　“但是我不会要了钱再把钱烧着玩，先生。当然我还未成年，用不到钱。”女孩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对他们的反应感到特别可笑，“7天，我要高谭市的非白势力所有资料，包括情报贩子的名单位置以及在场所有人所有势力必须把族谱都打印的清清楚楚。” 　　 　　“你有什么用吗？乳臭味干的毛孩子？” 　　 　　“起码11岁的时候你们还在街头跟着学长打群架，而我。”女孩将原子笔尖指向自己，“在和你们做交易。考虑下吧，毕竟失败了也对你们没坏处不是么。” 　　 　　在场的人都静默了，也许他们都很轻视坐在椅子上甩着双腿转笔的女孩，但是她的话也没有错。安静维持了几十秒，终于有人发话了：“我同意和你做这笔交易。但是我提供的情报只能是我知道的，像别人家的族谱那些……”女孩抬眼，看到穿着黑夹克的男人耸了耸肩：“我可找不到。” 　　 　　“只有一个人的话价值不对等。”女孩摇了摇头，把原子笔竖直悬空往下按到桌子上，看似羸弱娇小的她竟然将半支笔都没入了办公桌。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想想看，让你们头疼的要死又杀不死的小丑过几天就会入土，虽然还有半夜飞过来飞过去的大蝙蝠在，但情况总比再加一个疯子好吧。” 　　 　　“好吧。” 　　“我也同意。” 　　“我也是。” 　　…… 　　 　　黑道们到底是被小丑弄的头疼了，看他们考虑不久就点头答应的模样，女孩露出了格外灿烂的笑容：“接下来是预付金，把能第一时间联系到本人的电话都抄给我，在交易过程中需要通知你们的时候我会提前打电话的。”女孩将原子笔从桌子上抽出来，又从口袋中拿出本子，递给距离自己最近的人。 　　 　　“那么，杀死小丑这笔交易，我接下了。喔，还有，你们可以叫我凯瑟琳·希克厉。” 　　 　　高谭市街头。中午12:25分。冰激凌店。 　　 　　冬季对于冰激凌店来说无疑是淡季，纵然有冰激凌爱好者以及中二病患者们偶尔光临，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吹着暖气吃冰激凌仍旧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小小姐，您点的巧克力冰激凌。”因为这个季节的顾客实在是太少，平日忙碌的店长也清闲下来，有时间同孩子们开个玩笑，“请尽快吃，小心天热会化掉，这里是餐巾纸。” 　　 　　凯瑟琳不禁抬起头看向店长，只见他依旧微笑仿佛说的话很正常似的，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冬天已经够冷了，店长先生，请不要再制造冰块了。” 　　 　　“哈哈，我也是闲过头了。小小姐，允许我坐下来吗？”小小的店里就凯瑟琳一个人坐着，自己默默的吃有点无聊，不如和店长扯皮。 　　 　　“店是你的，先生。” 　　 　　“顾客就是上帝，现在我的上帝就坐在对面，当然要经过同意了。”店长边说着边拉开凳子做下，“小小姐姓什么？” 　　 　　“这是搭讪吗？我只有11岁，难不成你是萝莉控？”凯瑟琳开始低头动口解决巧克力冰激凌，还不忘向店长吐槽，“我姓希克厉。” 　　 　　“希克厉……不是《呼啸山庄》中男主角的名字么。”店长瞪大了眼，作出了很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有姓这个的？” 　　 　　嗯，我还叫凯瑟琳呢。凯瑟琳这句话当然没说出来，全名说出来听就知道是假的。她抬起头想回话，目光却被推门而入的人的模样吸引住了。 　　 　　是名男性，不过我们的凯瑟琳是不可能因为男人长得多么帅就被迷倒的，她才11岁。况且这男人也并不是长相俊美。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头发全被帽子遮住了，只有零碎的发丝散在外面，因为帽子看清他的脸特别困难，但—— 　　 　　视力优越的凯瑟琳，仍是看到了他嘴角两边狰狞的伤疤。就像是用刀子划开嘴角画出笑容似的疤痕。他似乎感应到了凯瑟琳的目光，稍稍抬起眼同样看向凯瑟琳，发现小女孩儿在看着自己，阴沉凌厉的双眼染上了冷漠又讥讽的笑意，他嘴角上挑，露出笑容——说实话这个足够把11岁的普通少女吓哭了。 　　 　　“啊……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发现了凯瑟琳的目光，店长回过头，看到脸隐藏在阴影下面的顾客，有些不大自在的开了口。的确，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来吃冰激凌的。 　　 　　“50公斤的冰。送到这个地址。”男人将一张纸条连带着远远超出他说的这些冰的价钱的美元放到了距离他最近的桌子上，凯瑟琳注意到他带着的手套是紫灰色的。 　　 　　“现在……？先生……因为是冬季，今天准备的冰才5公斤所以……” 　　 　　“明天早上10:00之前。” 　　 　　店长显然被男人的话噎住了，凯瑟琳歪了歪头，突然对店长说：“店长叔叔，我想再要一杯巧克力奶昔。” 　　 　　“啊……好的。先生你要的冰我会送达，我去给这位小小姐做冷饮，恕不送了。”店长回过神，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向工作间。男人也不应答，看着店长离开后，压了压帽檐，似乎在等待凯瑟琳解释自己把店长支开的理由。 　　 　　“小丑先生？” 　　 　　“这可不是马戏团，肖公·主。”男人听到凯瑟琳打了招呼，便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桌子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了刀子，捏住凯瑟琳的脸，冲她用着阴阳顿挫的语气说道。 　　 　　这下终于看清楚男人的脸，有这么夸张的伤疤自然是小丑无疑。电视上报纸上的小丑满脸油彩凯瑟琳怎么看也觉得他至少有四五十岁，没想到的是他本人最多三十岁出头。刚答应了黑道的头头们杀掉他，他就和自己碰面了，真是送货上门？凯瑟琳想着从口袋中掏出原子笔，又突然觉得不行：必须在他上了妆后再杀他，不然这么送过去那些老油条们不承认怎么办。 　　 　　于是在小丑眼里这个小女孩面对着自己和刀子先是走了一会神，然后绽开了大大的笑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拿着刀子的手腕就被什么东西顶着了。是管办公室常见的原子笔。 　　 　　“我有锐器恐惧症，小丑先生，请不要拿着刀子指着我，我很有可能一失控作出反击。” 　　 　　小丑听后一呆，然后马上发出了沙哑的笑声，说实在的，笑的很个性，足够别人记住了。凯瑟琳不觉得她说的话有多么好笑，看他笑了有一会，突然松开了捏着凯瑟琳小脸儿的手，像是长辈夸奖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脑袋：“你比那些只会哭的小畜生们强多了，亲爱的。” 　　 　　说罢他弯下腰俯视着凯瑟琳：“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小公主？” 　　 　　“凯瑟琳，凯瑟琳·希克厉。要杀你的人，小丑先生。” 　　 2、女儿 2、女儿 ... 作者有话要说：修错，犯了一个很蠢的错误，本来设定是冬天怎么可能是7月。 　　“Why so serious？” 　　 　　. 　　 　　. 　　 　　“……自11月28日从阿甘疯人院逃出后，小丑再次犯案。” 　　 　　“警方公布了一段随尸体携带的录像，画面敏感，不适应者勿观看。” 　　 　　凯瑟琳打开电视，就看到新闻里开始放录像。不得不说小丑的作风确实很有精神病患者的感觉，但是凯瑟琳知道他不是个疯子，疯子不会这么聪明。看看那满地的冰块和……钞票？看背景应该是阿甘疯人院。美元和冰块中央的被绑了一个男人，小丑正拿着汽油桶在男人周围撒着汽油。 　　 　　“说真的我爱死汽油和打火机了。”他用着特别轻快、像是在忍住笑容的语气开口，无视那个男人惊恐的大叫。“你不是嫌火炉烧的太热吗先生？我可是好心的为你准备的冰块，50斤。孩子们最爱的零度冰屋出品。” 　　 　　“何必这么严肃？爱钞票嘛不是？” 　　 　　镜头突然来回晃动，然后小丑的脸凑到了镜头面前：“看吧蝙蝠侠。你以为抓住我就万事大吉了？噗哈哈哈哈哈——”他说到一半就开始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抓着摄像机，上着油彩的脸凑的不能在近了。 　　 　　“先生们，小姐们，让你们憎恶到连小孩子都欲杀之而后快的我，”他咋了咋嘴，这好像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回来了。” 　　 　　真是高调。凯瑟琳将频道换到少儿节目，不禁感叹。他这种人着实值得佩服，聪明高调所有人又没法把他怎么样，简直就是法律的噩梦，这个地步可不是人人都做的到的。 　　 　　那句‘连小孩子都欲杀之而后快’，果然是对自己说的吧。凯瑟琳想到这里扑哧笑出声，手放到脖子上那个清晰的结了痂的伤口。 　　 　　这是那天在冰激凌店，自己说出那句话后，小丑边笑着边刺过来的刀子划伤的。伤口不是特别深，否则就人造喷泉了，他是朝着大动脉刺的。但是凯瑟琳一直将原子笔瞄准着他的手腕，结果当然是小丑比较惨烈些，他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凯瑟琳准备扎下去的笔，穿透了厚厚的手套的同时他抓住了笔身，没有将他的手掌扎透。 　　 　　反应还不错，并不是只会洒汽油。凯瑟琳不由得觉得当初不轻视他是多么英明的想法，这个人威胁很大，如果希克厉真的要控制高谭市的情报组织，就首先要把他除去。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动摇他，使他能为己所用。 　　 　　凯瑟琳把遥控器随意放到沙发上，发出了碰在硬物上的响声，她低下头，是精装本的《呼啸山庄》。她大大的瞳孔中闪过恶意，凯瑟琳拿起书本，翻到其中一页。 　　 　　“这个世界上没有凯瑟琳·欧肖……凯瑟琳生下来就是姓希克厉的。”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脸打在电视上，屏幕里ELMO【注：美国儿童节目芝麻街里的角色。芝麻街就相当于国内大风车……吧？】碎成好多片。凯瑟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卧室的落地窗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跟来的是枪声。凯瑟琳躲到了沙发后面，听着脚步声往客厅来了。 　　 　　成年男子从落地窗到客厅10步就能到，凯瑟琳数到12步的时候抽出原子笔突然站起来跃向一边，子弹就在她身后紧接着落下，她打个滚就到了袭击者面前——就他一个人，带着小丑面具。把原子笔握紧，凯瑟琳伸出脚将他扫倒在地，照着他的喉结就将笔插了进去，原子笔完全没入了他的皮肤，笔尖从另一端突出来。 　　 　　然后再也没有了危险的味道。 　　 　　凯瑟琳皱紧眉头，这个人来的不明不白，到底干嘛的？她把面具摘下来，也的确不认识。往他口袋里摸，一部对讲机，通讯还开着。 　　 　　“小公主？” 　　 　　是小丑。他的声线并不特别，特别的是他说话的语气。凯瑟琳立刻就听出来了。 　　 　　“我请你吃冰激凌，亲爱的。多带几支原子笔来。”又是忍着笑意说话，凯瑟琳瞬间觉得头大了——这家伙怎么这么麻烦，自己还没去杀他呢他就杀过来了，果然希克厉说对了，这种人只能杀掉。 　　 　　“我带原子笔干什么，小丑先生？”凯瑟琳故作奇怪的反问，看来是要鸿门宴了，他要是多带几个有像躺在地上的男人相同装备的小弟，带上十打也没用啊。 　　 　　“小丑叔叔可以给你表演，魔术。”他用逗小孩的语气回答凯瑟琳，还可以的顿了句，“把笔变没。要不要出来玩呢我的小公主，嗯？” 　　 　　得了吧，魔术师才干那个，小丑是负责杂耍的。凯瑟琳不禁吐槽，不过她也打听出来小丑首次见黑帮那些家伙的时候的确干过类似的事情。拿着这个威胁自己啊，真是感觉超级不爽。 　　 　　“10分钟后见，小丑先生。” 　　 　　凯瑟琳苦恼的看了看尸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这里不是她的家乡，人生地不熟的，美国警察既废物又啰嗦，干脆让黑道的人来处置好了。想到就做，她又开始掏尸体衣服上的口袋，翻来翻去翻出了手机，从自己身上找出本子，查到那天第一个同意和自己交易的男人的电话。 　　 　　[小丑派人来邀请我做客，尸体在我临时住址XXXXX，请麻烦在我回家之前处理好门我就不锁了谢谢帮忙^-^。] 　　 　　输入完毕点了发送，凯瑟琳又到卧室从柜子里翻出纸盒，从纸盒抓出把的原子笔放进口袋里：“啊……可恶，希克厉凭什么不让我动枪啊！现在不是去找死么！” 　　 　　临时住所距离零度冰屋非常近，五六分钟的路程加上换衣服的时间10分钟之内就到了。本来晚上八点才关门的店现在就歇了业，但是门没有锁。进去以后看到几个男人坐在店内，他们看到凯瑟琳进来冷冰冰的给予注视。凯瑟琳无视了他们的目光直接走到里屋，看见店长，不，店长的尸体横在地上，血满地都是。 　　 　　小丑手里拿着杯奶茶，已经喝了一半，正在冰箱里翻着吃的。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到了凯瑟琳，满眼立刻充满的阴冷的笑意，将奶茶随手扔了，张开双臂作出欢迎的姿态：“欢迎光临，My princess。” 　　 　　如果真的是公主的话早被你吓哭了小丑先生，凯瑟琳心怀恶意的想，她摆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把手背在身后挂出笑容：“晚上好小丑先生。” 　　 　　“你的原子笔，可以借我看看吗？”小丑指了指她鼓鼓囊囊的口袋，直截了当的开口。 　　 　　我要是说不子弹就飞过来了吧。凯瑟琳当然答应了，一管笔而已又值不了多少钱，便抽出原子笔扔给小丑，不过并不是从口袋，而是袖管里。 　　 　　小丑看到她从袖管抽出原子笔露出了笑容，接过原子笔看了下，就放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要杀我呢，亲爱的？”他蹲下。身子冲凯瑟琳招手示意她过去，凯瑟琳顺从的走到小丑跟前，小丑猛地把脸凑近，双手捧着凯瑟琳的脸颊。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她同你这般长的可爱。”他的语气听起来格外温柔，像真正的慈父，而下一句立刻就转为了梗咽和悲伤，“如果她活着和你差不多大，亲爱的。她是个小恶魔，脾气很坏，常常不听我的话。爱哭又任性。” 　　 　　小丑说着又拿起了原子笔，凯瑟琳听到清脆的弹簧响，他把笔尖摁出来了。在手中盘转着。 　　 　　能把铅笔立在桌子上，就能和自己一样把原子笔插进喉咙里，凯瑟琳清楚得很。 　　 　　“你知道吗，某天她给我要新衣服，但是我太穷了，买不起，她就冲我撒脾气，不给我好脸色看，我除了安慰她什么也没法做。”小丑拿原子笔在自己脸上比划着：“我说‘干嘛这么严肃，宝贝儿？看看爸爸，笑一笑，干嘛这么严肃？’” 　　 　　“可是她不听我的，我只好拿着刀子在自己脸上，”他顿了顿，咂了咂嘴，重新露出笑容。“就留下了这个。” 　　 　　“可是我的女儿却害怕的不得了，她哭了。亲爱的你知道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所以——”小丑猛地用把原子笔扎入凯瑟琳伸出的手臂上，凯瑟琳的手一抖，准备突然袭击小丑的原子笔落在地上。 　　 　　他依旧笑容不变，凑到凯瑟琳耳边，就像是父亲对女儿说悄悄话。 　　 　　“我只好杀了——” 　　 　　“这次你又杀了谁？” 　　 　　小丑的脸在听到突兀的第三个人的声音后立刻变得扭曲，他松开了凯瑟琳。“真是阴魂不散啊，蝙蝠侠？” 3、疑惑 3、疑惑 ... 　　“Let her go.” 　　“Very poor choice of words,HAHAHA——” 　　 　　. 　　 　　. 　　 　　凯瑟琳不是自大狂，她并没用几支原子笔就杀掉小丑的信心。而且这次鸿门宴小丑很有可能带着他那帮小弟，所以她在临走之前还是考虑了瞬间写下一张纸条。 　　 　　[零度冰屋，打电话给高登局长。] 　　 　　值得庆幸的是派来处理尸体的人够听话够聪明，他二话不说先打电话给吉姆·高登。一旦有了小丑的信息，接下来就是看凯瑟琳怎么拖延时间等待蝙蝠侠过来了。 　　 　　她该为小丑是个满嘴跑火车废话连篇的人而感到高兴吗？逮住凯瑟琳就是开始说那个不同版本的伤疤来源的谎话，时间都被他自己拖过去了。 　　 　　BINGO，合作愉快，蝙蝠先生。为了防止小丑突然转身拿自己当人质，凯瑟琳看到蝙蝠侠一拳挥在小丑脸上的时候就自觉的躲到角落围观战斗了。被打的踉跄的小丑咧开嘴边笑边呼痛，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都拿着枪进来。 　　 　　警察过会儿就来，面前还有蝙蝠先生，不可以当着面杀人的。顶多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 　　 　　凯瑟琳从袖口抖出三支原子笔紧握在手里，向前一跃从钻到桌子下面，紧接着她身后就落下子弹，小丑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他的手下啐了一口：“混账们，别杀她！” 　　 　　不杀我？等我杀你么？凯瑟琳困惑了，没有理由不消除威胁啊……哦，他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很难让人理解，所以做出奇怪的举动也不是意料之外的。凯瑟琳从桌子下钻出来，看到小丑的目光落在自己这边，但是蝙蝠先生不会给他说话的时间，并且他也是有义务保护好一个受了伤并且才十几岁的孩子的。他几步走过来挡住了小丑的视线。 　　 　　趁着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凯瑟琳看到持枪的敌人已经准备帮忙了，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原子笔甩出手心当飞镖用，三支笔只击中了两个人，另外一支笔被甩飞了。还是功力不够。凯瑟琳轻轻皱眉头。 　　 　　门就这么宽，又进来三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外面还剩下两个进不来里屋，凯瑟琳跑到没有被击中的男人身前把他往外一推，枪声就立马从外屋响起——只是都打在被推出去的男人背上，凯瑟琳把男人的尸体扔开，站在门前刚想掏原子笔，突然感觉有股拉力将她往后带，然后是硬邦邦的枪口指着自己的脑袋。 　　 　　“你以为这个小杂种是什么好货吗？”头顶上传来了小丑因为激动而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还是被他挟持当人质了，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枪了。凯瑟琳默默的想。 　　 　　“啧啧，你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原子笔戳透面具进了眼睛，小小年纪真是狠毒啊。”他这句话是对蝙蝠侠说的，不过凯瑟琳不满了。 　　 　　“他们已经准备开枪了，我这是正当防卫。” 　　 　　“小公主现在请你闭嘴，不然信不信我崩烂你的脑袋，嗯？”语气挺和蔼的，但是傻子也能听出来里面赤果果的威胁。于是凯瑟琳很知趣的闭嘴了。 　　 　　“放开她。” 　　 　　“放开？哈哈哈哈哈哈……这可不是楼房，蝙蝠侠。【注：当初小丑在出现在宴会上把瑞秋抓到窗户边的那一段。蝙蝠侠说放开她，小丑：瞧你这话说的，然后就真放手了。】”小丑又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乐个不停，故意在最后楼房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凯瑟琳注意到蝙蝠先生头套下面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脑袋随时都能开花，他早揍过来了。 　　 　　“放开她？凯茜可是要杀我，我怎么能放开她？” 　　 　　别叫这么亲切，我和你不是很熟。凯瑟琳也不知道自己抽的哪门子风，听到他叫自己昵称就撇了撇嘴，张口就来：“小丑先生，你把我脖子勒的太紧了，五分钟后不用枪我就已经死了。” 　　 　　“你真不怕死啊，亲爱的凯茜？”他刻意的把凯茜两个字加重了音，然后有些趾高气昂退后两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不怕死的人了，也许公主你是个例外？” 　　 　　“对不起，小丑先生，我闭嘴就是了。哦，最后提示一句，警察应该快来了。” 　　 　　“……”这次他倒是没说话。 　　 　　其实现在小丑完全可以拖着凯瑟琳出去等拦下了车将她在一枪子解决掉。但是他没这么干。加上刚才不让开枪，凯瑟琳当然明白他是不会杀自己。但是她也是真的疑惑这个原因是什么。而且她还有话想问问蝙蝠先生，不能被小丑带走。 　　 　　希克厉，我恨死你了。 　　 　　凯瑟琳张嘴无声的说出了这句话后谁也没看到她是怎么又掏出原子笔的，再说小丑这个角度也没法第一时间注意到凯瑟琳做的小动作，人质突然奋起反抗什么的事情也过于少见，尤其是罪犯还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的时候。 　　 　　准确无误的扎进小丑握着枪的那只手的虎口处，他果然没对自己动杀心，即使这样小丑也没扣动扳机。他还是在笑，把凯瑟琳向蝙蝠侠站的地方一推，这力道大的吓人，让凯瑟琳瞬间怀疑刚刚被蝙蝠侠揍也不怎么还手是不是因为他纯粹是个M，凯瑟琳直接撞进蝙蝠侠的怀里，自己则跑了出去，听到屋外两声枪响，然后是发动车子的声音。 　　 　　蝙蝠侠把她松开急忙跑到外屋，凯瑟琳也跟了出去。 　　 　　小丑杀了自己的同伴，逃之夭夭——这时候才远远传来警笛响。 　　 　　高登局长进来的时候地面上一片狼藉，外屋三具尸体，里屋两个捂着眼睛躺在地上哀号的男人。以及站在他面前的蝙蝠侠和……躲在他披风后面的小小人影。 　　 　　警察永远都是姗姗来迟的——关键是怎么每个国家都这样？凯瑟琳有些纠结，发现高登在注意自己，她无比乖巧的从蝙蝠先生的披风后走出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蝙蝠侠。 　　 　　虽然凯瑟琳刚刚一番作为足够说明她并不是普通的来吃冰激凌的小孩，但蝙蝠侠注意到她的目光，眼神里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弯下腰拉起凯瑟琳被扎进原子笔的手臂检查伤势，然后用揉头发这种方式安抚着凯瑟琳：“高登局长，我想需要救护车抓紧速度。” 　　 　　“至于你，小姐，把你袖子里的笔拿出来。” 　　 　　凯瑟琳听话的抖了抖藏着笔的那只袖子，只听噼里啪啦作响，十几支原子笔掉在地上。 　　 　　“为什么要杀他？” 　　 　　我能回答是因为和黑帮有交易吗，当然不行了。凯瑟琳反而露出了‘不应该这样吗’的表情，反问：“坏人不应该死吗？” 　　 　　蝙蝠先生沉默了，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过了很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不……除了上帝，没有任何人能决定别人的生死，有法律会制裁他们。” 　　 　　法律？凯瑟琳想起了高谭市的英雄，邓特检察官。坚守法律的人死了，成为了英雄，为了打击犯罪不则手段的你却依旧潇洒，先生。也许你背负的东西很沉重，也许你可以为了高谭市成为恶人——但是你还活着啊蝙蝠侠。 　　 　　希克厉不信上帝，所以凯瑟琳也不信。她只知道，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里她看向蝙蝠侠的眼神里就不禁带上了同情，小丑害死了高谭市的希望，他肯定是对小丑恨之入骨吧。 　　 　　“以后不要用原子笔袭击别人了。” 　　 　　凯瑟琳不满了，难不成要用钢笔吗？那太贵了！她类似于赌气的开口：“杀了这么多人被你们抓捕到却只是关起来……他那种高危人物只怕监狱都能被拆成碎片，这对死去的人的家属来说太不公平了。” 　　 　　何况你们还抓不到他。蝙蝠侠刚想说什么，高登局长摇了摇头，拉起凯瑟琳的手：“救护车马上就到，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吗？” 　　 　　嗯，我就是来吃冰激凌而已。凯瑟琳看向和希克厉差不多大的高登，露出笑容，她一向对有父亲这种角色的男人抱有很大的好感：“好的，先生。我觉得你女儿应该很听你话。” 　　 　　医院。 　　 　　包扎完毕后高登准备带着凯瑟琳去录口供，不过现在要处理的是那两个被戳瞎了眼的罪犯。所以凯瑟琳就漫无目的的坐在医院走廊上转笔发呆，她实在是不耐烦了，身边就守着个警察，要走的话他一个人拦不住自己的。 　　 　　小丑对自己的伤疤很介意。 　　 　　凯瑟琳刚来到高谭市就从情报贩子那里翻出了小丑干过的所有事，包括在大庭广众之下捏着邓特检察官情人的脸扯谎的那段——虽然都是谎言，凯瑟琳猜那伤疤八成是小丑自己划的，可是他如果不在意就不会拿这个说事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弱点啊，凯瑟琳干这行这么久，头次对像小丑这样的通缉犯表示佩服。在她的眼里，通缉犯什么的应该是落魄又绝望的，但是小丑不是，他绝对颠覆了高谭市所有人的认知，包括游走在犯罪边缘的凯瑟琳也是。 　　 　　有头脑，能把警察甚至蝙蝠侠耍的团团转，够嚣张，明明自己还在被通缉的状态中敢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不说甚至大白天素颜上街，最重要的是，他的犯罪纯粹为了找乐子，根本没有明确的目的性和针对性。 　　 　　就像希克厉当初想在美国站稳脚跟也是因为无聊一样。 　　 　　凯瑟琳想了想，觉得小丑和希克厉不能比，因为希克厉比小丑要厉害，起码他干了这么多坏事没有被通缉，可是再往深里想也不对，搞不好小丑是故意被通缉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犯罪不把自己推到危险的风浪尖上是没有挑战性的，小丑这么能作孽，当然要玩的开心才好。 　　 　　那希克厉和小丑到底谁更厉害？凯瑟琳纠结了。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小丑放到了和自己的奉若神明的人同等的位置上。 　　 　　好吧，既然不知道，那便自己去问。 　　 　　凯瑟琳将口袋里唯一一支用来记东西的原子笔拿出来，习惯性的让它在指间旋转：“先生，您今天多大了？” 　　 　　可能是沉默了很久的小孩突然说话，警察有点被吓到，他诧异的转过头打量着凯瑟琳，然后才开口：“32岁了，小姐。我的女儿只比你小3岁。” 　　 　　——回应他的是插进医院雪白墙壁的原子笔。 　　 　　“那么，丢工作和死，请选择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吉姆·高登的演员是加里·莱昂那德·奥德曼，也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扮演者——我是后来翻百度百科才知道的，怪不得看高登爆眼熟呢OTL。 蝙蝠侠顶替了哈维·邓特的罪名，这件事除了高登和蝙蝠侠没人知道。所以在凯瑟琳眼里邓特也是一个行事光明磊落的英雄。 ↓从网上翻外国小萝莉时偶然发现的图片，感觉挺像凯瑟琳的，就拿过来。也算是欣赏欣赏小萝莉~ 4、交易 4、交易 ... 　　"Southeast." 　　"It's Gotham General." 　　 　　. 　　 　　. 　　 　　出了医院凯瑟琳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凯瑟琳随口说了刚刚在家看新闻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的某个街道名称。 　　 　　凯瑟琳根本不认识这里，毕竟她才来高谭市不久，这么做只是想避开警察们的追捕。这个街道距离医院倒是蛮远的。她从沉沉的口袋里翻出来零钱，递给司机，然后跳下出租车。 　　 　　这条街倒是还算繁华，只是中央地段有大块的地是废墟。凯瑟琳觉得挺奇怪的。哦对了，似乎那个新闻就是说这条街上要重建个医院。 　　 　　重建？凯瑟琳停在废墟前，有些奇怪。医院也能被破坏成这样？ 　　 　　目光一转，发现街角有家自选超市，再摸摸口袋和袖子，一支原子笔都没了，凯瑟琳的注意力立刻从废墟转移到了超市，走进去找到生活用品区，发现了平时自己爱用的原子笔，毫不犹豫的抓了两把，跑到柜台前付账。 　　 　　店员看到这么小的孩子拿着很多原子笔也很奇怪，但是店员自然多看了两眼，绽开了笑颜：“这么多笔干什么用啊，小妹妹？” 　　 　　凯瑟琳掏出一张大票递给店员：“我在用原子笔搭城堡，姐姐。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城堡外围的围墙还差这么多。” 　　 　　“用原子笔……？！天啊，小妹妹你可真厉害。” 　　 　　“谢谢夸奖，姐姐，能快点吗？我希望今晚就把城堡搭好。”凯瑟琳表情特别认真，事实上她干什么都是这样包括信口胡扯，让人不得不相信。 　　 　　“好的。”店员点了点头，找钱给凯瑟琳，然后又从柜台边上的糖果架上拿下一粒泡泡糖：“庆祝你的城堡搭建成功。” 　　 　　“谢谢姐姐！”凯瑟琳接过泡泡糖，橘子味的。嗯这个牌子的泡泡糖还不错。“对了，姐姐，新建的医院还是叫原来的名字吗？” 　　 　　“是的，还是高谭中心医院。”提到医院店员的目光不着痕迹的黯淡了，“真希望这个世界上能少些坏人。” 　　 　　“我也希望，姐姐。”凯瑟琳作出认同的表情，“我要回家了，太慢母亲会担心的。” 　　 　　. 　　 　　凯瑟琳将袖口上的丝带解开，拉开袖子，她的手臂上绑着一副精巧的绳套，显然是用来放置原子笔的，耐心的把原子笔一支支挂好，再象征性的用丝带系个松松垮垮蝴蝶结，既看不出来袖子里藏着什么，也方便原子笔掉落在自己手心里。 　　 　　装备好武器，凯瑟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废墟。原来这里就是高谭中心医院啊，被小丑炸掉的那个【题外话那个护士装真的是绝了】。 　　 　　必须找到他……想知道为什么小丑不杀死自己，因为觉得被人追杀很有趣？还是有别的？最重要的是，凯瑟琳特别好奇小丑从疯人院跑出来要干什么，至于杀他这个交易，倒是可以拖到后面……顶多希克厉训斥两句就是了。 　　 　　“蝙蝠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凯瑟琳依旧面对着医院的废墟，突然开口。然后转过身，一身黑盔甲的蝙蝠侠就站在她身后。 　　 　　凯瑟琳不是不心惊。直到蝙蝠侠站在她身后她才发觉，也就是说蝙蝠先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找到了自己，怎么来的，又怎么知道自己下落的，凯瑟琳想不明白——她认为自己的警觉性已经优秀了。 　　 　　“为什么逃跑？”他没回答凯瑟琳的问题，直截了当的反问。 　　 　　“……回答别人的问题后再去问，这也算是礼貌吧？”凯瑟琳也不让步，仰头直视着蝙蝠侠的双眼，说道。 　　 　　“我在你的口袋里挂上了定位器。”他倒是承认的干脆，一点也没有愧疚和犹豫的意思。“警察困不住你。”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那种说出“坏人不就该死”这类话的人了，那还假惺惺的检查什么个伤势送什么医院啊。这么说来，让高登局长带我走也是因为要给警方面子了？凯瑟琳有些不爽的想，语气也带着十足的不耐烦：“那，蝙蝠先生，你要我做什么？我觉得我没有干什么坏事。” 　　 　　“前几天警方公布的录像，‘连小孩子都欲杀之而后快’的那个小孩子就是你。”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小丑不杀你，但是他的绝对会给你留下他的踪迹。” 　　 　　“好像他更针对你啊，先生？”每次他一犯罪你都会出现不是么。 　　 　　“你认为等他布置好在逮捕他好还是趁他在睡觉的时候好？” 　　 　　“好吧。我知道我说不的话你就会把我送进警察局的。”凯瑟琳痞子状的耸了耸肩，决定还是妥协。毕竟她不认为自己能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逃跑。 　　 　　“作为淑女，建议你不要做这种动作，凯茜。”蝙蝠侠说着话又拿出小小的黑色颗粒，天这么黑蝙蝠侠又满身黑色，直到他以递东西的动作将那个颗粒送过来的时候凯瑟琳才发现那个小玩意——应该是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我明白了。还有，我叫凯瑟琳，凯茜是我的昵称。”她接过窃听器，熟练的粘在耳朵后面，更加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未经允许叫淑女的名字更不是绅士所为，先生。”至于小丑，估计他本人都没想过要做绅士。 　　 　　“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麻烦送我回家吧，蝙蝠先生。我该回去睡觉了。”凯瑟琳觉得帮他做事又没报酬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干脆小小的占个便宜，毕竟蝙蝠侠的那辆汽车看起来拉风极了。“还有，告诉高登局长，如果是以‘长辈’或者‘朋友’来找我我很欢迎他，但是我有警察恐惧症，别让我看到警服，我可能会控制不住攻击的。” 　　 　　. 　　 　　回到家，看着客厅满地的玻璃碎片和血迹，皱了皱眉头。 　　 　　黑帮他们是怎么处理事情的，光把尸体运走了，就不会顺道清理卫生吗。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想早点休息是不可能了。 　　 　　耳后的窃听器感觉微微发烫，凯瑟琳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她清理完犯罪现场，脱下鞋换上前几天买的虎头拖鞋，跑进卧室脱下衣服蹦到床上，提着衣角一抖，看起来沉沉甸甸的口袋掉了好多东西。 　　 　　本子，笔，零钱以及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凯瑟琳翻了很久，才找到看起来很陌生的黑色装置。估计这个就是定位器吧。凯瑟琳真想把它恶狠狠地捏碎，然后扔到垃圾桶里。可是不行，估计这玩意碎了蝙蝠侠会在几分钟之内赶到，然后发现自己安然无恙……结果自然是被提进警察局了。 　　 　　她该怎么找小丑？等他过来找自己吗？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毕竟这次见到小丑才说了不过几句话，蝙蝠先生就突然出现了。不过再见面，估计也不会来得及交谈，因为…… 　　 　　该死的蝙蝠侠——不过，如果小丑真的比希克厉厉害，那自己就杀不死他了，只能想办法利用蝙蝠侠制住那个疯子了。 　　 　　这个局面到底是怎么诡异的情况啊，看来还是情报不够，有些低估了小丑呢。凯瑟琳蹭了蹭枕头，怀着苦恼准备休息。 5、发现 5、发现 ... 　　“I want to see what you'd do.” 　　“And you didn't disappoint.” 　　. 　　 　　. 　　凯瑟琳是被早上的敲门声惊醒的。她不得不迅速套好衣服抓起枕边的原子笔走出卧室——这临时住所除了黑帮，蝙蝠侠和不知道用时什么手段得到的小丑外，就没有人知道地址了。 　　 　　她稍稍踮脚才能够得到门上的猫眼，这也让她常常诅咒自己比同龄人要娇小的身材。透过猫眼，看到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凯瑟琳打开门，抬头望向来人。 　　 　　“有什么事吗，高登局长？” 　　 　　“你可以叫我先生或者叔叔。”吉姆·高登耸了耸肩：“今天是休息日。” 　　 　　凯瑟琳听到后绽开笑颜，把门口给客人让开：“请进。” 　　 　　. 　　 　　“是蝙蝠先生告诉你我的地址？”凯瑟琳乖巧的煮好咖啡，放到高登面前，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一个小女孩干这事很危险。”他却答非所问，“我的眼线在——” 　　 　　“咖啡最好趁热喝否则凉掉拉肚子，吉姆叔叔。”凯瑟琳打断了高登的话，指向自己粘有右耳，冲他张了张嘴，但是没发出声音：“蝙蝠侠。” 　　 　　“……我知道了。”高登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希克厉小姐。” 　　 　　昨天只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那么现在说出姓氏不就证明他调查了凯瑟琳了么。不过凯瑟琳不在意这些，不论是他的眼线还是蝙蝠侠告诉了他关于凯瑟琳的资料，得到的都只有名字和“杀死小丑”这个目的而已。 　　 　　“谢谢夸奖。”凯瑟琳捧起可乐杯子，笑眯眯的接受了夸奖，毕竟帮希克厉煮了好几年的咖啡呢，没这手工夫怎么能说得过去。 　　 　　“……一定要杀死小丑？”他沉吟了一会，还是回归正题：“知道你想要什么不代表明白你用来做什么，的确，你的筹码的确足够换小丑的命，但是我有些不能理解。”他面有难色，但更像是为不听话的孩子头疼的长辈，正因为这样凯瑟琳还是有耐心和他沟通下去的。 　　 　　她当然明白高登想说什么，“杀是小丑，对高谭市有利无害吧？” 　　 　　“但我更希望正是抓捕他而不是看到他的尸体。” 　　 　　“建议您把这些话放在将蝙蝠先生和你手下赚黑钱的警察们扔进监狱里再说。”凯瑟琳立刻回嘴，“我敢冒险，就敢不择手段。” 　　 　　“我猜您一定是个好爸爸，吉姆叔叔，这正是像我这种没爹养的小杂种嫉妒的。”话说道这个地步，气氛有些僵硬。高登当然听出了威胁的味道，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害怕，毕竟作为警察局局长这类话他不知道从各类罪犯口中听过多少遍了。 　　 　　凯瑟琳也不指望着他这么容易就妥协，转着笔继续说下去：“而且，你能接受和蝙蝠侠合作，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人？我同样也不能理解，大不了我杀死小丑后你发布通缉令就好了，就像是对待蝙蝠先生一样。” 　　 　　提到蝙蝠侠，高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然，凯瑟琳觉得应该是被戳中痛处还有愧疚？他又陷入沉默，喝了咖啡，过了很久。 　　 　　“零度冰屋老板的遗体上发现了柴普·迈德尔的DNA，这是小丑的一贯手法。我已经派人24小时保护他。我觉得……小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也就是他去电视台做关于重建高谭市中心医院的访问的时候。” 　　 　　柴普·迈德尔，重建高谭中心医院的主工程师，凯瑟琳知道他，前几天还在新闻里报道过。 　　 　　高登肯合作，凯瑟琳自然是高兴，她露出了笑颜，就好像是刚才的威胁完全不存在：“谢谢你，吉姆叔叔。” 　　 　　“访问节目三天后下午14:00开始在高谭电视大厦录制。那时候我会戒严整个大厦，你进不去。”能告诉凯瑟琳情报，已经是高登的最大让步了。凯瑟琳很理解，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我还要带着孩子去游乐场。”他说完了该说的，也不再多留，站起来就准备离开：“要不要一起去？你应该和我儿子差不多大。” 　　 　　凯瑟琳摇头，比起凌霄飞车，还是枪林弹雨对她的吸引力更大：“谢谢你，我想多休日一会儿。” 　　 　　“那好吧。”高登走向门口。 　　 　　“这么紧张的日子里还有这闲情逸致？真有点佩服你。”凯瑟琳感慨道，这个人也是很不简单。 　　 　　高登露出微笑：“比起社会和正义，我个人认为家人更加重要——我想等十年后你大概能更加理解。” 　　 　　关门，凯瑟琳踩着拖鞋奔回卧室，决定把因为高登的到来而毁了的美梦补回去。 　　 　　. 　　 　　三天后高谭电视大厦，13:59。 　　 　　凯瑟琳坐在对面的汉堡店的落地窗前，注视着大厦。楼下既有光明正大的警车也有便衣警察，算得上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工程师出动了大场面了。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如果迈德尔死了，高谭市就又要开始人心惶惶，毕竟好不容易有了的希望被跑出来的小丑硬生生的吓回去，这种感觉大概真的不怎么样？ 　　 　　她嘴里叼着吸管，悠闲的想。 　　 　　早上8点她就开始坐在这里，到现在已经引起店员的围观了，不过她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从上午到下午，拥有极其优越视力的凯瑟琳就没有看到有可疑人物出入大厦，周围和日常街头没什么两样，除了停着的警车。 　　 　　摆着腿儿，凯瑟琳有预感高谭市又要被小丑玩个天翻地覆了，用玩这个字，一点也不过分。看了看表，2点了。警车里下来了几个人走了进去，凯瑟琳注意了下，有当初被自己威胁的那位警察。 　　 　　街道除了警车依旧安静如常，但正是这种正常才让人感到恐惧。 　　 　　2分钟，3分钟，5分钟，10分钟。 　　 　　“嘭——”巨大的爆炸声从街角响起，没错不是大厦而是街角，汉堡店里的人都吓得惊叫起来，凯瑟琳意识到再这么坐在窗边太危险了，于是她拿起饮料退到柜台处。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 　　 　　我的天啊，炸弹不要钱么。这次小丑可真是玩的高兴了？她有些无奈，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把饮料杯扔进垃圾箱。 　　 　　到底是怎么布置的？早上不可能，那就是昨天晚上？可是从发现了小丑的目标后高登就部署的很完善了，虽然凯瑟琳不知道高登怎么布置的，但是就他的智商绝对不会是被罪犯耍着玩的废物，喔，碰上小丑就未必了。 　　 　　几声连续的爆炸声过后就平静了，不过炸的都是街道，凯瑟琳绝对不相信他就这么停手。 　　 　　——“嘭——”果然，小丑今天是给足了凯瑟琳面子，这次是震天动地的巨响，来自汉堡店的斜上方。 　　 　　凯瑟琳抬头望去，大厦的6楼整个楼层爆了。玻璃稀里哗啦落到地好像是在下冰雹。嗯，这么大阵势估计是最后一下。 　　 　　汉堡店陷入了沉默，确切的说所有人多傻了。 　　 　　过了几十秒后，从大厦门口走出一个人，身着大厦保安的服装，看到那人把帽檐压的快盖住眼睛了，凯瑟琳就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街上的活人不是被炸死就是逃跑了，刚刚还喧闹的街道立刻变得死寂，她没直接跑上去拽住小丑或者一原子笔戳进他心脏，只是在他身后20米左右的距离跟着他，小丑当然能发现凯瑟琳，但是他装作没看见。拐过大厦这条街小丑立马脱下有明显标志的外套，扶了扶帽子走进小路。 　　 　　这时候凯瑟琳才奔向前，伸手抓住了小丑的衣角。 　　 　　他一顿，挺住了步子，迅速看了眼凯瑟琳，不等她开口抓起手腕继续大步向前。沉默了好长一段路，凯瑟琳觉得穿小路足足穿了好几条街，他才停下。 　　 　　蛮安静的街道，路旁停着车。看来是安全了。这时候他再次转过身面对凯瑟琳，露出笑容：“又见面了，凯茜找我有事？” 　　 　　“我想跟着你，先生。” 　　 　　“跟着我？”小丑嗤笑，“为什么？” 　　 　　“这样杀你的机会比较大。”她从来都如此认真的表情和语气一点都不搭。 　　 　　放一个杀死自己的人在身边，小丑的确能干出这种事。也许每时每刻都生活在危险中才是他想要的日子，凯瑟琳明白这点。所以直白的说出动机——杀死他什么的，等她的好奇心过了后再说吧。 　　 　　果然小丑听到凯瑟琳的说辞后笑的更加开怀了，随后揉乱了她的头发：“亲爱的，你真是体贴。”说着他走向前弯腰从她的口袋里抓出一把小玩意，找出蝙蝠侠放在她身上纽扣大小的定位器，捏着扔在地上，又补上一脚。 　　 　　凯瑟琳觉着神了。莫不成高谭市盛产人精？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些人都是怎么思考的：“啊……小丑先生怎么会知道这个？” 　　 　　小丑蹲下，视线与凯瑟琳齐平，在她眉前虚空一点：“呐，兵不厌诈。”说着他撩开凯瑟琳的头发，手绕道她身后。 　　 　　“说真的凯茜我挺喜欢你的头发，手感挺好，长度适中。”凯瑟琳只觉得后脑勺一痛，小丑拿着窃听器放在她的手心上。 　　 　　“……什么时候？”凯瑟琳郁闷了。 　　 　　“冰激凌店，那也是唯一接触你的机会。顺便一提，这个和蝙蝠侠的定位器同一人出手——我一向喜欢货比三家。”小丑露出“你还有点嫩”的奚落表情，突然凑近凯瑟琳装着窃听器的右耳边：“我很想看看他做的，而且他果然没让我失望。” 　　 　　凯瑟琳则是有点被惊到。小丑毫不掩饰的把脸上的得意露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右侧，冲她对起了口型： 　　 　　‘你从刚刚开始一直不敢动你的脖子，尤其是拿右面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想不起来龙套的名字，就把同学的英文名拿来用的，余真对不起他…… 6、真相 6、真相 ... 　　“Font,You live.” 　　“Reverse，You die.” 　　 　　. 　　 　　打开车门刚刚坐稳，小丑就扔过来一白色药瓶，标签被撕去了，看不到是什么药。凯瑟琳打开闻了闻，嗯是药没错，感觉应该还在保质期内。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不懂便开口问：“这是什么？” 　　 　　“怕我毒死你吗，亲爱的？”他反问回来，语气带着笑意。 　　 　　“起码让我知道吃多少吧？” 　　 　　“四片就够。”末了他还突然想起似的补充一句：“吃完记得系好安全带。” 　　 　　不用说也知道是迷药之类的东西。毕竟无论去哪，小丑在的地方不能让别人知道路径，摔掉定位器也是因为这个。不过凯瑟琳还真想知道小丑的住所在哪，然后告诉蝙蝠侠，还能卖个人情——当然她也明白坐在驾驶座的这个人是疯子但不是傻瓜。 　　 　　这不代表凯瑟琳会轻易妥协，虽然明白药一定要吃，否则小丑搞不好会想办法把自己弄昏，但是这类东西副作用很大的，不能乱吃。尤其是四片，这量够大。 　　 　　“我是好奇它的名字。”凯瑟琳皱眉，小丑故意逗她。 　　 　　“卡马西平。”我又不是长期服用者你想要我睡多久？！据说这玩意可是典型的安眠性质的药，吞四片？！ 　　 　　于是她将不满完全挂在脸上：“会吃死人的，先生。”她拼命摇头，“一片。” 　　 　　“三片。” 　　 　　“两片。” 　　 　　“你可以开门下车了，嗯？”凯瑟琳早就发现小丑喜欢在试图掌握局面的时候话说会带语气词。她也不客气，掏出原子笔，但小丑从后视镜看到了她的动作，更干脆的拿出手枪向后一指。 　　 　　“好吧，三片。” 　　 　　“小孩子乖一点比较讨大人喜欢。”他收起枪，边发动车子边像是在自言自语，“估计再不走蝙蝠侠就要飞过来了。” 　　 　　蝙蝠先生只会在晚上出现的吧？凯瑟琳翻翻白眼没搭理他，吞下药片，这剂量足够自己睡上两三天了吧？这期间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杀了然后分尸处理——这种被控制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希克厉都没这么干过！凯瑟琳不平衡了。 　　 　　她认识不少靠药物维持正常生活的人，也包括吃这东西的。它的药效无非就是缓解神经痛和狂躁型抑郁症。凯瑟琳没见过拿这个给人下药的，估计是小丑平时自己吃的吧？凯瑟琳想了想，他看起来的确是有狂躁症的，但不像会是吃药的，那就是止痛？ 　　 　　什么痛能让这个M级别的家伙吃止痛药？【凯瑟琳乃就这么认定了他是个M么】她抬眼看向后视镜，这角度也正好能看到小丑的眉眼。 　　 　　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即使这样双眼里也抹散不去隐隐的带着暴戾阴冷的色彩，眼下重重的黑眼圈足够表明他长时间的睡眠不足，那反复无常也可以说是被梦魇和病痛折磨后才遗留下来的吧？ 　　 　　上天倒是很公平，他在杀人放火的同时，自己也并不怎么好过啊。 　　 　　她想着想着，就有点儿睁不开眼，大脑和感觉都迟钝了不少，想是药效发作了吧？干脆闭上了双眼，准备睡觉。 　　 　　. 　　 　　凯瑟琳是宁可吃枪子也不再乱吃药了——她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期间醒来了三次，似乎是喝了几口水，被小丑叫起来填了点东西吃顺道这问了几句话，但她不敢确定是真的还是自己在做梦，问的什么也忘记了。 　　 　　终于清醒了，头还是有点晕，但比起在睡梦中途强行让自己起来然后天旋地转的感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最起码足够思考了。从床上爬起来，再次回忆了一下，确实不记得小丑是不是真的问了自己什么，万一提到了关于希克厉的事情就糟糕了。甩了甩头一抬手才发现手臂轻了好多，低头，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宽大的紫色男士衬衣，绑在手臂上的绳套自然是被拿走了，一同被拿走的当然还有口袋里的东西和原子笔。 　　 　　凯瑟琳撇嘴，这不会影响自己的杀伤力，毕竟若没有本身惊人的爆发力，原子笔是成不了武器的。至于笔记本的内容，除了小丑也知道的电话号码，和高谭市各大冰激凌店以及涂鸦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走出卧室，是装潢普通的屋子，没有凯瑟琳想象的那么阴森。她环绕四周找到了挂钟，20:37。 　　 　　“小小的睡美人醒了？”小丑从沙发探出头来，脸上涂着油彩，笑容理所当然的挂在脸上，看起来心情不错？不是刚回来就是要出门吧，凯瑟琳猜测着。 　　 　　“我睡了多久？” 　　 　　“两天半。” 　　 　　“……”凯瑟琳的嗓子有些干，便无视了小丑带着得意的笑容：“有水吗？” 　　 　　“厨房里有，冰箱里也有吃的。”他看了看表，“虽然小孩子晚上吃冰激凌对身体不好，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在乎——作为能醒来的庆祝？” 　　 　　这什么意思，又不是吞了大半瓶，怎么能醒不过来？“谢谢你小丑先生，说真的我觉得你比冰激凌重要多了。”凯瑟琳毫不客气的回击。 　　 　　“那我深感荣幸，”他用着英国贵族严肃又夸张的口吻说道，顺便晃了晃手上拿着的凯瑟琳的笔记本，“冰激凌店记了半个本子的凯茜小姐。” 　　 　　哪有这么夸张，就记了正反一页而已，虽然出去涂鸦那个本子就用了三页。她没再和小丑扯皮，转身跑去厨房。 　　 　　. 　　 　　胡乱塞了点吃的喝的，凯瑟琳走到客厅，坐到小丑对面的沙发上，看见桌子上放着她的本子和被拆成零件的枪。 　　 　　“Glock 18？”觉得这个枪有点眼熟，于是她就胡乱猜。 　　 　　“我以为你用原子笔是因为不擅长这东西。”小丑把玩着弹夹，“眼力不错。” 　　 　　果然猜对了，黑市这东西还是比较多的。凯瑟琳十分不谦虚的领情了：“谢谢夸奖。” 　　 　　“到底是谁要你杀我？”他看凯瑟琳没有谈话的意愿，便率先开口，顺便从怀里又掏出把枪，拿毛巾擦了擦，“咔嚓”一声将子弹上膛。 　　 　　清脆的机械声让凯瑟琳本能的感到了危险，但是她觉得不能因为威胁就告诉他真话，歪头作出俏皮的表情：“你猜？” 　　 　　“委托和命，嗯？”小丑前倾身子，举起枪，枪口定在了凯瑟琳的额头上。 　　 　　“乌尔茨的儿子，你知道因为你他的父亲才被蝙蝠侠杀死。”凯瑟琳感到不好谎话就脱口而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突然大声笑起来，枪在凯瑟琳额头上都在颤抖，搞得她莫名其妙。 　　 　　“乌尔茨就一个儿子，那个小职员？没记错的话他有这么大能耐搞多的钱，”小丑刻意的顿了顿，“雇你，杀我吧？” 　　 　　“啊，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我只负责收钱杀人。”凯瑟琳眨了眨眼。 　　 　　“再告诉你的秘密吧，亲爱的。”他收起笑容，从桌子上摸起一枚硬币，把正面放到凯瑟琳面前，怪里怪气的开口：“你活。” 　　 　　然后将硬币反过来：“你死。”说着他把硬币抛向半空，在掉落的瞬间凯瑟琳猛地向后仰去，栽倒在沙发上，同时小丑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沙发打在了后面的墙上。 　　 　　硬币是正面，但是小丑还是开枪了。凯瑟琳就知道是这样，她惊了满身冷汗，坐好后全副戒备的盯着小丑，小丑看到她这样的目光，丢开了枪：“别这样凯茜，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这个玩笑我要是反应比你慢半点就死在这里了。凯瑟琳也不肯吃亏，抓起散落在桌上的子弹向小丑掷去，子弹擦着他的脖子钉在沙发帮上。 　　 　　“你扯开话题了先生，还有我也是在开玩笑。” 　　 　　“太任性的小孩会招人厌的，公主。”他就像是不知道凯瑟琳稍稍动个位置子弹就能穿过他动脉似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听好了，我认为这个秘密足够换真正要你杀我的人是谁。” 　　 　　“嗯。”就知道小丑不会善罢甘休。 　　 　　他露出笑容，冲凯瑟琳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附在她放着窃听器的耳朵那侧故作神秘的说：“杀死乌尔茨的不是蝙蝠侠，而是高谭市的光明骑士，哈维·邓特检察官。”然后他又补充，“哦，用他的外号‘双面人’称呼他更为合适。” 　　 　　凯瑟琳傻了。 　　 　　邓特是什么人她当然清楚，高谭市的英雄，黑暗时期的曙光，为了抓到小丑而壮烈牺牲的骑士——这个城市里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当初整个事件的策划者却告诉她，邓特是坏人。那个为了打击犯罪不惜犯罪的蝙蝠侠，才是真正的英雄。 　　 　　那……蝙蝠侠，是为了拯救高谭市的希望，才背下了罪名？ 　　 　　“怎么，被蝙蝠侠伟大的举动感动到说不出话了吗？”小丑笑个不停，“这个秘密足够换些什么了吧？” 　　 　　凯瑟琳回过神，摇了摇头又点头：“我才没有，嗯，可以。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用。” 　　 　　“那么，是谁？” 　　 　　“所有黑帮。” 　　 　　“啧。”听到这个，小丑扳正凯瑟琳的小脸，凑近用绿色的眼仔仔细细打量着她：“你要的东西还真不简单啊，凯茜。” 　　 　　……他怎么知道我要什么？凯瑟琳疑惑的看着他。 　　 　　“你昨天告诉我杀了我能换……什么东西，但是你没说清楚。”小丑用着无不遗憾的说，显然是看懂了凯瑟琳的表情，果然，这个家伙就是问了自己什么，不过看样子，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 　　 　　“让我猜猜看，我的命能换黑帮的什么？难不成是他们的族谱？”他满脸讽刺的对凯瑟琳说。 　　 　　你猜对了先生，不过没有加分。凯瑟琳在心底默默吐槽，挣开小丑的手：“这个不能告诉你，即使你再拿个秘密来换。” 　　 　　“那用你的命呢？”小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幼稚的话，拿着刀子架在凯瑟琳的脖子上。 　　 　　“那也不行，先生。”凯瑟琳表情认真的回答，“要么你就杀了全部黑帮的人，我就不会得逞。要么……杀了我就没有真相了。”杀了黑帮的人也好，希克厉的势力入驻高谭市的话只要控制住所有情报来源就可以了，不用担心那些人的威胁。 　　 　　“好吧。”他听到凯瑟琳这么说，放下了刀子，“那就留着你吧，公主。” 　　 　　凯瑟琳觉得小丑一瞬间有些吃瘪。 作者有话要说：请原谅我在开头的台词上加了正面和背面两个单词吧，因为原句里面双面人只是给小丑看了正反说了你活和你死四个单词，但是光打这两句话太莫名其妙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单词用的合不合适。 再说卡马西平，这药的真实用途主要是用来治疗三叉神经痛和癫痫的，余经常莫名其妙的头痛，有一阵子痛的实在受不了了，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医生也不知道为啥给我开了这药，然后服用……好吧它确实有镇痛的功效，因为吃了就想睡睡的一点神智都没哪里还会痛啊口胡！后来去看的中医，调理一阵子就好了，所以说中医真是博大精深~事实上这药没这么快发挥药效的，剧情需要嘛…… 还有，乌尔茨是被双面人杀掉的龙套之一，估计很多人不会记得。 7、计划 7、计划 ... 　　“Do I really look like a guy with a plan？” 　　. 　　 　　. 　　 　　凯瑟琳看了看表，到了播放新闻的时间，打开电视找到电视台。 　　 　　她到这个地方有一个星期了，小丑虽然没有明确禁止她出门，但是总不能让她套着男士衬衣就出去吧，况且她的好奇心还在，怎么能走。 　　 　　这期间小丑又炸了座桥，昨天还光明正大的涂着小丑装到高谭市中心的一家餐厅点餐打包带走。偏偏那天高登休班，副局长好大喜功又没脑子，被小丑在市中心耍的团团转，牺牲了两个小弟射杀了不知道多少警察，然后扬长而去。 　　 　　难道这个城市除了蝙蝠先生和高登局长没有人长脑子吗？！凯瑟琳不禁怀疑再这么下去高谭市很快就会被小丑折腾没了。 　　 　　这时候新闻终于开播了，首个新闻自然就是关于昨天事情的报道。 　　 　　“……这究竟是罪犯过于聪明还是我们的警署不负责任？经过这次事件，让我们看到了高谭市不仅是需要清洗犯罪，那些吃着人民又不干活的官员是该好好反省了。”电视里主持人播完新闻，做了总结。 　　 　　这下这个副局长悲剧了，小丑还真是不让谁安心，要来个和有点脑子的人，他也乐得有对手吧？ 　　 　　边看新闻凯瑟琳边走神，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一些无聊的事情了，凯瑟琳正在考虑要不要把电视台换到芝麻街——当然她已经11岁了，对这东西的兴趣实在是不大。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凯瑟琳回过头，是小丑，后面还跟着他的两个小弟。 　　 　　“在看新闻呢，凯茜？”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电视，走过去拍拍她的头：“昨天的事就这么短的时间讲完了？” 　　 　　看着他略带得意的神情，凯瑟琳满脸无趣的回答：“习惯是可怕的，我估计他们都习惯了——我看不出来把那个副局长拉下台对你有好处。” 　　 　　“好吧。”小丑看她兴致不高，也就不再得意，冲小弟摆手示意他们把东西放下，凯瑟琳看到两个人各拿了一兜手雷和枪械。“我只是想趁着高登不在看看那个副局长有多傻……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傻。” 　　 　　这个无辜的语气配你的脸和说出的话特别违和啊喂。凯瑟琳在心里吐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还有人会卖给你热武器？”再这么下去毁的可是高谭市，没人这么见钱眼开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先是一愣又大笑起来，不知道这句话又是哪里触到他的笑点了，“我的小公主，我干嘛要买？” 　　 　　“……”好吧，我倒是忘记你口袋里装的刀子是干嘛用的了。 　　 　　“不说废话。”他整理好表情，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雪白的信封：“顺道去了趟你家，在门缝发现了这个。”他把信封放在桌子上。 　　 　　那不是我家，而且你去那里干什么？翻翻有用的资料？凯瑟琳思索了下，确定临时住所里除了衣服没别的东西是自己的，再望向信封，被撕开了。 　　 　　肯定是希克厉写的，不过小丑看过也无所谓，他做事从不留痕迹。拿出信封内的纸，展开，上面就短短的一句话。 　　 　　“不要贪玩。”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想凯茜本子上记冰激凌店地址的字体，也是这个。”小丑指了指纸上明显小女孩写下的字说，“难不成你还会分。身术不成？” 　　 　　希克厉用的凯瑟琳的字体给她写的纸条。 　　 　　凯瑟琳看了看非得要个解释的小丑，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折好塞进信封里，才开口：“就是说你要是还不死我就会死。” 　　 　　“真直白……”小丑当然不会忽略掉凯瑟琳拿着这封信认真对待的架势，“什么人会舍得杀我们可爱的宝贝儿？” 　　 　　“——这么多的炸弹你这是想去炸市政府么小丑先生？”凯瑟琳才不会被他套出什么话来，刚好门口又进来两个小弟同样拿着热武器，她就转移了话题。 　　 　　“哦不，我对那个不值钱的老市长没兴趣。”小丑作出没趣的表情。不在专注于纸条是谁写的这个问题上。 　　 　　嗯，该怎么办才好？希克厉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再因为好奇而拖延时间了。可是常年的任务和杀人什么的，是个人都会觉得无聊吧？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希克厉轻松轻松的说。凯瑟琳抬头看看小丑脸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表情，瞬间纠结。 　　 　　好吧，杀了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大不了就在好下手的时候下手就是了，现在肯定不行，他小弟都在这呢——凯瑟琳并没发觉她对于希克厉的命令有了消极怠工的情绪。 　　 　　“那你想干什么？”希克厉的警告第一次被她扔在脑后，让她更感兴趣的是‘小丑下一步会干什么’。 　　 　　“干嘛不猜猜看呢，凯茜？”他打发小弟离开后，故意逗着凯瑟琳。 　　 　　“我除了去炸市政府还真想不到别的。”毕竟昨天他刚刚去了市中心，“不然呢？” 　　 　　“小孩子最擅长的不就是想象力吗？况且也没什么难以联想的。”他露出循循善诱的表情，“想想看，我惹到了谁？” 　　 　　“你想杀了警察局副局长？” 　　 　　“你要知道靠他，和你打交道的黑帮可是方便了不少。”小丑耸耸肩，“我觉得还是清正，廉洁的像是哈维·邓特那样检察官的人多来几个比较有意思。”说着他又摆出讥讽的笑容。 　　 　　知道邓特干过什么的凯瑟琳分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得意，她突然觉得此刻通过窃听器在听着小丑说话的蝙蝠侠一定很想砸窃听装置了，“……你要杀了他？” 　　 　　“没错，为公民做事。”他说出这种话倒不嫌违心。凯瑟琳看着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和笔涂着什么：“不过用不了这么多炸弹，只需要远远的‘嘭’一下就可以了。”说着他把报纸展开给凯瑟琳看，那是偶然间记者拍下的蝙蝠侠的照片，蝙蝠侠的脸被他涂成了小丑的模样，旁边用红笔写着大大的“嘭”这个拟声词。 　　 　　他在误导蝙蝠侠。小丑这次的目的还是在蝙蝠先生的身上。因为窃听器是看不见他在比划什么的。 　　 　　小丑看到凯瑟琳脸上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作出噤声的动作，看向还在播放着无聊新闻的电视，咂嘴：“我不喜欢看这个。”说着换了电视台。 　　 　　“好吧，那我去看书了，喜欢和小孩子抢电视的小丑先生。”凯瑟琳刻意在小孩子这个词上加了重音，从沙发站起来撇撇嘴，跑进屋里。 　　 　　得想办法把这个消息给蝙蝠先生传过去。凯瑟琳关上门，想着办法。 　　 　　不能直接说，她怕这个房间或者自己身上衣服上有小丑的窃听器，搞出什么动静都能听得见，只能选择有动静但是他不懂的方法。 　　 　　……电码？密码？好吧，凯瑟琳是被希克厉逼迫着学过摩斯码，但是她怕蝙蝠侠不懂或者小丑懂。不过……如果突然传出声音，谁都会在意的吧？ 　　 　　凯瑟琳想着想着就开始动手，先是在书柜爬上爬下往下噼里啪啦扔书，作出自己对小丑书架上的书不感兴趣的动静，然后又抱着书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开始试图和蝙蝠侠沟通。 　　 　　‘先生，小丑要射杀的是你，最好是别去。’ 　　 　　有几个字母凯瑟琳记不真切了，不过真的错了的话凭借蝙蝠侠的智商应该会自动纠正的——凯瑟琳也不怕高估了蝙蝠侠的智商，乐天的就把信息传递过去。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那个年轻有为，聪明绝顶的亿万富翁，他当然明白凯瑟琳想表达的是什么。 　　 　　. 　　 　　小丑要比凯瑟琳了解蝙蝠侠，同样和小丑打过多少次交道的蝙蝠侠也要更明白小丑想干什么。如果蝙蝠侠真的不去，死的就是那个倒霉的副局长。去了，蝙蝠侠也不认为小丑能把自己怎么样——关键就是在凯瑟琳传递给蝙蝠侠的‘射杀’两个字。 　　 　　蝙蝠先生的盔甲可以刀枪不入，但是能不能防得了炸弹呢。 　　 　　凯瑟琳在电视上得知小丑又动用了炸弹并且应该是伤到了蝙蝠侠后，差点把手里的遥控器丢出去。她是个小孩子，但还算有点脑子，这个情况任谁都明白是小丑利用了凯瑟琳，虽然只是稍微误导了蝙蝠侠，并没有给小丑的计划带来什么确切的推动作用。 　　 　　凯瑟琳关掉电视，推开小丑房间的门，看到他正在趴在写字台上写写画画，还哼着不知是什么的歌。 　　 　　听见门开了，他转过身：“嗯？小公主看完新闻了？” 　　 　　“这都是你计划好的？”自己只是他的想法中小小的一个环节而已。 　　 　　小丑听到凯瑟琳直截了当的问，又吭哧吭哧笑起来，他甩掉笔——凯瑟琳注意到他用的是自己的，或者说相同的原子笔——走向前，揉揉凯瑟琳的头发：“我看起来像个有计划的人吗，嗯？” 　　 　　“……嗯，不小心听到了你没事敲着玩的节奏，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他拿出刀子蹲下，按住凯瑟琳的肩膀，刀子在他和凯瑟琳的眼前比划着。 　　 　　“蝙蝠侠的盔甲好像会防弹，那……我只好用炸弹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11月12日，改错字。 8、自白 8、自白 ... 作者有话要说：原地址： ent.sina.com.cn/m/f/2008-08-27/ba2147352.shtml 从贴吧看到的，觉得整个语气还真有点儿小丑的感觉，就不厚道的转过来了。 看完后就一个感觉：小丑你果然是个M。 话说按照最后一段说“把他的心上人从楼上扔下来说抱歉”就证明小丑知道瑞秋是蝙蝠侠心爱的人，就算不知道，看蝙蝠侠去救瑞秋也不救邓特【虽然小丑把地址换了】，也应该能从瑞秋身边的人查到蝙蝠侠是谁。我的想法是小丑就是想让韦恩自首，或者干脆觉得靠查靠猜没有成就感不如亲自摘下蝙蝠侠的面罩有意思。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明智的生存之道，就是无法无天！” 　　. 　　 　　更高级别的犯罪 　　我第一回见到蝙蝠侠的时候，他问我到底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给高登带来它所应有的更高级别的犯罪！某些蠢货只会盯着钱。上次我带着一帮蠢货抢了一家银行，出来后我烧了那些钱，告诉他们：“跟你们的人说，他们现在开始为我干活儿了。从今这就是我的地盘了。”有个不知死活的孬种大概心疼钱，跳了出来：“他们不会替个怪物干活儿的。”怪物？说的好！但这不能说明你能免掉被剁碎喂狗。我的计划和钱无关，烧钱只是给某人看的，算是送个信。 　　有个蠢货死前问过我，他是谁来着，我记不起来了，那个倒霉的银行经理？管他呢。他问我：“这个地方的罪犯都图点儿什么，而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要什么？”答案很简单：“我只想不让别人知道我有什么弱点。” 　　 　　“笑容”与刀 　　有人曾经试图分析我，说我是典型的童年阴影产物，脸上的疤是因为我爹喝多了，拿剃刀给我割了个“笑容”，而我从此就成了个变态佬。哈哈哈！不是那回事。弗洛依德、心理分析，统统见你们的鬼！谁要是再胡扯的话，我会送给他一个……“笑容”。 　　比起枪来，我更喜欢用刀，枪比较肤浅直接，不到必要时我不用。刀会让人感觉更有选择性，更从容优雅，也让别人一时无从得知你会对他们干什么。折磨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比如你气势汹汹地闯进某个晚会，一边放枪一边对着那帮吓得像兔子似的可怜虫大喊：“我们助兴来啦！”，就能够明白那种感觉了。但瑞秋那个小妞不好对付，搞得我差点生气。 　　我还喜欢混乱，这也是我想让蝙蝠侠得到的。一个人一旦执着于得到某种强大的力量，他一定程度上就会失去为人的本性。就像某部流行电影一直喋喋不休的，坠入力的黑暗面。所以说，蝙蝠侠和我一样，都是怪物。 　　 　　“干掉……蝙蝠侠？” 　　人人都说杀人不好，我不觉得，因为那得看你要杀掉是什么人。不过，对我来说，人人皆应杀，只是有个前后的问题，至于谁先谁后，得看我的心情。但想要干掉蝙蝠侠，你得好好计划。 　　蝙蝠侠顾忌太多，说的话也都太正经。男人不该这样，炸个医院就唧唧歪歪。我倒觉得蝙蝠侠一直在为他那点儿小小的施虐倾向苦恼。这个世界就是一场游戏，所以你不必那么严肃，所以我也不想因为轰烂了他的宝贝蝙蝠车或把他的心上人从楼上扔下来说抱歉。他应该清楚，我舍不得杀他，因为比起那帮蠢货，和他玩真是太有乐趣了，他的拳头打在身上，实在是……很过瘾。我也不想让他退出，他帮哈维·登特的目的我很清楚，但这场游戏怎么能没有大英雄“蝙蝠侠”呢？为了能让他放开些，我不得不好好刺激刺激他。哈哈哈！ 　　 　　解读小丑 　　依照“小丑”古怪的性格，《黑骑士》服装设计师林迪·海明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穿的是什么”为信条，以伊基·波普、席德·维瑟斯和皮特·多哈提等多位朋克名人的着装为灵感，缔造了小丑混搭风格的盛装丐帮王子服。“小丑”脸上的疤痕由三块硅树脂组成，而且只需一小时就能完成化妆，这点曾让希斯·莱吉尔赞叹新科技的好处，让他不用再忍受漫长的化妆之苦。 　　 　　1.真面目：为了扮警察实施抢劫，“小丑”首次素颜见人，别说脸上的疤，光眼神就够狠毒了。 　　 　　2.扮护士：为杀仇人，“小丑”戴着假发扮成女护士潜入医院。这也是希斯·莱吉尔首次在银幕上男扮女装。 　　 　　3.爱挑衅：在警局里，“小丑”向蝙蝠侠一再“保证”，会让他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一系列好戏。 　　 　　4.爱恐吓：在这一幕里，面目狰狞的“小丑”说出了他的经典台词：“干嘛这么严肃？！” 　　 　　5.爱转舌：“美女，你看上去有些紧张啊？”爱转舌头是“小丑”明显的精神疾病症状之一。 　　 　　6.爱炫耀：“小丑”酷爱故弄玄虚，他此刻说的“伙计，好戏开始了！”就很招人牙痒痒。 　　 　　7.享快感：没有什么能比折磨别人或是犯罪计划得逞给“小丑”带来更大的身心快感了。 　　 　　8.哈哈哈：扭曲而歇斯底里的笑声是“小丑”的恐怖商标，折磨蝙蝠侠就让他笑得更欢了。 　　 　　9.受虐狂：面对蝙蝠侠，“小丑”毫不掩饰他的受虐狂本色——“来吧，给个更痛快的！” 　　 　　 9、失态 9、失态 ... 　　“I'm an agent of chaos.” 　　 　　. 　　 　　“蝙蝠先生现在怎么？”该不会真的重伤了？那就糟糕了，他可是最能牵制和吸引小丑注意力的人啊，要是得养个三五月的，高谭市不得被小丑翻了天。 　　 　　“在担心蝙蝠侠吗？莫不是我亲爱的凯茜被他献身于高谭市的伟大精神感动了就像是那些愚蠢的小杂种一样，嗯？”小丑的情绪有些不能控制，连声线都跟着颤抖起来，凯瑟琳真怕他拿不稳刀子，戳到谁都不好。 　　 　　“你觉得呢，小丑先生？” 　　 　　回应凯瑟琳的是小丑是扎在她手臂上的刀子——不得不说小丑真的挺残忍的，被原子笔来的那么一下还没好，他又在原位置上戳进刀子，血立刻染透了绷带，凯瑟琳倒吸了口气。 　　 　　“知道蝙蝠侠欠了点儿什么吗？”小丑点了点凯瑟琳的太阳穴，“很好，脑子很完全，就是有点偏激，谁不知道他也是个犯罪者，何必把自己摆在这么清高的位置上？” 　　 　　小丑的手抓住了凯瑟琳的手臂，他压根没看刀子直接按住了伤口的边缘，凯瑟琳想挣开，但是生怕自己的动作再刺激到他。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不能像我这样，无法无天呢，嗯？知道为什么我能把高谭市搞成这样吗？因为混乱，他们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想要什么，事实上我就是想给他们带来个惊喜，我就是混乱的代理人。” 　　 　　“先生我想你应该——” 　　 　　“得了吧凯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像说什么，让我冷静些？我够冷静了，只是——” 　　 　　凯瑟琳觉得今天和小丑平心静气的说话是不可能了。她决定用行动告诉小丑自己不是被他耍着玩的警察有同样的智商或者任人宰割的弱势群体，忍着痛拔出刀子，向着本来就距离自己很近的小丑前进猛地发力推了他一下，小丑踉跄两步倒在地上，凯瑟琳再走几步干脆利落的跨坐在他胸口，朝着他的肩膀把从自己身上拔下的刀子扎进去。 　　 　　不是凯瑟琳想选择如此诡异的姿势，只是不到一米四的她能想到的可以控制住成年男子行动的方式就这一个。至于动刀子什么，完全是因为凯瑟琳不吃亏的性格。 　　 　　感受到疼痛的小丑也顾不得凯瑟琳了，呼着痛按向伤口，然后笑出声，好像刚才激动的不是他一样。 　　 　　“凯茜，”他忍着笑意又忍着痛，“真有你的。” 　　 　　凯瑟琳坐在他身上，看到他好像是因为伤口冷静下来了，才又摆上认真的表情，把手伸到自己耳后取下窃听器：“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蝙蝠先生也不是傻瓜，那留着这个也没用了。”说着她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捏碎了窃听器。 　　 　　小丑更乐了。他没点明窃听器的存在，有了这个最起码凯瑟琳还是可以凭借这个和蝙蝠侠联系，更甚至她要是万一得知了什么信息后可以告诉告诉他。凯瑟琳这么做无疑断了自己的后路，表明了立场。 　　 　　“下次发疯提前说一声，先生。”伤口火辣辣的痛，凯瑟琳低头扫了眼，绑带已经全部染红了，看起来挺严重的。 　　 　　小丑很不爽蝙蝠侠，或者说不爽民众把他当做英雄似的看待。谁都明白蝙蝠先生干的事也是在犯法，谁都明白他就不是个该存在的人物，偏偏所有人都接受他，甚至连警察也默许了他的存在——整个城市靠的就是这么个尴尬的人维持着治安这种事情太讽刺了。小丑就不乐的看着蝙蝠侠是个英雄，他无非也是为了好玩为了撕破蝙蝠先生的嘴脸才把他当做对手。的确，比起那些胆小怕事的警察，蝙蝠侠好玩多了。 　　 　　意识到小丑在想什么的凯瑟琳觉得有点可笑，高谭市就这样被一个疯子搞得乌烟瘴气，这么个大都市，竟然没有任何人能奈何的了他？【话说诺兰版的高谭就是个大都市，但是蒂姆·伯顿版的高谭感觉就有点阴暗，大概是因为拍摄得早以及蒂姆·伯顿的哥特风的缘故？】 　　 　　小丑只顾着笑，两个人就以这样的姿势陷入了僵持，直到他笑够了，才伸手把刀子从伤口拔下来，血立刻喷涌而出，他就跟没感觉似的：“下去，宝贝儿。” 　　 　　就当坐回板凳，还是真皮的【真人皮】，也算是占了便宜了？凯瑟琳乖乖儿的站好，从地板上爬起来小丑打开抽屉，翻出了小小的医药包塞进她手里：“回你的房间，把伤口包扎好。” 　　 　　伤口其实挺深的，但是凯瑟琳不是没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相比之下自己伤的小丑那一刀要严重的多。看他想打发自己出去，是准备自己处理了？ 　　 　　“再这么下去你会流血过多休克的，先生。”凯瑟琳眨了眨眼，决定直接提醒他。换来的是小丑逗小孩儿似的笑容：“拜你所赐，凯茜。”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去医院？”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又开始哈哈哈的笑，完全不顾因为笑的浑身颤抖会牵动伤口：“我认为那群人是巴不得我死，随便来点儿砒霜什么的？” 　　 　　好吧，这个是实话。可是万一自己处理了落下残疾怎么办？凯瑟琳瞬间后悔戳进这么深，应该意思意思划个口子就行了。 　　 　　“你要是一直在这站着，我大概就真的会死了。”他看着凯瑟琳在纠结，又补充道，“哦我倒忘了对你来说我本来就应该死，那么，”小丑拖长了发音。 　　 　　“你是想我现在死呢，还是等你玩儿够了在死呢，亲爱的？” 　　 　　“需要我怎么做？”凯瑟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出去，桌子上有个手机，随便拨个号码告诉他他的头儿快死了找个医生过来。” 　　 　　“你确定他不会趁机拿着枪进门扫射吗？”凯瑟琳才不信小丑的手下会多么衷心。 　　 　　“桌子抽屉里你的原子笔我收的好好的。”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不是还有你在么。凯瑟琳明白了他的想法跑出客厅拿起手机，调出电话簿随便拨出了号码。 　　 　　“喂？”那面接听了。 　　 　　“小丑先生让我告诉你随便找个医生过来最好是尽快否则他就死了。”凯瑟琳一口气说完该说的，“喔，外科医生，带着医疗器械。” 　　 　　那边没动静好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凯瑟琳无奈的又问到：“明白了吗？” 　　 　　. 　　 　　凯瑟琳很无聊的看着接电话的那个人扯着个背着医疗箱的医生过来。看来是从私人医院拉来的现成的，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显然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劫持了。 　　 　　她见过小丑的这个小弟，显然是在他这里走到过的，也认识凯瑟琳。“头儿在哪？”他也认识凯瑟琳，语气并不怎么好，大约是猜到了伤到小丑的就是她。 　　 　　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神经病的，不是说小丑的手下都是精神病患者吗……哦，也许正好赶上了正常的时候。凯瑟琳指了指房间，托着腮望向满头大汗的医生：“你确定他会看病？” 　　 　　没人搭理凯瑟琳，她讨了个没趣，切了一声跟在医生后面进了房间。也许是因为有凯瑟琳在，也许是因为习惯，小丑在家也从来都是涂着油彩，可吓坏了看到他的医生，差点瘫倒在地。 　　 　　“原来我是这么的吓人。”小丑看医生这个模样觉得很没趣，耸了耸肩完全无视了伤口。凯瑟琳见三个成年人都没有想动的意思，推着呆住的医生就上前：“先生，我想您知道让您来是干嘛的？” 　　 　　“那、那，麻烦，你脱下上衣。”凯瑟琳头一次见到这么没魄力的男人，连专业知识都被吓回去了。皱了皱眉头：“不要脱贴身的衣服，可能粘在伤口了。” 　　 　　凯瑟琳补充完毕后医生看了看她，似乎被提醒后找回了神智：“是的，需要剪开。”说着他打开医疗箱拿出剪子，这个架势好歹是有了专业的感觉。凯瑟琳这才拉出椅子坐下观望。 　　 　　剪开衬衣医生被这伤口吓了一跳：“怎么伤的？”虽然这个问题问罪犯有点蠢，但是小丑还是老老实实指向地面上的刀子，然后又指了指凯瑟琳。 　　 　　再次遭受医生注目礼的凯瑟琳有些不满意，给人看病就要认认真真的才对。她回瞪过去，医生却转过头没有看到：“你女儿长得很可爱，先生。” 　　 　　“哈？”凯瑟琳喷了，小丑也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笑声，把医生吓到了，拿着剪子看着笑个不停牵动伤口出血的病人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要是你想死就继续笑，先生。”凯瑟琳看不下去了，希克厉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毛爷爷说的】，干什么也得注重身体不是。 　　 　　“就听你的，宝贝儿。”小丑挤眉弄眼的用跟小辈说话的语气回答。 　　 　　接下来小丑乖乖的任医生折腾，哦不是处理外伤，没再出什么岔子。直到处理完毕，小丑才招呼小弟进来，枪声响起，他就把他的小弟和医生的尸体一起打发走了。 　　 　　“伤口愈合期间不能接触水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凯瑟琳想了想，“还不能剧烈活动——我觉得这一点对你来说难度有些大。” 　　 　　“别这么小瞧我，我还是有远见的，闺女。”他绝对是故意的。 　　 　　“是的，只要你不发疯，爸爸。”他想玩凯瑟琳也乐得和他玩，把最后那个单词咬的重重的。 　　 　　“听听你的语气，好像我是个以虐待女儿为乐的变态。” 　　 　　绝对不是，你肯定是个受虐狂，要虐待也是女儿虐待你，凯瑟琳心怀恶意的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学校，连上七天课，周六周日没法更了。 10、失眠 10、失眠 ... 　　“We are tonight's entertainment。” 　　 　　. 　　 　　凯瑟琳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天还没亮，翻身看表，2:32。抬头，对面小丑的房间还亮着昏暗的光，应该是床头灯。 　　 　　忘记关灯了么。本着节能的原则凯瑟琳摸索着找到拖鞋揉揉眼睛走向小丑的卧室。 　　 　　不是忘记关灯，而是压根没有睡。凯瑟琳进门看到他依靠在床头上闭眼，旁边的柜子上白色的药瓶敞开盖子倒着，药片撒的满柜子都是。 　　 　　睡不着么。是啊，总是吃这个会有药物性失眠的。小丑听到动静猛地将头转向了门口，看到是凯瑟琳，也许是灯光的问题，他迎着光眼下的黑眼圈格外明显，他面无表情，但眼睛里依旧刻着狠戾的光芒，长时间的油彩妆使得他的皮肤看起来有点糟糕，整个人带着阴郁憔悴，一看就是长时间处在精神亢奋状态的后遗症。 　　 　　“凯茜？”他看到是凯瑟琳，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儿奇怪，也许是觉得连午睡质量都好的雷打不醒的她半夜出现十分诡异吧。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尖锐，可是作为孩子的直觉让她敏感的察觉到他的焦躁和疲倦——就像是所有人失眠困扰的精神病人，原来你也是人，凯瑟琳不禁这么想，毕竟她，不，所有人心中的小丑都是精明冷酷，带着想把世界和自己燃烧殆尽的疯狂的形象。 　　 　　正是这自身的痛苦成为了他犯罪的动力，和传说中该死的童年阴影啊什么的都无关？就是因为高谭市逼疯了他，他就要逼疯整个城市？ 　　 　　这么胡思乱想的凯瑟琳觉得小丑也不是如此的神秘了，如果说原来的小丑是个疯子，妖魔，那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个人。同样是不是也可以推理出，他会疲倦会烦躁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那么希克厉也是会有的？嗯……不过，这也都是自己瞎猜而已吧。 　　 　　“小公主你莫不是梦游吧？”小丑扬起冷笑，捏尖了自己的声线怪声怪气的开口。 　　 　　“睡前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先生。”凯瑟琳打了个呵欠。 　　 　　“睡你该死的觉去。”一句话就明白凯瑟琳想说什么的小丑立刻恢复了自己的正常声音，语气里带着清晰的不愉快。 　　 　　凯瑟琳当然不会听他的。她反而走向床前，打量着小丑：“躺好。”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嗯？” 　　 　　“躺好。”凯瑟琳充耳不闻，即使他又用了威胁他人时爱用的语气词，“我在传授我的‘睡觉经验’，你也不像我干脆下半夜赖在你这不是？” 　　 　　“太任性的小孩非常的招人厌。”他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抽出刀子架在凯瑟琳的脖子上，用开玩笑的语气的逼着她离开，但是凯瑟琳当然不会让小丑有抽刀子的理由。她歪头作出苦恼思索的表情，听起来像是做了极大的退让似的开口：“那就坐着听吧。” 　　 　　见凯瑟琳执拗到这个地步，小丑反而露出了笑容，似乎刚才的不愉快都是幻觉：“那好吧，洗耳恭听。” 　　 　　“轮到海蒂来开导克拉森大夫忧郁的心灵了。”凯瑟琳绽开笑颜，眨了眨眼。“睡不着当然也要躺好闭眼啦，多回忆回忆宗教书里的内容，有助于催眠，最好别想你的计划和犯罪相关的事——包括你书架上那些书的内容。”她相信小丑是有很庞大的知识量的，单单凭借他的犯罪手段就能看得出来。 　　 　　“还有药片不管用就别吃了，是药三分毒。” 　　 　　“直接说你想说的，凯茜。”小丑当然不想听她扯这些有的没的。 　　 　　“这些都是我想说的。只不过下面的比较重要嘛。”她坐到床边摆着腿，“等我走后把门锁上，我不会半夜跑进你屋子里杀你，起码现在不会。”凯瑟琳当然知道小丑是多么的不信任自己，说到这个地步小丑也当然明白她的潜台词：即使收到了那封信我也不会动手，更不必半夜开着门给自己找罪受来制造“我对你毫无防备”这种再幼稚不过的假象。 　　 　　这可不是Marry Sue，凯瑟琳的关心没有随便表示表示就能让小丑不再失眠的功效，她也只不过是表明态度让小丑少做一件没有用的事来让自己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休息更加困难。况且，她也是有着想接近“不再是妖魔”的小丑的心情。 　　 　　但是被关心的人却不怎么领情。小丑听完她说的，静了两秒钟扬扬眉，突然扳近了她的小脸儿，眼神中又染上了威胁：“我建议你去睡觉亲爱的，除非你想再挨刀子？” 　　 　　凯瑟琳刚想说话，小丑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她低眉看到小丑不戴手套的手上有个结了痂的伤，是自己第一次用原子笔伤他的那个，明显没怎么处理。 　　 　　话说自己好久没碰原子笔了，就怕手生啊。半夜起床对小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这个节骨眼上某人还在走神想这个。 　　 　　“关于你多嘴的问题，我记得我重复过很多遍。”他表情认真，语速却越来越快，“你要知道不听话的孩子是要被大人惩罚的，嗯？” 　　 　　于是本来想说话的凯瑟琳选择了闭嘴。不过小丑却打算要她的反应，只好点点头，他才满意的松开了手：“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记得祸从口出，晚安。” 　　 　　凯瑟琳想了想，觉得出于礼貌还是要说句话再走。 　　 　　“我会到你梦中的Party助兴的，先生。晚安。“ 　　 　　. 　　 　　第二天上午。 　　 　　凯瑟琳嘴里叼着雪糕棍，含糊不清的哼着童谣，正跪在写字桌上从书架找书看。 　　 　　一般11岁的孩子，在同个地方呆半天就会厌烦，但凯瑟琳却异常的有耐心，就算是被关进什么都没有的屋子里她都能拿着原子笔在墙上涂鸦涂的很自开心，更别说她现在住在小丑的书房里。 　　 　　浏览着高高的架子上摆着的书，她的视线突然停住了，锁定在放在各式各样的犯罪书籍中其中一本。 　　 　　淡黄色的封面在周围黑色棕色系的书中格外显眼，上面还印着素雅的小花朵。如果不是那显眼的洛丽塔三个字，凯瑟琳还以为是小丑把格林童话集放错了位置。 　　 　　嗯，小丑怎么看也是那种喜欢三围是90690前凸后翘的大姐姐类型吧？凯瑟琳当然明白既然他是如此的了解人类心理和犯罪，像这种离经叛道的书籍，他肯定是必存的。但是……自己为什么就是偏偏往他喜好方面想了呢？ 　　 　　萝莉萌点可多了不是么。就比如说昨天半夜，凯瑟琳要是大上10岁再说出那些话，意义就大不相同了。要不是萝莉，她又怎么可能处处这么放肆还没人怪罪。 　　 　　凯瑟琳有点小小的羡慕洛丽塔，毕竟她有个如此爱恋自己到疯狂的人。如果说亨伯特是单纯的怪叔叔也就算了，可是在她失踪的时候，也没见亨伯特移情别恋于更可爱更美丽的小女孩，与其说他是爱幼女，还不如说他是喜欢这份单纯吧？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萝莉控的。想到这里凯瑟琳心理平衡了，跳下写字桌，决定这几天把真本书重新看一遍。 　　 　　抱着书看了看表，已经快到晌午了，小丑还没从房间里出来。 　　 　　刚刚去厨房觅食的时候就发现他依旧没关上房间的门，应该是压根没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她有点不高兴，最起码也要象征性的表示一下吧？ 　　 　　凯瑟琳踏进小丑的门，他就醒了。 　　 　　睡的也太浅了，虽然没刻意的收起脚步声，但是凯瑟琳好歹也是礼貌的放轻了踩下去的力度，还是说他早就醒了，就等着自己进来呢？ 　　 　　“起床了先生。”见小丑醒了，凯瑟琳也不好意思再进去，只得站在门口说话。 　　 　　“说真的你挺能折腾的。”小丑坐好，刻意作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很抱歉。”凯瑟琳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想出门散散心吗？”他突然转移了话题，明显是早就想好了什么。看来昨天说的那些确实是浪费口舌，他半点没听进去。凯瑟琳突然觉得很委屈，任谁的好心被无视了都会不高兴吧，而且还是被当做别有用心这么处理了。 　　 　　她可是真心的不想再看小丑失眠了，没想到小小的关心反而起到了糟糕的效果，好吧，小丑是真的、真的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弱点，她算是明白了。 　　 　　“好吧，今天？”凯瑟琳一点也不掩饰的把自己心中的不满表现在语气上。 　　 　　“不。”他摆出“我掌握着一切”的笑容，“当然是伤口结痂了以后，怎么能辜负凯茜的一番心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到这我写了两个不同的章节，想了想还是把比较日常的发上来了，需要培养感情嘛？【有个P感情可培养啊！】 11、发烧 11、发烧 ...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脑细胞都快死绝了，没有蝙蝠侠的出场小丑怎么感觉都不像小丑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卡文嘛？ 　　“How about a magic trick？” 　　 　　. 　　 　　凯瑟琳发烧了。 　　 　　今早起来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头晕，照了照镜子小脸通红。她倒是没怎么在意，心想多喝几杯水就没事了。然后照例起床看新闻。 　　 　　没想到这烧就不退了，吃了药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凯瑟琳坐在沙发上浑身酸疼，半点力气也没了，可是她想了想还是看完新闻再去休息，这是小丑从房间里出来，坐在沙发另一边也准备看最新报道的时候，突然转过头，目光落在凯瑟琳身上。 　　 　　“嗯？”凯瑟琳被看的莫名其妙。 　　 　　小丑探了探身子，把手放凯瑟琳额头上一放，她自己本人也瞬间感到了额头和小丑手上的温度差，还有，大人的手怎么都这么大？ 　　 　　“我建议你回屋躺平裹好被子，立刻。”他的表情变得有点诡异，似乎是没想到凯瑟琳会这么突发性的生病，也许在他眼里凯瑟琳也是成精了的妖怪而不是11岁的小孩，发热有点超乎出他的想象了。 　　 　　“可我还想看完新闻。”凯瑟琳觉得自己还能再忍一会。 　　 　　“你觉得那狗娘养的主持人的脸比你的命还迷人是吗？”小丑伸出手指点了下凯瑟琳的头，要不是他脸上的疤和整句话都神经质般上挑的语气还真像是在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女儿的爹。 　　 　　“好吧。今天的报纸替我留着。”凯瑟琳其实觉得新闻比生病要重要，不过她也不好拒绝小丑，还是回去躺一会吧。踩着拖鞋回到书房拿起体温计用被子裹起自己。小丑也跟着进来了，他坐到床边看到床头上放着的《洛丽塔》，扑哧笑出声。 　　 　　“洛丽塔？啊……”他刻意捏着嗓子换上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语气，拿腔拿调的说，“还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呐。” 　　 　　凯瑟琳翻了翻白眼，依旧不客气的回嘴：“我倒也没想到小丑先生的书架上会有这种书。难不成其实你也是个爱好幼女的怪叔叔？”说着还故意作出重新打量他的样子：“真看不出来。” 　　 　　“噗哈哈……”凯瑟琳的话不知道哪里又击中了小丑的笑点，他笑的浑身都在颤抖，差点就没栽到床头柜上。“那小小的洛丽塔是不是应该防备着我这个亨伯特呢，嗯？” 　　 　　凯瑟琳懒得搭理他，现在她头疼的要命没心情和他胡扯，拿出温度计，三十九摄氏度了，真要命。小丑看到温度计拿了过来，扫了一眼度数，开口就是讽刺：“看来冰激凌吃的还是少啊，小姐？” 　　 　　“先生，有工夫说这个还不如把桌子上的医疗包帮我拿过来。”凯瑟琳指向写字桌上的医疗包，“我没有吃药。” 　　 　　接过药乖乖的吃了该吃的分量，看了眼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小丑，凯瑟琳背朝他躺下用被子蒙住脸不再和他说话。讨个没趣的小丑看凯瑟琳闹小性子，耸了耸肩，坐到写字桌边抽出本书。 　　 　　. 　　 　　凯瑟琳还是在烧着，她可能烧糊涂了，小丑坐在椅子上听到床那边有动静，抬头看是凯瑟琳爬了起来，将目光转向他：“希克厉，我想喝水。” 　　 　　希克厉？小丑一愣，随即意识到凯瑟琳没退烧反而神志不清了，他可没有这么好心第一个反应是叫医生，而是抓住了她喊出的这个名字，希克厉。 　　 　　“嗯。”小丑没否认也没承认，简单的应了一声走过去给她倒了温水塞进她手里。凯瑟琳捧着水杯，他又拿退烧药喂给凯瑟琳，她揉揉眼睛：“啊……小丑先生，不好意思。”这个不好意思是说认错了人还是麻烦他给自己递药就不知道了，现在凯瑟琳也没逻辑可言。 　　 　　“希克厉是谁？”小丑终于等到了凯瑟琳说出关于她的线索的这一天，但是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是在凯瑟琳烧糊涂的情况下。 　　 　　她脸烧的通红，眼睛水润水润的，抬起眉眼用奇怪的表情望着小丑：“希克厉就是希克厉啊。” 　　 　　“是父亲还是……爱人？”小丑用上了循循善诱的语气，《呼啸山庄》里有两个凯瑟琳，一个是希克厉的爱人凯瑟琳·欧肖，一个是欧肖的女儿，欧肖的女儿嫁给了希克厉的儿子，按道理都是无论凯瑟琳是什么身份，都是姓希克厉的。 　　 　　“父亲？爱人？”凯瑟琳的表情好像是听到小丑说拉丁语一样不明所以。“希克厉就是希克厉啊。” 　　 　　这个答案让小丑很是无趣：“凯茜本名叫什么？” 　　 　　“凯瑟琳·希克厉……”她含糊的说着，摆出不耐的表情。 　　 　　“好吧，变个戏法怎么样？”他揉乱凯瑟琳的头发，“躺好睡觉，我保证你醒来后什么病都没了。” 　　 　　结果出了希克厉三个字什么也没说。这个人物存在着早在小丑的猜测之内了，大好的机会就确认了这个人是的确存在的，剩下的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小丑头一次是觉得思维方式异常的凯瑟琳是这么的讨人厌。 　　 　　至于依旧发热？正如小丑所说，他不信吃了药的凯瑟琳能继续烧下去。毕竟她又不是体弱多病的普通小孩。就算是，也别指望他能好心到给凯瑟琳叫医生。在小丑眼里凯瑟琳的命还没重要到“需要关心”的这个地步。 　　 　　. 　　 　　凯瑟琳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烧的她浑身没力气，但是意识明亮了不少，能明显感觉到温度降回了正常。这病来得突然去的也快，可能真的是吃冰激凌吃多了胃寒引起的。 　　 　　她从床上爬起来，看向电子钟，已经是下午了，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她甩了甩头，找鞋下床。 　　 　　走出房间，小丑不在。这个并不是让她在意的，在意的是沙发对面的茶几上放满了白色的信封，她右眼突然一跳，走了过去。 　　 　　首先映入她眼里的就是小丑留下的字条，上面就简短的一行字：“从你家拿来的”然后是大大的小丑式笑脸。她的视线上移，满桌子上铺着雪白雪白的信封，每一个都被打开过，足足有20多个。 　　 　　她把信封里的纸全部抽出来，越看越心惊。全都是希克厉用亲手教给她的字体写下的信，每一张至多就一句话。 　　 　　可是凯瑟琳却被吓的手足无措。 　　 　　松开手，纸全掉在了地上，她慌乱的跑进小丑的房间，打开衣柜的门翻箱倒柜找自己的衣服，要是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毕竟这样一定会引起小丑的怀疑。可是现在凯瑟琳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换上衣服抓起茶几抽屉里的原子笔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落在地面上的白纸，把凯瑟琳吓成这样的是日期落款最新的一张。 　　 　　“我到了。” 　　 　　希克厉到了高谭市。这代表什么？如果不是打探好道路的话，希克厉从不做这种冒险的事情，而凯瑟琳到高谭市来就是为了给希克厉打好道路。如今…… 　　 　　看来他是找到办法了，那么，自己的作用也就失去了。贪玩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尤其是在误事的情况下。凯瑟琳清楚得很。 　　 　　高谭市刚刚下过雪，看来是老天爷要为这个有小丑存在的圣诞节做好布景的准备了。 　　 　　她穿着淡红色的外套在街道上奔跑格外显眼，穿的有点少，纵然刚刚发烧，她也顾不得这些。 　　 　　她停在电话亭，拨通了记忆里高登的电话，听到短暂的嘟声后接电话的声音的确是高登的没错，她松了口气，气喘吁吁的开口：“吉姆叔叔我是凯瑟琳，告诉蝙蝠侠天一黑我就到市政府隔壁的街上，要是哪天从街头看到我的尸体可就没人帮助他牵制住小丑了，你们千万别来，不然我死定了。” 　　 　　“发生了什么事？” 　　 　　“不能说，但是。”她平稳下来语气，“我可能会死。” 　　 　　. 　　 　　小丑回来的时候发现满屋狼籍，看到地上的纸片和拉开没有关上的空抽屉，就明白了一切。他哼着奇怪的调子，走进房间，果然凯瑟琳是不在。 　　 　　接下来遭遇到的是谁他不知道，但是他明白，有趣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想到这里小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12、思路 12、思路 ... 　　“You can't give in！” 　　 　　. 　　 　　高登在接到凯瑟琳的电话后就急忙赶到市政府门口，毕竟他是了解凯瑟琳所求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自从拜访过她家后，这个孩子就突然销声匿迹了，家里没人不说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她，就在高登毫无头绪的时候突然她来了个电话，这个语气肯定是要出什么事的。 　　 　　听她的说辞，倒是和小丑无关。蝙蝠侠知道凯瑟琳去了哪，但是他没有给高登说。可高登也不是傻子，小丑最近也消停了不少，和号称要杀掉小丑的凯瑟琳八成有关系——但是高登不会天真的认为小丑真的被凯瑟琳杀死的。 　　 　　凯瑟琳果然在天黑之前到了市政府，她手里没钱，现在又不想干什么违法的勾当节外生枝，只得乖乖的跑过去。本来刚刚退烧，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完全就疯跑出来，穿的也有点单薄甚至手臂还有伤，她当然明白这样的后果是继续发烧，但是现在她顾不得。 　　 　　气喘吁吁的跑到街前，看到高登站在街头。她走了过去观察着四周的确只有高等一个人，才稍稍放下了心——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这个人还有点可靠：“吉姆叔叔。” 　　 　　小丑千算万算，也没算得出有这事会发生，即使凯瑟琳在跟他回去的时候完全是睡过去的，但凯瑟琳跑出来的时候倒是发挥出她优良的记忆能力记住了路径。不过凭借小丑的谨慎，她倒知道就算是记住了也没什么用处。 　　 　　“发生了什么？”看到凯瑟琳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毫发无伤，高登同样的也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想看到一个只有十几岁大的孩子受到什么伤害，纵然这个孩子的杀伤力比变态杀人犯低不到哪里去。 　　 　　回答高登的只是凯瑟琳不断的摇头：“不能说，和小丑无关。” 　　 　　“是你那边……？”果然是这样。高登的猜测是正确的。 　　 　　“BINGO。不过可惜没什么礼品赠送。”凯瑟琳笑的有点勉强的意味，高登从她的表情中隐约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需要帮忙吗？” 　　 　　“不，或许今后你们会是合作伙伴，得罪了他对你没什么好处。”重点是警方参与了也只有触怒希克厉以及徒增伤亡的作用，凯瑟琳当然没有善良到在自己生死难下定论时担忧高谭市的未来。 　　 　　“那蝙蝠侠？”高登也明白只有不受到法律约束的角色才能够帮助到她。 　　 　　凯瑟琳却语塞了。她打电话给高登的目的的确是想要蝙蝠侠来帮助自己，她也相信蝙蝠先生是不会不来的，毕竟希克厉的出现必然会牵扯到关于犯罪的事情，比如说小丑，比如说来历不明的自己。可是然后呢？反抗希克厉的决定逃走？拒绝他的惩罚？无论如何就算逃脱了这次下次就会更加的悲惨，而且，凯瑟琳惊恐的发现—— 　　 　　为什么脑海中会出现“反抗希克厉”的想法？ 　　 　　她意识到这个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天小丑在十分激动的情况下说出的那句“我是混乱的代理人。” 　　 　　是小丑的思想和行动干扰了自己的选择？凯瑟琳没回答高登的问题，而是陷入了对这几天的反省中。 　　 　　摒弃任性的作风和极端到疯狂的犯案，让从来都是以希克厉的要求为准则的凯瑟琳不禁感到好奇和……羡慕——她十分清楚自己的本性是多么渴望着疯狂，然后小丑的所作所为激发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吗？ 　　 　　离经叛道和肆意妄为，多么有诱惑力的两个词。小丑教会了自己这些，所以动摇了希克厉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这无疑也是小丑最想得到的。 　　 　　“凯瑟琳？”发现凯瑟琳是走神了，高登不得不开口把她的注意力扯回来。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答高登的是凯瑟琳神情纠结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布置。” 　　 　　作为一个旁观者，非当事人，高登要比凯瑟琳理智的多，“不如听听我的建议？” 　　 　　高登毕竟是长者，加上他现在比自己要冷静得多，凯瑟琳自然答应了。 　　 　　“你想死吗？”他耸了耸肩，问了个任谁都知道答案的问题，也没等凯瑟琳回答就继续说下去：“不想死就继续你一开始的安排，让蝙蝠侠出面——你不能妥协。” 　　 　　这一番话说的很正确，凯瑟琳确实有所动摇，可是她还是很难过。因为她也不清楚在短时间内自己的心境是何时何地发生的变化，她低下眉眼，没有开口。 　　 　　“他们在哪？” 　　 　　“街尾的教堂。”说出早就约好的地点的一瞬间，凯瑟琳就不再是贪玩了，她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和安全选择了……背叛。 　　 　　看到高登点头，凯瑟琳把围巾向上提了提，将自己的脸大半藏进围巾里试图挽留剩余不多的热度：“谢谢你，吉姆叔叔。” 　　 　　“不幸都会过去的。”这个地步高登也只能这么说，在凯瑟琳面前他的身份现在更是一名眼睁睁看着孩子迈向危险却无能为力的长者。 　　 　　凯瑟琳点了点头，眼里透露出一丝笑意，转身离开。 　　 　　. 　　 　　别问凯瑟琳是怎么从街头走到街尾的，她自己都不清楚。远远的就看见有两名男性站在教堂门口。其中一个看起来年近六十头发花白，但脸上没有一点老年人应有的慈祥，而是满脸恶毒嘴里似乎还嘟囔着脏话的老头儿，另一个看起来就好多了，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倒并不是怎么出众，不过看他的表情好像对老头颇为厌恶。 　　 　　凯瑟琳走了过去，首先看到她的是那名少年，他的眼在发现凯瑟琳的时候脸上的不满就立刻消失了，就好像刚才的厌恶是幻觉似的：“嗨凯茜！” 　　 　　回应少年的是凯瑟琳皱紧的眉头：“都告诉你别叫的这么亲，很久不见啦，哈里顿。”虽然前半句话说的过分不客气，但后半句话却透露出两个孩子的感情十分好，就算是希克厉在教堂里，也没影响到凯瑟琳对他的态度。 　　 　　被叫做哈里顿的小伙子脸因为不好意思变的红彤彤的，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被旁边的老头狠狠的打断了：“倒霉日子到了还这么高兴，我就说过上帝会给你这样的小崽子点颜色看看的。” 　　 　　“得了吧约瑟夫，找你的说法我都在地狱来回好几十遍了。”凯瑟琳对约瑟夫的态度显然就差了一截，而对约瑟夫本来就格外厌恶的少年自然也站在了凯瑟琳身边：“希克厉他敢欺负凯瑟琳！”说着他还挥了挥拳头，“你这个老头怎么不抱着圣经快点去死呢！” 　　 　　“一帮人渣！”显然哈里顿的话触怒了约瑟夫，他的脸陡然变得狰狞：“自从希克厉那个混账带来了这个小混账，我的日子没有一天安稳。”他指着凯瑟琳骂道，“我倒要看看希克厉怎么处置你！” 　　 　　约瑟夫的话成功的说中了凯瑟琳一直所担心的问题，她握紧拳头：“你给我闭嘴——” 　　 　　话说到一半，就像是等着凯瑟琳发怒似的，大地猛地一震，不远处市政府门口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吓了三人一跳。 　　 　　“怎么回事？”尤其是步入老年的约瑟夫几乎要跳起来，“你！”他推了哈里顿一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是我？”好不容易见到凯瑟琳的他显然不想离开，“你自己没长腿吗？”对哈里顿来说高谭市的市政府远没有凯瑟琳来的重要。 　　 　　这句话换来的是约瑟夫的咆哮：“滚，需不需要希克厉亲自来命令你？” 　　 　　哈里顿还是害怕希克厉的，他虽然作出了“你少拿他来威胁我”的表情，但还是看了一眼凯瑟琳，不情不愿的去了。 　　 　　而凯瑟琳的脸早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变了颜色。 　　 　　在高谭市除了小丑谁还有胆子在市政府门口放炸弹？但是……凯瑟琳有点疑惑，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一向高调的他没有和平常似的留下任何预兆，他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这样动机不明的…… 　　 　　不，他有动机！而且动机很明显，就是蝙蝠侠啊！ 　　 　　凯瑟琳猛地瞪大眼，本能的往后颈摸去，果然，又是该死的窃听器！而且小丑就像是在故意气自己似的，放到了同样的位置！ 　　 　　该死……他知道蝙蝠侠会在这里出现，知道希克厉也在这里。很明显还不明白来头的希克厉还不能动手，而他身上带着伤，不会干出袭击蝙蝠侠的行为，他只想……引开他。 　　 　　就像是应证凯瑟琳的猜想似的，几条街以外的距离又想起了爆炸声。 　　 　　这下没错了。如果蝙蝠侠不离开，小丑估计会一个又一个的制造混乱，这样的目的傻子也能看出来，更何况是智商超高的蝙蝠侠？但是蝙蝠侠不可能为了凯瑟琳一人干看着小丑作孽而不出手。 　　 　　他肯定会放弃凯瑟琳，去追小丑。 　　 　　这下小丑的目的就很清楚了——让凯瑟琳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她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样小丑也能得到关于希克厉的情报，即使牺牲凯瑟琳也没有关系。 　　 　　不过……凯瑟琳松开了想要把窃听器摘下来的手，若无其事的放进口袋。虽然没有什么思路和线索，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小丑不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她抬头看了眼因为不耐烦想要骂人的约瑟夫，无视他不满的表情，伸出手推开教堂的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在小丑自白那里放了好多图……结果丫的JJ说正文不让放图了！[捶墙]如花酱请原谅我不是我不放而是不能放……我白往纳米盘传了这么多图= = 13、背叛 13、背叛 ...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知道卡文是个什么心情了……撕心裂肺【用这个形容卡文你傻了么喂】啊…… 本来这章完了后有个以小丑为视角写的阶段性总结的【那东西似乎叫番外】，但是写不出感觉，于是无限期拖后吧…… 话说在凯瑟琳的设定出来之前我还没看洛丽塔……结果最近看了洛丽塔发现凯瑟琳的设定几乎和多洛蕾丝一模一样，这是巧合啊还是每个人心目中的萝莉都是差不多的= =？ 　　“Ah，ta-ta-ta.Let's not blow....this out of proportion.” 　　 　　. 　　 　　凯瑟琳开门的一刻，她浑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指间，仿佛大门带电似的缩回了手，迈动双腿，落下的每个步子都有着千斤重。 　　 　　若是在遇见小丑之前希克厉用枪指着凯瑟琳的脑门扣动扳机，她会不会是心甘情愿的呢？凯瑟琳想了想，答案还是否定的。 　　 　　希克厉在凯瑟琳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不过还不到能为他去死的地步，若真在不认识小丑的情况下他要杀死凯瑟琳，凯瑟琳会不甘愿，却没有那个胆量去反抗。 　　 　　尽管小丑是个善于挑战的心理犯罪家，但他从没有教唆过懦弱胆小的人去犯罪——太麻烦了，而且反复性又这么大——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如果凯瑟琳的心境过分坚定，在她表现出对小丑的好奇和毫无敌意时，他就已经开始动摇凯瑟琳心目中那个“神”的位置了。 　　 　　而此刻，她踏进教堂。 　　 　　希克厉站在正中央，听到动静，转过身面向凯瑟琳。从篇头就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希克厉终于露出的庐山真面目。他一眼看上去也就和吉姆·高登差不多多大，正是有个十一二岁的后代的年龄——但凯瑟琳知道他今年已经四十好几了——和《呼啸山庄》中的希克厉拥有类似的看不出国籍和人种的面孔，穿着普通装束并没有“我就是坏人”的模样，相反的，即使他的气质感觉上颇有威严，却也是在正常范围内。 　　 　　“希克厉。”大概这是所有人头一次看到凯瑟琳怯生生的模样，“我来了。” 　　 　　“……”希克厉没回话，他只是将目光锁定在凯瑟琳的身上，把凯瑟琳看的有点心虚。 　　 　　“你应该给这……”约瑟夫随后走进来，急切的打破了阴冷的气氛，对凯瑟琳的惩罚他有点迫不及待。希克厉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不耐烦，打断了约瑟夫的话：“去看你的门，也别让哈里顿进来。” 　　 　　“可是……” 　　 　　约瑟夫还想说话，但希克厉棕色的眼眸已经看向他，他自觉的闭上了嘴巴，转身就开始用在场人都听得见的分贝骂骂咧咧的离开教堂。 　　 　　希克厉没搭理约瑟夫，他离开后教堂陷入了微妙的气氛中，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这种感觉让凯瑟琳十分难受，她清楚希克厉的性格，脾气略有点暴躁的他如此反常的沉稳冷静，事情肯定要不好。 　　 　　他……厌恶背叛厌恶到了极点。 　　 　　事实上凯瑟琳之前还有两个凯瑟琳，一如她的身份一样是被希克厉领养为他干活的工具，但是那两个都没活下来，第一个是不适应如此艰苦的生活早早的就病逝了，而第二个……第二个凯瑟琳，如果活着的话应该有17岁了。希克厉很喜欢她，真的很喜欢。但是她背叛了，结果自然是死亡。 　　 　　具体的情况除了希克厉谁也不清楚，现在我们只有11岁的凯瑟琳也仅仅知道希克厉因为这件事情恨透了背叛，即使是有点倾向也不允许。 　　 　　所以……事情真的很严重。 　　 　　“我给过你提醒，你却不当回事。”希克厉突然开口，他的表情让凯瑟琳感到了畏惧，“你知道我这个人讨厌什么，还敢去做？” 　　 　　伴随着他这句话的是枪械的响声，他拿起了枪，指向凯瑟琳：“你比谁做的都好，天赋也很好，可是这不能成为让你留下的理由。” 　　 　　凯瑟琳闭上眼睛。 　　 　　如果蝙蝠侠在的话，那么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现在呢，在希克厉什么都没透露的前提下，小丑会让自己死吗？ 　　 　　她的答案是否定的，毕竟突然出现的第三方足够小丑在意了，而小丑的唯一的线索来源，就只有凯瑟琳一个—— 　　 　　小丑引开蝙蝠侠，有可能是不想让线索落到蝙蝠侠手上。 　　 　　那么—— 　　 　　希克厉已经将子弹上了膛，就在他准备开枪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爆炸声，紧接着门整个倒下了，吓的凯瑟琳一哆嗦，猛地转过身，外面的大量的阳光涌进昏暗的教堂刺的她睁不开眼。希克厉自然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他一手挡住阳光一手将枪指向门口：“谁？！” 　　 　　回答希克厉的先是招牌式的笑声，这样凯瑟琳放下了心，“下午好，先生……喔，还有凯茜。” 　　 　　是小丑。他用自己带点温吞和沙哑的声线拿腔拿调的对室内的人证明自己的存在。 　　 　　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凯瑟琳就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拉向一边，勉强睁开眼，小丑已经站在了自己跟前。 　　 　　“我的公主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他用一种变了味的关心的语气凑近凯瑟琳，来回打量了一番，故作松口气的模样：“没事就好，我可是费了好大得劲才把那个蝙蝠引开，生怕晚了一步。”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是听到希克厉拿枪才进来的呢。凯瑟琳没这么傻会相信他的话，这时候眼睛渐渐适应了光芒，她看到小丑蹲在自己面前，配着油彩露出他能吓哭小孩的笑容。 　　 　　她没回话，转头望向希克厉。希克厉却没看她，明显的注意力放在了小丑身上。“……你就是……小丑？”希克厉扯起讥讽的笑容，完全把凯瑟琳忽略掉了：“真是如传闻所言……一个怪物。” 　　 　　小丑夸张的耸了耸肩，对于他的挑衅没有丝毫的反应，目光还是在凯瑟琳身上，满脸悲夸张后的关心的表情：“亲爱的你可是吓死我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你知道——” 　　 　　显然就像他能把蝙蝠侠激怒的态度同样把希克厉激怒了，他毫不客气的举起枪，指向小丑：“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话！” 　　 　　这时候小丑就像是刚刚发现希克厉的存在似的，松开凯瑟琳站起来，摊开双手走了过去：“当着孩子的面咱不用暴力行吗，希克厉先生？” 　　 　　他这么一声希克厉震到了凯瑟琳——她从来没对小丑说过关于希克厉的任何事情，起码是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连他的存在都不曾提起——希克厉也有点震惊，他同样也是看向凯瑟琳，不过在他的掌握下凯瑟琳不会干出这种对她自己也没好处的事情来。 　　 　　“看来是叫对了。”他的语气变得轻快，“凯茜前阵子发烧提到了这么个人……也就是你，我一直挺好奇的。” 　　 　　……发烧……凯瑟琳意识到了不好，她说出了多少？这么想着她退后几步，无意识的往后一看，什么人都没有。 　　 　　约瑟夫和哈里顿呢？！ 　　 　　“小丑先生。”凯瑟琳小心翼翼的看着希克厉，走到小丑背后：“外面的人呢？” 　　 　　“……你说那个老头？”他转过身，表情这么理所当然：“他不让我进来，所以……”后半句他闭着嘴哼哼了几下，没再说下去，可谁都明白他的意思。 　　 　　只有约瑟夫，他没提到哈里顿，也就是说……哈里顿还没回来，他根本没看见。对于那个看自己里外不顺眼的老头凯瑟琳巴不得他死，只要哈里顿没事就好。 　　 　　她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依然没什么变化。哈里顿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真诚待她的人，就如小说中那样笨拙，不知道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讨好自己，可凯瑟琳不是《呼啸山庄》里的凯瑟琳，她虽然任性天真却不缺心眼，她知道谁是真正可以信赖的人。 　　 　　但希克厉不一样了，哈里顿才十几岁，作用远远不如那个即使不服自己却不得不给自己干活约瑟夫有用。不过既然小丑能走进来也就证明了约瑟夫已经死了，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言语：“我想先生既然来见我总得留点什么代价再走吧？”说着他就前迈几步再次举起了枪。 　　 　　“啊……别别别，咱们还是别搞得……”小丑拉着凯瑟琳跟着他的步子向后走，拉开了大衣，上面挂满了炸弹，这招他早对着就用过，但并不影响现在用的效果，毕竟希克厉敢开枪，他也不是没这么胆量让这些玩意响出声。 　　 　　“别搞得玉石俱焚，嗯？”说着他不顾希克厉的脸色，摆着笑容：“凯茜，你现在外面等着我。” 　　 　　“凯瑟琳·希克厉！”希克厉咆哮出声：“就算是背叛也得看看你投靠的是谁！” 　　 　　“不管是谁总比死了好，先生。”小丑作出无辜的表情，看向凯瑟琳：“你觉得呢，公主？” 　　 　　凯瑟琳望向希克厉，表情复杂。她想过小丑亲自过来的可能性，没想到他真的过来了，而且还大张旗鼓的带着自己走——走吗？走，就是彻底的背叛了希克厉，今后面临的是他的追杀和怨恨，甚至连哈里顿都可能有危险；不走，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希克厉明明就是举枪来着。 　　 　　“宁苦勿死，宁入地狱……”小丑边向后退边嘟囔着什么，“凯茜，下句是什么来着？” 　　 　　“不求……虚无……”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凯瑟琳又怎么会不知道波德莱尔的这句话，于是凯瑟琳默默点了点头，轻声低喃出后半句话，看向希克厉。 　　 　　“对不起，希克厉。”然后转身跑出教堂。 　　 　　小丑露出得意的笑容，确定凯瑟琳离开后，用着捏尖了的嗓音讽刺希克厉：“以后想养狗的时候……看看他是狗呢，还是一只小狼崽？”然后爆发出尖锐的笑声，退出教堂。 14、离开 14、离开 ... 　　“You know？ I just do thing。” 　　. 　　 　　. 　　 　　凯瑟琳踏出教堂走到街口，冷风刮在脸上才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脑胀的，真不知道是刚才紧张的还是又开始发热。她环绕着四周见哈里顿还没有出现，有点急切。 　　 　　直到看到小丑走到她面前才放下心，还好哈里顿没有赶回来。不管希克厉怎么迁怒也比碰到小丑好，于是她抬头看向小丑，露出了笑容。 　　 　　“行了不想笑就别笑。”他揉乱了凯瑟琳的头发，“看起来真不舒服。” 　　 　　谁都得承认这个罪犯是一个善于猜测人心的家伙。凯瑟琳才不相信自己的笑容会因为心情变得僵硬什么的，她最擅长的就是把想法掩埋在心里一点也不表露在脸上，可是小丑永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凯瑟琳立刻收起了笑容，恢复了平时无辜的表情，点了点头：“接下来呢？小丑先生你还需要干什么？” 　　 　　小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出声，摆出“你问的问题有点傻”的表情指了指凯瑟琳来的路：“回家，凯茜。”说着他把凯瑟琳的围巾向下拽了拽露出她的脸，摘下手套将手贴在她脸上。 　　 　　凯瑟琳被他的动作搞的莫名其妙，刚想开口说话，小丑却把手套塞进凯瑟琳的怀里，紧接着她觉得脚下一轻，被抱起来了。 　　 　　“诶诶诶——小丑先生？”凯瑟琳有点被吓到，重心突然不稳虚晃了几下她下意识的抱住小丑的脖子：“发生了什么？” 　　 　　“咱们时间有限，我可不想因为你走不动再进警局，又开始发烧的凯茜小姐。”小丑作出被他夸大到扭曲的严峻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说服力。不过凯瑟琳明白，这么大动静警察不可能不出动，而且还有蝙蝠先生，他只是被小丑暂时引开了而已，就凭他神通广大的能力，恐怕能在短的惊人的时间内赶过来。 　　 　　事实上小丑把凯瑟琳的思维误导到了彻底错误的方向上，希克厉怀疑她背叛，是因为她久久没有消息的缘故，高谭市他没有任何情报来源，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亲自来到后才了解的——小丑出现在希克厉面前是引起了希克厉的怀疑，但要是这时候凯瑟琳杀了小丑呢？杀死他是没这么容易，但是小丑留给凯瑟琳的基本上是个毫无戒心的背后。 　　 　　小丑知道希克厉不傻，他这么做无疑是在赌凯瑟琳压根没有杀自己的想法，而是在蝙蝠侠不在的情况下的最后稻草。他成功了，在希克厉眼里小丑留下的是“自己敢把背后留给凯瑟琳”这样看起来和凯瑟琳相互信任的关系。 　　 　　让不禁让人怀疑一开始他对凯瑟琳的态度是不是表明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被误导的凯瑟琳显然没有注意，她到现在还是心烦意乱的，加上又开始发烧，身体和心理的疲累大大的阻碍了她正常的思维，她腾出一只手将小丑拉下来的围巾重新盖到嘴上，把头搁在小丑的肩旁。即使因为混乱四周早就没了人，可是她还是以防万一担心有人看到自己的脸。 　　 　　她闭着眼本来想顺一下思路，可是头疼的要命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皱紧眉头：“先生，你这么干是早就想见希克厉吗？”凯瑟琳可没注意到小丑的想法，她听见小丑似讥讽又似得意的笑出声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经常这样：“没，我只是突然想这么做” 　　 　　谁会信啊。凯瑟琳小声嘟囔着，可她毕竟靠在小丑身上，他当然听见了，但没什么反应，而是紧了紧手让迷糊着的凯瑟琳醒过来：“回去再睡亲爱的，外面太冷了。” 　　 　　凯瑟琳有点不耐烦，摆了摆小手，说出的话因为嘴巴藏在围巾里有点模糊不清：“我又不是过冬还没飞走的燕子先生。”再说你也不是能把冻僵的燕子先生照顾回知觉的拇指姑娘，这语气温和的关心里面除去凯瑟琳还有利用的价值外估计什么都不剩。 　　 　　她的话刚说完小丑就把她放了下来，凯瑟琳揉了揉眼看见眼前停放着一辆车，他把车门打开：“上车吧，童话看多了的凯茜？” 　　 　　“多看童话有益于保持一颗善良纯真的心……算了给你说也没用。”真不知道这话经杀人都不会有心理负担的凯瑟琳说出口她有没有良心难安，小丑听到后嗤笑几声，绕到另一边打开驾驶座的门。 　　 　　. 　　 　　车行驶到半路的时候凯瑟琳就觉着自己明显的烧起来了，这么折腾看来这病是短时间好不了了。凯瑟琳发现只要是和小丑扯上关系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能简单处理的，手臂上的伤口也是，这次的病也是。 　　 　　“诶……发烧是怎么回事来着……体温调节失衡是吧……”她随后胡扯着，小丑握着方向盘没时间看她，只是无趣的抿抿嘴巴回复道：“有功夫想这个证明你其实好的很是吗，嗯？” 　　 　　“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小丑先生？”凯瑟琳没继续那个话题，她其实不想在这个状态下谈论这些的，不过凯瑟琳和小丑之前除了犯罪之外确实没什么好的共同话题，虽然在生病的状态下动脑子很难受，可凯瑟琳更害怕车厢里谁也不说话的寂静。 　　 　　“干什么？”他歪头思索了一会，如果不是他的妆容实在没有Cute的感觉，这个动作倒是显现出他此时此刻对凯瑟琳任何的没有戒心：“嗯，凯茜你指的是什么？” 　　 　　“蝙蝠先生？希克厉？” 　　 　　“那当然能不能告诉你啊。”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留个惊喜，这样对谁都好。” 　　 　　凯瑟琳刚想说话，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这个地段很冷清，基本上没什么车。然而凯瑟琳注意到后视镜反射出来点点的光芒，是车灯。虽然很远，但能看到后面的车正在以惊异的速度向前开来。 　　 　　小丑当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我就明白”的神情以及……频临疯狂的兴奋，那个劲头更像是父亲将儿子梦寐以求的玩具放到他眼前。凯瑟琳意识到，来的最可能就是蝙蝠侠。 　　 　　“啊哈，来了来了。真是了不起啊。”他从来不把心情掩饰起来，正如现在小丑的声线因为激动有点变调。“我倒要看看你敢撞吗，你敢吗？你敢吗？” 　　 　　此时此刻凯瑟琳觉得在小丑和蝙蝠侠的经典对峙场面中自己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她看着那辆车迅速接近，果断的扣下安全带抓紧车顶上的把手，闭上眼睛。可是小丑显然不想忽略凯瑟琳，他拿起枪，又丢给凯瑟琳一支：“不想被流弹误伤了最好是先发制人。” 　　 　　“我不会用。” 　　 　　“你不会？”他的表情僵硬了瞬间，迅速看了凯瑟琳一眼，“好吧我倒是忘记了那个希克厉的大脑回路异于常人了，否则你也不会拿原子笔当武器了不是么凯茜？”他忿忿的把枪扔到凯瑟琳腿上：“扣扳机都总会吧亲爱的，我可不期待你能用原子笔能戳穿他的盔甲。” 　　 　　凯瑟琳才不会傻到去杀蝙蝠侠，不过她还是拿起了枪，因为她压根就碰过这东西。而且蝙蝠侠的盔甲挺厉害的，她也不相信普通枪弹能伤害到他。不过，凯瑟琳并不知道我们伟大的黑暗骑士其实被狗咬伤过的，虽然他看起来刀枪不入。 　　 　　这时候后视镜里已经能看到蝙蝠侠那黑色的斗篷，他是骑着过分拉风的摩托来的【蝙蝠车被小丑弄坏了还记得么……】，这点距离，只是踩下油门就赶上了小丑的车，与他用相同的速度行驶。 　　 　　“抓好了！”小丑猛踩油门，并抽出一只手落下车窗开枪。这动作让坐在副驾驶上的凯瑟琳心惊胆战的，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 　　 　　蝙蝠侠毕竟不能杀小丑，何况车内还有凯瑟琳，他只得躲开子弹，继续加速超过汽车到他前面。“去你妈的！”小丑看到已经开始咬牙了，他试图跟着加速撞上去，不过显然普通汽车及不上蝙蝠侠的摩托车的。 　　 　　不过蝙蝠侠可听不见，他是不敢减速，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小丑本人可能就是蝙蝠侠最了解他，除了杀人外，有好几种办法可以让你停车。 　　 　　凯瑟琳觉得蝙蝠侠这辆车再改装改装就能成变形金刚了：排气筒上方突然列出一排针筒似的东西，他把摩托向左挪了挪，紧接着—— 　　 　　那哪是针筒啊，是枪筒！ 作者有话要说：12.4 修BUG 15、谈判 15、谈判 ... 　　“And I thought my jokes were bad.” 　　. 　　 　　. 　　蝙蝠侠不会杀人，这点相信小丑是深有体会的。他只是把车胎打爆了而已，现在是空旷的公路上，没有警察也没有小丑的小弟，看起来装备优良的侠客占足的优势，但是小丑会轻易的被他抓走吗？ 　　 　　答案是否定的。连专门关精神病罪犯的疯人院他都能搞得乌烟瘴气跑出来，单独的面对蝙蝠侠他也不会吃任何亏。 　　 　　何况……见小丑提着冲锋枪下车的凯瑟琳翻了个白眼，何况凯瑟琳还在呢，小丑要是想离开，只要像当初在冰激凌店那样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就足够了。外面太冷，凯瑟琳是准备不到万不得已离开的时候不下车了。 　　 　　她坚信自己不下车小丑也会用自己威胁到蝙蝠侠的存在的，比如说车上的炸弹什么的？她趴在前窗前看着小丑举起冲锋枪向蝙蝠侠射击，突然又觉得……不对！ 　　 　　小丑刚刚如此兴奋的模样不像是不知道蝙蝠侠会追来的，既然他知道……单枪匹马的在这种他没有丝毫布置的情况话和蝙蝠侠对峙，实在是不想他的风格——绝对，绝对绝对有阴谋！连自己这小脑袋瓜都想出来了，智商高的吓人的蝙蝠侠自然也清楚得很，可是知道了他也得应对，因为他是高谭市的黑暗骑士啊。 　　 　　啧啧，觉得小丑有计划的凯瑟琳决定还是下车。推开车门，冷风一刮她就有点后悔了，头还晕着呢，这两个大人能不能照顾一下小孩子的情绪和身体状况？ 　　 　　不过显然两位大人物觉得他们的事情比凯瑟琳要重要得多，凯瑟琳关好门的时候已经处在蝙蝠侠单方面揍小丑的状态了，作者也觉得重复的场面描述太多实在是很无聊，大家请自行看电影脑补吧【喂！】。 　　 　　“蝙蝠先生。”觉得自己真的很久没见到蝙蝠侠了，虽然两个人在打架，凯瑟琳觉得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 　　 　　准备落下拳头的蝙蝠侠一顿，就听见小丑忍着笑声说出的话：“喔，谢谢。”他趁着这个空隙抽出了刀子扎进了蝙蝠铠甲的关节处，不过即使是关节这身华丽的盔甲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戳破的，蝙蝠侠受的伤不大，但小丑补上的一脚把他踢开了。 　　 　　“……对不起。”凯瑟琳满怀歉意的冲蝙蝠侠说完后对小丑翻了翻白眼，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么，没看见淑女在和蝙蝠先生问好吗？ 　　 　　“好了好了，别别别，你别再过来。”小丑看见凯瑟琳任性的举动心情似乎颇为愉悦，他把手摊在胸前作出阻止暴力进行的动作，试图制止蝙蝠侠，就像个厌恶不雅的绅士一样：“凯茜也下车了，咱们谈谈如何？”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如果我不下车你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套方案啊？凯瑟琳忿忿的想，不过她不喜欢把心理活动露在脸上，小丑的注意力显然放在蝙蝠侠身上的更多，也没注意到凯瑟琳的不平。 　　 　　蝙蝠侠看了看凯瑟琳，凯瑟琳也看向她，谁都没说话。 　　 　　“凯茜你的亨伯特在这儿呢，这么盯着我们帅气英俊的蝙蝠侠我可是会吃醋的。”小丑用很是不满意的口吻打断了两个人的相互打量，凯瑟琳立刻用很怪异的眼光看向他——我不就是看过你的《洛丽塔》在上面涂过鸦你是有多记仇啊——成功引来蝙蝠侠和凯瑟琳目光小丑这才满意的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说，来个三方和谈，嗯？” 　　 　　谈可以，和谈？凯瑟琳觉得想除非小丑乖乖的自己把家搬进阿甘疯人院否则他们两个之间没什么和谈的余地。 　　 　　“看来我说的笑话不好笑。”小丑耸肩，“我只是提供一个能说话的机会。” 　　 　　“你到底想干什么？”蝙蝠侠警惕的开口了。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凯茜想告诉你什么。”他舔了舔嘴唇，翻转右手腕，握着的刀子就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去了，“与其让她绞尽脑汁想办法和你联系，不如开门见山的告诉你——”说着他朝凯茜看去。 　　 　　小丑是想卖凯瑟琳一个人情，把希克厉的消息告诉蝙蝠侠，这样他既能换取时间来布置今后的犯罪，而且又能让希克厉多个阻碍，好得很。并且他明白得很，凯瑟琳必须把希克厉的情报告诉蝙蝠侠，不论是处于自保还是交易。 　　 　　“你能换回什么？”蝙蝠侠当然知道小丑不会这么好心眼。 　　 　　被问的男人先是有趣的重复着“什么？”这几个字，然后夸张的张开了双臂：“当然是凯茜的一个人情了。” 　　 　　听到他这么说的凯瑟琳不禁撇嘴。如今她的人情能换回什么，看来这家伙又有什么想法了，她此时此刻觉得既然蝙蝠侠能追上来那警察应该也在后面，所以她打断了小丑：“我觉得吉姆叔叔应该快到了，小丑先生？” 　　 　　“不怕，我相信他们还为城里的骚乱头疼呢。” 　　 　　把你想这么简单是我脑子有问题，凯瑟琳无语了。 　　 　　“好了，凯茜，说你想说的。” 　　 　　于是凯瑟琳也不再迟疑，张口就把和个迷似的希克厉先生的底细说了出来，当然她对信息的价值清楚的很，说出来的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部分：“加拿大有名的情报商人希克厉来高谭市了，我本来是派来清扫高谭市不定因素的，但因为一系列原因。”她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看小丑，意思很明显：那一系列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小丑也毫不客气的收下了他的目光：“所以现在被追杀中。” 　　 　　蝙蝠侠自然知道凯瑟琳背后有个人，但他没想到是情报贩子：“你是他女儿？” 　　 　　“养女。不过你知道名字是假的，就算告诉你真名你也什么都查不出来。”凯瑟琳明白蝙蝠侠的意思，不过就算知道她和希克厉的关系也没什么用处，情报贩子最擅长的除了获取情报外还有隐藏自己的情报。 　　 　　“你需要吉姆叔叔帮你看着地下组织了，如果你还不放弃高谭市的话。”凯瑟琳一直不明白，蝙蝠侠到底为何执着于打击犯罪，但她更不理解为什么高谭市这个地方出这么多天才，除了蝙蝠侠和小丑外，稻草人，企鹅人谜语人等等等等，难不成这个城市的水和美国其他地区的不一样？ 　　 　　“……”蝙蝠侠沉吟了一下，接着开口：“这些不够。” 　　 　　当然不够，就凭情报商人这个词蝙蝠侠又能知道什么，不说关于希克厉的事情可是她手中也是有不少有用的东西的：“巴顿·布雷兹，约翰·乔，这是高谭市两个比较出名的情报商人，希克厉肯定要先从他们动手。” 　　 　　接着她开始动手整理松垮下的围巾：“我要说的就这些，你们继续你们的。” 　　 　　这些信息会蝙蝠侠有用，但是对小丑没什么用。毕竟他需要的不是希克厉是干什么的可能对高谭市做什么，而是他性格上行动上的弱点。凯瑟琳的意思相信小丑明白得很，现在想要关于希克厉的东西？你别想。” 　　 　　“凯茜你可真是狠心，就这么乐意看我挨揍么？” 　　 　　“我看你被揍的挺高兴的，以为你喜欢。”凯瑟琳摆出一副“看我多善解人意”的表情咳嗽了几声，露出灿烂的笑脸。“没事你俩能快点吗？我有点撑不住了。”大冬天的让一病患在外面站这么久所以说凯瑟琳最讨厌没心没肺的大男人。 　　 　　“哦——我倒忘了凯茜你还生病呢。”小丑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蝙蝠侠：“怎么？咱是不是散伙？” 　　 　　蝙蝠侠会轻易的放小丑走？除非今天是愚人节：“散伙？到警局你再说这句话吧。” 　　 　　小丑一把揽过凯瑟琳的肩膀——她才发现小丑已经走到自己跟前——“可别，我不放心把凯茜交给你。” 　　 　　就在这时候，远远的对面亮起了车灯，看阵仗倒是不小。 　　 　　小丑歪了歪头：“你知道我不打无准备之仗，嗯？”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地狱》的片尾曲，Manson唱的《The nobodies》，推荐下。 11月12日，改错字。 16、情报 16、情报 ... 　　“Could you please just give me a minute？” 　　. 　　 　　. 　　 　　小丑只是算好了时间让一群小弟到来而已，他自己带着凯瑟琳趁机离开了。说真的小丑这招并不高明，但蝙蝠侠偏偏吃这套——他不能杀人，面对罪犯他最多也是做到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 　　 　　回到车上凯瑟琳爬进了后车座平躺好，从温暖的车内猛地出去吹冷风使得本来就发烧的她有点吃不消。小丑抬头瞥了眼后视镜看到凯瑟琳在后座缩成一团，露出些许不耐烦的表情：“说实在的我觉得大冷天你就这么跑出来有点欠缺思考。” 　　 　　从他微微有点加速的语气凯瑟琳也明白他嘲笑的意味，转过身抬头望着车窗，看着星星在以很快的速度向后倒退，轻轻哼了几声表示自己听到他说话了。 　　 　　凯瑟琳实在是没有了回话的心思，一是因为生病二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撑到现在已经很疲惫了，这疲惫既有心理上的也有身体上的，从小丑家一路狂奔到市中心不说还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不论她受到过多么可怕的训练经历再怎么严酷，毕竟凯瑟琳只有十一岁。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凯瑟琳正在苦恼着未来的路子，突然感觉车停了，她抬起脖子正准备看小丑在干什么，一件大衣落在后座上。 　　 　　“我建议你睡会。”小丑看到凯瑟琳明显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捏尖了嗓子冲着她说，“瞧瞧我的公主烧的连反射弧都断了。” 　　 　　反射弧和反应迟钝没有关系好不好，凯瑟琳在心中吐槽。她意识到小丑是要她盖上衣服睡觉，于是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个笑容：“谢谢，先生。” 　　 　　“别客气，我可是真心希望凯茜能快点好起来。”小丑用“我真的很关心你”的语气回了一句，他是觉得因为发烧而蔫了的凯瑟琳没什么意思吧，毕竟失去了体力和惊人的反应速度判断力的凯瑟琳也没什么用处。 　　 　　不过就算脑子混沌着凯瑟琳也不会天真到认为小丑会良心大发对自己真心表示关爱。她拉过小丑那颇具代表性的紫色大衣盖在身上，一米八五的小丑的衣服足够把比同龄女孩矮将近十公分的凯瑟琳裹起来了【一米八五是希斯莱杰的身高……】，她把衣领直接拉到鼻子以上，就像平时晚上睡觉时盖被子。 　　 　　大衣和小丑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常年接触炸药和油彩让他身上也带着这样淡淡的味道。凯瑟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竟然觉得这种说不上来的味道让她有点安心。 　　 　　希望……哈里顿不会被希克厉责骂吧。凯瑟琳偏了偏头，衣服的触感让她觉得鼻尖痒痒的。 　　 　　今后难道就要跟着小丑为非作歹么，她倒是不介意。但是如果希克厉的威胁不在，那自己的下场也就是死亡吧。杀人作恶，就算是高登放过自己，蝙蝠先生呢，他可不允许罪犯的存在，纵然这个罪犯还未成年。 　　 　　到底应该怎么办……算了，醒来再说吧，好困。凯瑟琳觉得她撑不住了，干脆不去想这些，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 　　 　　. 　　 　　“凯茜？醒醒。” 　　 　　朦朦胧胧凯瑟琳觉得小丑在叫她，有些不高兴的睁开眼，意识回笼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无力，还在发着烧，这么下去脑子会坏掉的。被叫醒的凯瑟琳自然把不高兴表现在脸上语气上：“有事嘛？”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住了好几天的书房的床上了。 　　 　　虽然语气不是多么客气，可是小丑没生气，他依旧咧着嘴，指了指床头桌上的药和水杯：“吃了药再睡。” 　　 　　凯瑟琳还是挺懂事的，没闹脾气也没再摆脸色，她乖乖的坐起来拿起水杯捧在手心里。小脸因为温度失衡变得通红通红的，再配上刚刚醒来水润润的双眼，让从来都是精力旺盛看起来不知疲倦的凯瑟琳有了一种弱不禁风的可爱。本来她就是难得一见的小美人，现在又做出示弱的模样，如果亨伯特·亨伯特在的话，说不定真的会移情别恋到凯瑟琳身上吧。 　　 　　可惜不知道小丑先生是不是拥有和亨伯特同样的审美观和心情，谁也不知道。这正是让凯瑟琳感到没底的地方。她不敢确定小丑的想法，所以没办法做出准确的计划。 　　 　　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后的路根据情况再说，如今和只能这样了。凯瑟琳听话的喝下药，然后放下水杯。小丑伸手揉乱了凯瑟琳的头发，用“我是大人所以我清楚的”口吻安慰她：“醒过来就没事了。” 　　 　　一语双关，凯瑟琳知道听起来他说的是自己的病，可真正的意味是在说希克厉的事情，虽然这次只是他露了个脸和蝙蝠侠打了个照面却还有好多事等着他收拾和布置。 　　 　　“嗯，醒来还是新的开始呢。”凯瑟琳顺着他意思说道。 　　 　　“你能这么想我真欣慰，亲爱的。”他再次拍了拍凯瑟琳的头，陷入沉默几秒后，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再给我一分钟行吗？” 　　 　　进入正题了。凯瑟琳就知道今天没这么容易能休息。她点了点头，料到小丑今天是肯定要从自己嘴里要到什么情报的：“关于希克厉的事情吗，先生？” 　　 　　“没错。”他抓起药瓶在手中把玩着，仅凭这一个动作凯瑟琳就能判断出他现在的心情有点激动，想拿什么转移注意力。“我想知道希克厉手下还有谁？如果你……嗯，如果你任务顺利的话，接下来应该在哪？” 　　 　　“《呼啸山庄》里希克厉还有谁，他就有谁。”这个程度的问题凯瑟琳还是可以说的，她轻轻咳嗽了几声，稍稍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抱歉，“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带纳莉过来，除了约瑟夫和哈里顿外，应该还有洛克乌。” 　　 　　“约瑟夫就是在教堂门外的老头？”小丑根据呼啸山庄想到了那天他处理的那个老人后希克厉的表情，语气瞬间变得讥讽：“那这个希克厉做的还真不称职。” 　　 　　“他可是个情报贩子，不是那个爱情小说里的男主角。”凯瑟琳摆出你别小看希克厉的表情，认认真真的说道。 　　 　　“但是他把整部小说搬出来的行为还真没什么说服力。”小丑似乎对希克厉的性格和为人不怎么买账，“像个神经病。” 　　 　　你好像没资格说别人啊。凯瑟琳暗自腹诽，脸上却没任何变化，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门：“每个成功人士的这里好像都有点问题。” 　　 　　小丑听到后扑哧笑出声：“这话我爱听，亲爱的。的确，比如说蝙蝠侠，比如说伟大的光明骑士哈维·邓特——”说到双面人他的语气中染上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嗯，还有……算上我吧，的确有这么点疯狂。” 　　 　　可不是“这么点”，先生。 　　 　　“然后就是第二个问题。”凯瑟琳没在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再说下去就彻底回不来了，她还想快点休息，“如果按照计划那个教堂应该是临时基地，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希克厉是肯定不会再留在那里的。” 　　 　　“这点我相信。”小丑显然也认为希克厉没这么傻，“凯茜认为他会去哪？” 　　 　　“——他是挺喜欢把教堂当临时根据地的，但是他也知道我十分了解他，所以……”再说，凯瑟琳现在可是矛盾着呢，她虽然出于不想死的目的背叛了希克厉，可她还是不想希克厉被小丑杀死的。再说，她也真说不准希克厉是不是还会换个教堂而不是选择其他地方。 　　 　　小丑接受了她这个说法，如果希克厉真的这么被凯瑟琳说准了行动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入小丑的眼。何况能培养出这么个小恶魔，也证明希克厉这个人也不会是见到小丑露出的那样简单。 　　 　　看着没精打采的凯瑟琳，小丑突然来了兴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凯茜在被那个偏执狂收养之前是从哪里生活？” 　　 　　这个和怎么对付希克厉没什么关系吧？凯瑟琳有点疑惑，不知道小丑再想什么，不过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说出来对她也没什么影响：“跟着我妈妈。” 　　 　　“不是孤儿院？”这点小丑倒是有点意外，他倒是有从孤儿院查到希克厉真实身份的想法，当然问这个问题还是单纯对凯瑟琳之前的生活有兴趣的成分占了大部分。 　　 　　“也没什么区别，因为妈妈是个Ji。女。”凯瑟琳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点也没有怀着童年阴影的模样，“她唯一教给我的大概就是怎么勾。引男人，可是我觉得我至少还需要几年才能用得到。”其实现在的凯瑟琳用起这些知识也是很诱人的，只是她对自己现有的魅力完全意识不到而已。 　　 　　说完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小丑：“你都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啦，先生我可以睡觉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觉得凯瑟琳对于背叛的接受力太强大了……根本没体现出希克厉的重要性？ 还是功力不足的问题[捶墙板]，卡文神马的，小丑先生都被我写走形了啊！ 请原谅这个人是电影党，蝙蝠侠的剧情并不知道多少，直到昨天才知道蝙蝠侠原作里有一个爱小丑爱的死去活来的小丑女……从简介上来看还真是“爱情让女人变得疯狂”这样的剧情啊，觉得这个角色还是很萌的，但是鉴于诺兰版的蝙蝠侠和原版从人设到剧情差距都很大还是不加进来了吧？不过……如果加进来的话算什么，小狼崽的情敌？……不过干扰的是蝙蝠先生和小丑的基情才对wwwww，话说回来，个人觉得她没有小狼崽和小丑配【当妈的都会这么说吧】喔~ 17、部署 17、部署 ... 　　“I like this job. I like it。” 　　 　　. 　　 　　凯瑟琳将被子拉过头顶试图遮挡住逐渐明亮的太阳光，但是很显然她已经清醒了，便从被窝里伸出小手拿过电子钟，才8点左右，不过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日期上。 　　 　　24日。今夜就是平安夜。 　　 　　这已经距离这那点跟着小丑离开希克厉有一段时间了，她的病彻底痊愈了，不知道是因为想趁着凯瑟琳生病的时间好好思考还是因为需要处理上次事件的尾巴，小丑没什么大动作。 　　 　　就算是没什么信仰，凯瑟琳还是格外的喜欢过节，这是孩子的通病。关键就是不知道小丑要不要过节，她是由衷的不想今年连一份圣诞礼物也收不到。 　　 　　翻了个身，她恋恋不舍得从床上爬起套好衣服，揉了揉刚刚及肩的头发，走出书房。看见这几天来生活的主题、也可以说是高谭市这阵子的主题——小丑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她突然觉得这几天过的就像是小说一样戏剧化，根据凯瑟琳仅有的11年的人生经验，根本就来不及在短时间内将一个又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消化吸收掉做出理智的判断。 　　 　　小丑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看见凯瑟琳呆立在门口穿着淡红色的毛衣歪着头，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也略带点不知所措，就像是大街上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家人走失的小孩。他清咳几声把她不知道跑到哪里的神智叫回来，招了招手：“快过来，我们的凯茜可是出名了。” 　　 　　出名？她有点莫名其妙，走到小丑跟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茶几上放着份掀开的报纸，摊开的那页用标准的黑体大出大大的标题——神秘少女出现，是否为小丑的帮凶？然后继续往下，看到两张黑白色照片，一张上面印着的女孩子的侧脸……是自己，另一张则是那天从教堂出来小丑怀抱着凯瑟琳走在大街上。 　　 　　第二张照片不必多说了，在市中心跟着如此抢眼的小丑被拍到十分正常。而第一张……虽然背景满地狼藉，但是凯瑟琳还是认出来应该是高谭电视大厦没错。 　　 　　那天从汉堡店坐了一天又在爆炸后光明正大的出门虽然吓人，但“大厦被炸”这种新闻足以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掩盖住了，毕竟谁也不相信一个女孩儿会和小丑是同伙，但是教堂被炸那件事情一出来，所有人都会认为凯瑟琳——也就是所谓的神秘的女孩和小丑一定是有关系的。 　　 　　她抓起报纸迅速浏览着，宽下心来。虽然事情很严重，可是媒体也没有关于自己身份的报道。事实上见过自己的人还真不少，除了蝙蝠先生和高登外，陪着自己去医院的警察叔叔也是知道的，他没站出来，应该是有高登压着。毕竟把现阶段唯一的情报来源和小丑身边的不定时炸弹抽离这种蠢事，换谁也不会干。 　　 　　接下来的报道对于凯瑟琳来说就有些无趣了，无非是阐述经过和对自己身份的揣测。最大的猜测也就是说自己是小丑的女儿了，毕竟上了油彩的他看起来起码老了十几岁，结尾还用“这个猜测肯定是真的”的口吻说道小丑的女儿肯定也是个坏种云云，实在是可笑的很。 　　 　　她抬起头，看见小丑期待的表情，突然理解为什么小丑这么喜欢干出出人意料的事情来了，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于媒体的胡乱猜测和评论也有了了解。可是自己成了主角，这感觉真是好笑：“我猜你是想看到我被噎住的表情，爸爸？” 　　 　　“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你的反应，亲爱的。”小丑也换上一副说教的嘴脸，“你应该学会着不去揣测别人的想法，要知道去想象敌人的动作这种事情……往往是致命的。” 　　 　　这话说得太对了。凯瑟琳当然明白他说的道理，可是知道和做到使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小丑又像是有读心术似的看懂了她的表情：“别拿你看的那些小说里的人物去解读活生生的人，能做到这一点你就很好了，女儿。” 　　 　　刻意在称呼上加重了语气，小丑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好不容易能歇上一天，今天可以平安夜啊。” 　　 　　提到了平安夜，那就说过节有戏喽？凯瑟琳听到这个当然万分高兴，她整个人爬上沙发扑到小丑的怀里，绽开灿烂的笑脸：“圣诞礼物喔？我可不想今年连一分圣诞礼物也收不到。” 　　 　　几乎是她说完话的瞬间，小丑就握着她的肩膀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扶正，用手指点了下她的脑门：“这当然是必须的。” 　　 　　凯瑟琳抓到了这个细节。 　　 　　讨厌和别人的被动肢体接触吗？这个完全可以理解，小丑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来精神病的特征，别说是亲密的接触，恐怕只是被碰到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会被他人明了”的错觉吧，这种心情相信普通人中还是会有的，但是并没有人像他一样，没有真正信任的人。那干嘛还忍着恶心故作亲昵？的确，换取孩子的信任的最好方式不是说什么做什么，而是进行交流和多多接触，让他们在潜意识中接受自己。 　　 　　嘛，不过凯瑟琳并不是那种哄哄就会乖乖跟别人走的小孩，她一开始就明白得很，谁是可信的，谁是不可信的。但这和她把小丑看做同伴并不冲突，起码现在不会。 　　 　　她又坏心的笑起来，如果不是小丑握着她肩膀的力道太紧，凯瑟琳肯定会再次扑上去让他恶心个够：“那么，先生你今天的打算是什么？” 　　 　　“为了礼物今天得出门——别摆出这个表情，今儿可不是端着冲锋枪出去，咱偶尔也低调一点。”小丑说到今天要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凯瑟琳失望的表情，知道她以为礼物只是出门犯罪的借口，刻意把low-key这个词咬得近乎重低音了：“圣诞节罪犯也是要放假的。” 　　 　　出门？凯瑟琳重新打量了一番小丑，虽然他现在素颜，可是也不代表他能这么大摇大摆的出门，不看他的脸色和从来都是阴狠的眼神，单单凭借他脸上的伤也足够让有点头脑的人联想到他的身份了。不过……只要把伤疤遮住了就没问题了。 　　 　　自己这身衣服是被登了报纸的，换身衣服是足够了，可是她没带多余的衣服来：“可是先生，我没可以换的衣服。” 　　 　　小丑眼神中闪过“我都想到了”的身材，咂咂嘴把凯瑟琳肩膀一转朝向自己的卧室：“去换衣服。” 　　 　　她立刻明白小丑又是早就布置好的。于是顿感无趣，点了点头跳下沙发到小丑的卧室，看到椅子上搭着自己的衣服——是他从自己的临时住宅拿过来的。 　　 　　迅速换好衣服，再次走出门时小丑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不是那显眼的紫绿组合，而是换上普普通通的黑色，再用帽子遮挡住奇怪色彩的头发，伤疤也被掩盖在阴影下，这么走上街是有点违和感，但是今年冬天挺冷的，这样穿也不是特别显眼，重要的是，完全看不出来他是谁。 　　 　　凯瑟琳也围好围巾，看向他，他露出笑容，混着阴影看起来更是有了阴森的味道：“没问题咱们走吧，凯茜？” 　　 　　“好，先生。” 　　 　　. 　　 　　接下来去哪？小丑没说，发动车子后他就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专心致志的开车，没有和凯瑟琳搭话。不过能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先生，你准备到哪去？” 　　 　　“是咱们，凯茜。”他听到凯瑟琳的话，先是煞有介事的订正了她的说辞，才继续说下去：“咱先去买点东西。” 　　 　　“买东西？”今天可是24号，能有多少商店开业？凯瑟琳看他这身打扮也不像是要砸人家店门的。小丑这时候才把目光从前方移到她身上来，腾出一只手揉乱了凯瑟琳的头发：“难不成发烧烧坏了你的小脑瓜不成？凯茜觉得我会在今天去超级市场采购吗？” 　　 　　你不说我怎么又会知道你去买什么，凯瑟琳甩开小丑的手无视他带着讥讽的语气：“我知道了，先生。”估计又是什么非法的东西吧，凯瑟琳纠结了会，觉得应该是弹药之类的。毕竟在小丑的花销里这个占的比重最大。 　　 　　“带好原子笔了吗？”知道凯瑟琳明白了，他又将目光转回到道路上，问。 　　 　　“啊，我忘记了。” 　　 　　“那抽屉里的那几十支怎么没了，嗯？”看来他是早就注意到凯瑟琳把原子笔拿走带在身上了，却一直没有说。既然知道还要装模作样的问，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心思。谎话被揭穿的凯瑟琳却没有半点尴尬的表现，依旧是认认真真的表情，仿佛刚才的对话不存在似的：“需要我干什么？” 　　 　　这时候他停下了车，凯瑟琳才发现已经行驶到了看起来像是住宅区的地方，只是格外的清冷，带着点阴森的味道。 　　 　　“看见前面那家杂货店了吗？”他从怀里抽出一沓美元放到凯瑟琳怀里：“进去，来上五支烟火，老板敢对你哼你就把原子笔捅进玻璃桌里。” 　　 　　“诶？” 　　 　　“钱够了，快去。”他打开车上的儿童锁，指了指车门，末了还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哦，让他找30美元。” 　　 　　稀里糊涂被小丑赶下车，凯瑟琳先因为冷风打了个喷嚏，才向前看去。确实有家杂货店，不过也太破旧了点，货物架上陈列的文具像是上个世纪的，零食就更不用说了，从包装袋上的灰凯瑟琳就能判断它们肯定过期了。 　　 　　踏进小店，屋里倒是暖和了不少，凯瑟琳看见有个造型像是美式大片里的龙套反派的男人坐在柜台后面正在打盹，他听见了动静，看见进来的是个小孩，几乎是咆哮着说道：“小杂种，这里可没有可乐卖，从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还真是不客气。凯瑟琳明白小丑为什么那么说了：“先生，要五支烟火。”烟火是什么？暗语吗？凯瑟琳倒真是不明白，希克厉原来从来不让她接触这些。 　　 　　听到她的话应该是老板的男人刚想脱口而出的骂话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咽下去，换上的是更为愤怒的表情：“你以为这些东西是给你们玩的吗——” 　　 　　话没说完，他停住了。凯瑟琳按照小丑的方法，把原子笔的半截都按进柜台里。不过柜台并不是玻璃的，否则全部碎掉的感觉应该更有震慑力。她耐心等待老板闭上嘴恢复过来，嗯，干违法勾当的人接受能力都很强，他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转身走进内屋，过了一会拿了个包出来：“最后五个。” 　　 　　凯瑟琳没再多说什么，把钱递过去看到他确实给了自己三十美元，便甜甜的笑起来：“谢谢叔叔，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而老板却像是被噎住似的表情僵硬的回了一句。凯瑟琳早就习以为常了，转身离开。 　　 　　. 　　 　　“说真的我爱死这活了，真的爱死了。”小丑看到凯瑟琳抱着包裹进车，露出了笑脸。“凯茜，猜猜看里面是什么？” 　　 　　“我猜是炸弹，先生。”能联系到烟火的无非也就是这个吧，可是如果是普通炸弹的话小丑应该不会这么高兴。他发动车子，表情变成了“我十分遗憾”：“只猜对了一半。接下来还得需要你帮忙，凯茜。” 　　 　　凯瑟琳当然料到了今天不会轻松的过去，她就成了小丑的狗腿了，可是这么露脸她过几天自己的正脸就会被拍成照片放到报纸上，那时候可就好玩了，有了警察的介入，自己不成通缉犯才怪。 　　 　　小丑就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似的，语气瞬间带上了安慰的意思：“没事没事，我可不需要你到大街上引爆炸弹，只要拿着——”他看向包裹，“其中的一个去见个人就行了。” 　　 　　“谁？” 　　 　　“嗯……一个发明家。”他的语气说不上来的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周更了……太慢了啊啊啊！ 下个双休日争取两更，大家不如猜猜看小丑想干什么，还有圣诞礼物是什么？ 18、准备 18、准备 ... 　　“Look what I did to this city with a few drums of gas and a couple of bullets.” 　　 　　. 　　 　　. 　　 　　今天可是大大的折腾了整整一天，小丑发动车子直接开向高谭市另一端，到那里的时候西边的天空已经仅剩下红色的光芒还残留着了。 　　 　　这边环境宜人风景优美，处于在与高谭市周围的卫星城和重工业的风向相垂直的地段，理所当然住着的都是有钱人。小丑让凯瑟琳从大包裹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并把一个白色的信封放进了包裹里，吩咐把这个送到名字是卢修斯·福克斯【摩根·弗里曼饰演的韦恩企业的首席执行官。帮蝙蝠先生制造盔甲和武器的那个很风趣的老先生，想到《哈里·波特》的姑娘来乖乖的和我一起面壁。】的人家里。 　　 　　说实在的这个名字凯瑟琳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从新闻里听到过，可是她一下子想不起来有哪个发明家是叫这个名字了。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思路被“见个发明家”误导的凯瑟琳边走边思索着当代申请了著名专利的科学家，猛的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小丑给的地址了。 　　 　　她站在公寓门口看着那个设置的都点高的门铃倍感郁闷，心中满怀着对安装门铃的人的怨恨踮起脚尖，发现自己还是够不着。只好敲门了，平安夜又是这个时间，是个正常人都应该在在家和家人团聚才对，能听见门外弱小的敲门声真的很困难。凯瑟琳敲了半天的门，门内才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 　　 　　是个黑肤色的老人，他先是习惯性的往前看没看到人怔了零点几秒，再回过神似的往下看，看到在他两步远的位置上站着个还不到他胸口的小女孩，正仰着头摆着无比认真清澈的神情盯着自己。 　　 　　这就是那个前韦恩企业的首席执行官，目前闲赋在家偶尔做做小软件和小发明的卢修斯·福克斯。凯瑟琳一眼就认出了福克斯根本不是什么发明家，而是个商场的成功人士，就不禁纠结了：小丑又说了什么一语双关的话，还是他想告诉自己什么？这个人根本和发明家扯不上半点关系吧？ 　　 　　福克斯也是觉得在平安夜有个孩子敲自己家门颇为诡异，但是他当然不会将诧异摆在脸上，感觉格外敏锐的凯瑟琳清晰的从他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诧异，而在她还没抓住那诧异的下一刻，福克斯就换上了温和的笑容：“有什么事吗，孩子？” 　　 　　真不愧是商人。这种境界凯瑟琳觉得自己一百年也修炼不到。她举起包裹到自己脸边，绽开了无比灿烂的笑容，拥有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的她将利用微笑换去别人优良的第一印象这项技能的效果发挥到了极致：“晚上好先生。有个挺神经病的‘绅士’委托我送你一份圣诞礼物，而且他说，不把回礼送到我手上，我不能走。” 　　 　　有意无意的加重了绅士这个词的语气，使得本来是陈述句的话从凯瑟琳嘴里说出来微微点上了点嗔怪和任性的味道。福克斯一听就明白那个所谓的绅士并不是从街上拦下个小孩让她帮忙送过来的“圣诞礼物”，这个孩子和他交情不浅。 　　 　　下意识的意识到什么，福克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凯瑟琳装作看不见，笑容一直保持在脸上手纹丝不动的举着等待他接下来。他迅速的打量着不明身份的女孩，身材娇小，有着一副几年后必然能长成美人儿的皮相，干净的白色冬衣和看起来家教良好性格外向的举止，比起可疑罪犯更像是按错家门的大小姐。 　　 　　“包裹是给谁的？”福克斯换上了“确认一下你有没有走错门”的表情，语气听起来像极了平常的看到小孩子调皮的老人。 　　 　　“给卢修斯·福克斯先生。我每天都有看新闻。”凯瑟琳认真的回答，感觉就像是因为每天晚上父亲要看新闻而放弃动画片的乖宝宝似的。 　　 　　“……那东西我就收下了。” 　　 　　凯瑟琳看到福克斯把自己递过去的包裹拿到手拆开，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然后从中抽出信封，他当着凯瑟琳的面阅读完了内容，脸上既没有凯瑟琳意料的惊讶或者愤怒，平静的就像是在看早上报纸上的八卦新闻。他的阅读速度挺快，没等一会他就收起了信，俯□子对凯瑟琳说：“外面冷，进来坐坐吧，我去给‘那位先生’拿点东西。” 　　 　　“不不，不用了先生。”凯瑟琳摇头拒绝了福克斯的邀请，“平安夜打扰就已经很过分了，我在外面等就好。”她其实挺讨厌电视上播放的那些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的，因为凯瑟琳没有亲人，圣诞节的时候希克厉也很少吝啬给她笑容，所以对于这些东西凯瑟琳一直有点小小的嫉妒的，现在叫她进别人的家门看合家欢乐真人版，干嘛给自己找不爽？ 　　 　　“那好吧，我尽快。”也许是碍于不知道凯瑟琳的身份不想让自己的家人犯险，福克斯没有再次邀请，他转身进屋，五六分钟后，便拿着一沓文件出来，将文件放到凯瑟琳的手上：“转告他，我明白了。” 　　 　　“……先生，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凯瑟琳歪着头得到福克斯的同意后，才继续说下去：“你为什么要向他妥协？” 　　 　　“你又为什么帮忙呢，孩子？”福克斯反问凯瑟琳，见凯瑟琳露出“我是迫于形势”的表情后，也扬起和蔼的笑容：“我也是。” 　　 　　可你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被威胁的啊。正因为这个凯瑟琳才有疑惑的，得到了这种回答，她觉得这个看似风趣幽默的老人真是不简单。 　　 　　“那……祝你好运，先生。”凯瑟琳点了点头，表示她理解了，退后几步作出要离开的姿态：“圣诞快乐。” 　　 　　“你也是。”福克斯看着凯瑟琳转身准备离开，犹豫了下，叫住了她：“孩子，你知道，不论怎么样，你应该是上学的年纪。” 　　 　　凯瑟琳顿住脚步，转身灿烂一笑：“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只要认识字能算数就可以了，你总不能指望着一个杀人犯能改邪归正老老实实坐在小学课堂里听老师讲南北战争不是？” 　　 　　. 　　 　　走出住宅区凯瑟琳急忙打开车门手脚并用的爬进副驾驶座，伸出手讲空调的功率调大。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她最怕的就是低温。 　　 　　小丑看她瑟缩在椅子上哈气发抖动模样扑哧笑出声，头也不回的吐出讥讽她的话：“凯茜，你的淑女风度哪里去了？” 　　 　　“被北风伯伯暂时借去了。”凯瑟琳被车内乱七八糟的音乐震的皱紧眉头，大声的说道：“能把音乐关小点吗先生？” 　　 　　小丑没动，他装作听不见后半句的样子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凯瑟琳干脆自己十分不礼貌的关掉了播放器，然后依靠在座位上扬起下巴用挑衅的表情看向小丑。 　　 　　被凯瑟琳用可爱又任性的表情盯着的先生却没有因为她长相优秀就轻易原谅了她的行为，小丑抿紧嘴唇用余光看了看凯瑟琳，用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口吻开口：“下次咱说一声再关上行嘛？” 　　 　　少来这套！“我已经说过了先生，是你没听见。”凯瑟琳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用认真的语气解释道，“还有，我讨厌污秽摇篮。” 　　 　　“可是汽车播放器没法放海绵宝宝。”小丑大概是不喜欢她说的话，又捏尖了嗓子回复，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凯瑟琳炸毛：“我都11岁了！” 　　 　　“十一岁的时候我还坐在小学课堂里听老师讲南北战争。”所以说小丑和凯瑟琳的思想在某种角度来说差距是不大的，他反驳凯瑟琳的话和刚刚凯瑟琳回答福克斯的话几乎一模一样，“而你。”他扫了凯瑟琳一眼：“你今天多大了，嗯？” 　　 　　“我十一岁的时候可是在和高谭市的重大通缉犯坐在一辆车里。”凯瑟琳越发的觉得和小丑在一起真的很锻炼自己的口才了：“还有，凯茜很难想象先生你像个好孩子似的坐在教室。” 　　 　　说到这里小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做出了被噎住的表情，假装词穷的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说咱还过不过圣诞节了？” 　　 　　“对不起，先生。”这句话比什么都有效，凯瑟琳变脸的反应速度有时候让人觉得她真该去说相声，而且为了防止小丑继续气焰嚣张的打击她，她自觉地转移了话题：“啊……对了，先生给福克斯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凯瑟琳问这个问题，小丑先是诧异的一愣，然后爆发出大笑。他亲昵地揉揉凯瑟琳的头发，就像是刚才讥讽她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呦我的小公主，该说你乖呢还是傻的可爱呢？我有说过不让你拆开看看了吗？” 　　 　　“可是未经允许拆开包裹很不礼貌啊。”凯瑟琳的确是想看，但是她的好奇心还没强烈到非得打开不成，万一是个启动式炸弹什么的，那不就糟糕了。 　　 　　“包里还有。”他指了指凯瑟琳腿边的包裹，示意她完全可以现在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性问完。” 　　 　　拿起包裹，她打开。拆开里面的纸包。这是什么？炸弹？所谓的烟火就是这个？凯瑟琳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这么俗套的暗语啊，可是为什么要给福克斯呢？ 　　 　　“把炸弹给福克斯干什么，先生？你是用这个威胁他吗？”小丑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没创意的事情吧，再说炸弹他家很多，好想没大老远穿过整个城市再去买。 　　 　　“不不不，看好了，这可不是炸弹，是照明弹。”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的得意：“我没事拿着炸弹威胁一个老人家干吗？杀了他我有好处吗？”杀了这么多人难不成对你有好处吗，凯瑟琳对于小丑的这些说辞早就习以为常了：“那你要福克斯帮什么？” 　　 　　“你能想想我们韦恩企业的首席执行官，嗯，卢修斯·福克斯先生——”他换上了像是在宣布奥斯卡奖得主的语气，“其实是那只大蝙蝠的狗腿，喔也算不上，应该说是御用发明家？想想看，蝙蝠侠的盔甲和汽车都是出自他之手。”他满意的看着凯瑟琳惊讶的表情，没给她说话的时间：“那我们是不是甚至可以怀疑布鲁斯·韦恩那个甩手掌柜其实就是蝙蝠侠本人呢？” 　　 　　无意间说出了真相的小丑显然没有自觉，他想了想新闻里布鲁斯·韦恩平时带着整个芭蕾舞团旅游和会议上打瞌睡的形象，没趣的否决了那个猜测：“好吧，虽然看起来可能性不大。” 　　 　　一旦进入状态，小丑就的话就立刻变多了，他是典型的那种极具表现欲望而且憋不住看法的人：“想想看，我发现了福克斯，再利用他得点关于蝙蝠侠的情报，再让蝙蝠侠自己上媒体揭下他那可爱的小面具是不是容易多了？” 　　 　　“看看我只用了几个油桶和子弹就把这个城市搞成什么样了。比起蝙蝠侠万金不换的装备，是不是便宜了很多呢，凯茜？” 　　 　　这点是无可厚非的，最重要的是，蝙蝠先生对他还万分的头疼。凯瑟琳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向彻底黑下来的天，开口问：“先生，接下来干什么去？中午连饭都没有吃，我有点饿了。” 　　 　　“到了市区去买点东西吃，当然少吃点，圣诞大餐回家再说。”他把Home这个词咬得特别重，有点莫名的意味，“接下来当然是要为圣诞礼物……做准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礼物下章揭晓……我好像拖剧情了嘿嘿……[挠头] 19、圣诞 19、圣诞 ... 　　“And you know the thing about chaos? It's fair..” 　　 　　. 　　 　　凯瑟琳是第二次来到高谭中心医院，哦不……是高谭中心医院的废墟。 　　 　　本来是要实施重建的医院，因为主工程师的死亡而停止，远远地能看得见已经圈起来的地皮上已经清理干净甚至连打地基需要的深坑都挖好了，不过看现在这个形势，不把小丑再抓紧疯人院里，是不可能继续建下去的。 　　 　　不过……来这里干什么？凯瑟琳跟着小丑下车，已经走到马路一半的小丑回头看见凯瑟琳两手空空的，不由得撇撇嘴，挥了挥手指向车内，凯瑟琳立刻明白了。她再次打开车门拿出一直放在自己腿边的照明弹跑到已经拐过马路的小丑身旁：“先生你是需要这个吗？” 　　 　　“凯茜你真是我的解语花。”他看凯瑟琳怀里抱着照明弹，笑容很是欣慰，用套着黑色手套的手点向凯瑟琳的额头：“别浪费你的小脑瓜去猜我要干什么了，万一真猜中了那多没意思。” 　　 　　“那我接下来需要我干什么？”想想也是，凯瑟琳的思维虽然不能说可以和小丑这个大脑回路不怎么正常的人同步，但也差不了多少，真的碰巧猜中了他的想法，圣诞礼物可就没意思了。 　　 　　“站在这里等。”他蹲下。身子拍拍凯瑟琳的肩膀，“乖乖的别动。” 　　 　　“你确定不会有路人经过过来搭话甚至报警说有‘疑似报纸上小丑的女儿的小孩在路边’然后蝙蝠先生出来搅局吗？”即使今天是平安夜，凯瑟琳觉得还是有这个可能性。她对圣诞礼物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了，不想被蝙蝠侠轻易的破坏。 　　 　　“看来过了几天安逸的生活让宝贝儿你忘记了自己的老本行了。”小丑拉起凯瑟琳的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原子笔放在她的手心：“别再让我提醒第三次了，嗯？” 　　 　　我是罪犯，可是不是每个罪犯都和你一样都是疯子的。凯瑟琳接过原子笔，笑眯眯的没有回任何的话。好歹和凯瑟琳相处了这么久小丑当然明白她摆出看起来十分顺从的乖宝宝的表情就证明她心底压根是不屑一顾的，可是他相信凯瑟琳有自己的处理方法，还有就是，改变孩子根深蒂固的观点，有时候比动摇成年人的信念更加艰难。 　　 　　太简单的事情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小丑再次叮嘱她耐心等待，然后走向中心医院的废墟。 　　 　　. 　　 　　抬头看看天空，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凯瑟琳从口袋中掏出印着南瓜杰克的怀表，十一点三十二，她能预料到所谓的圣诞礼物一定是在二十四点才会出现。可是……就算是安装照明弹，也不需要两个小时吧？ 　　 　　凯瑟琳很纠结，小丑到底干嘛去了？凯瑟琳还是没按照他的吩咐站原地别动，她决定往回走，回到刚刚车停下的马路口上，果然，汽车不在，小丑把她放在这里然后选择了开车离开，看来动作时挺大的。 　　 　　还是不信任么，还是单纯的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凯瑟琳在这两个观点之间来回摆动。不信任……不可能，在希克厉离开高谭市之前自己能投靠的只有小丑，他没有理由再有什么避开他。然而惊喜……大概或多或少有点。嗯，凯瑟琳觉得还是他去干什么事情需要避开自己，也许是希克厉之后的计划。 　　 　　冷风一吹，凯瑟琳不禁发抖。 　　 　　“冻死啦，该死的……”凯瑟琳不禁小声咒骂道。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戏剧化，凯瑟琳刚刚抱怨完，远处就亮起了车灯。好不容易从路上看见车辆的她自然明白是小丑回来了。 　　 　　汽车在自己身旁停下，小丑开门下车，在凯瑟琳还没开口说话之前走到她面前给她披上了什么。这个动作顺利的转移了凯瑟琳的注意力，她觉得瞬间和冷空气的接触就少了不少。小丑给凯瑟琳的是件儿童大衣。 　　 　　“去了这么半天你就去买这个了吗？” 　　 　　“这个时间很少有商店开业，的确费了不少功夫。”他拉着凯瑟琳打开车门：“不过重点当然不是这个，快点，要不然来不及了。” 　　 　　. 　　 　　“先生，我们来这干什么？”凯瑟琳疑惑的站在高谭电视大厦的下面，小丑几乎是一路踩着油门过来的，马上就12点了，他分明是在赶时间。可是大半夜的，来这里有什么意图吗？ 　　 　　“咱们当然是上去，不过这个时间咱们可不能等电梯，得快点，不然就赶不上了。”今天一天小丑可是吊足了凯瑟琳的胃口，他拉着凯瑟琳走向大厦门口，看来他全部都准备好了，光明正大的就这样推开门走进去。 　　 　　大厅没人，楼道里更没有人。不过大厦实在是太高，即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凯瑟琳也吃不消一口气爬好几十层楼，到达天台的时候气喘吁吁的。 　　 　　“来这干什么，先生？”凯瑟琳从口袋里掏出手表，不到一分钟就到圣诞节了，小丑几部迈向大楼边缘，冲她招了招手。 　　 　　凯瑟琳走了过去，小丑发现天台的护栏高过了她，于是蹲下。身将她抱起来。 　　 　　整个高谭市的远景都映入她的眼帘，即使是平安夜这个城市也是灯火通明，凯瑟琳甚至能清晰的辨认出一些标志性的建筑物。她把脑袋转向小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而被注视的人就像是感受不到凯瑟琳的目光中包含的疑惑似的，甩了甩袖子露出手表，看清了时间，咋了咋嘴露出满意的笑容：“我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他指向高谭市夜景：“看好了，圣诞……礼物。” 　　 　　就像是应正小丑的话似的，在他话音刚落凯瑟琳就瞪大了眼——全市的灯都灭了——难不成刚刚的灯火通明都是幻觉吗？突然黑下来的高谭市如同被淹没进海洋或者沼泽，寂静又蔓延着死气，并且在下一刻，远处亮起了非灯管的光芒。 　　 　　这就是照明弹吧！先是高谭中心医院，紧接着是中心教堂，都是被小丑炸掉的地方，紧接着自诩见识不少的凯瑟琳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因为这时候两个建筑物下方正中央的地方亮起了小部分的灯光，形状像个月牙。 　　 　　这是小丑的标志性图案，高谭市的人都知道的——一张小丑的笑脸。 　　 　　这个图案在这个角度看来有着阴邪诡异的美感，不得不说在全黑的布景上印上的画面好似电影截图，这样的大手笔，一点都不显得浪费，因为它张狂的昭示着小丑的作为和他疯狂的创意。 　　 　　不得不说，是完美的圣诞礼物。 　　 　　很快的照明弹消散了，然后过了几十秒，高谭市又逐渐亮起了灯。 　　 　　凯瑟琳有种刚刚是不是梦的错觉。小丑把她放下来，扶着她的肩膀表情就像是急于得到承认的孩子：“怎么样啊凯茜，是不是觉得它美极了呢，嗯？” 　　 　　还没等着凯瑟琳开口，他又急忙的补充道：“别总把我想成个阴谋家，圣诞夜是个人都要过的不是？这个可是送给你，送给我可爱的凯茜的圣诞礼物。”末了，他又说，“只为你。” 　　 　　凯瑟琳真的很想收到圣诞礼物，而这份大大的礼物显然给了她同样大大的惊喜——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的。 　　 　　“说真的，小丑先生。”凯瑟琳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然而这次由衷的欣喜和平时故作开朗的笑脸是全然不同的，趁着高谭的背景，她就像是开放着的娇艳的山茶花：“如果论惊喜的话，大概全世界的人加起来也不如你。” 　　 　　小丑揉揉凯瑟琳的头发，看起来她的赞美很让小丑受用：“圣诞快乐，凯茜。我觉得我做的够成功了，让他们高兴去吧——整个高谭市如我所愿，我给你说过的——” 　　 　　“你就是混乱的代理人？”凯瑟琳自然而然的接下了话，她明白小丑要说什么。 　　 　　果然小丑露出惊喜的表情：“还是凯茜了解我，说到混乱，你知道混乱的本质吗？其实……就是公平合理——可是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接受呢？” 　　 　　公平合理，多么讽刺的大实话。凯瑟琳明白这点，毕竟她也是个罪犯。 　　 　　“我接受，先生。”干这行有点门道的人其实都明白。凯瑟琳认真的回答，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了记了三页冰激凌店地址的笔记本，翻开写字的第一页举到他面前，露出了稍稍有点沮丧的表情：“相比起来，我的礼物就寒酸的多了呢……模本是《巴黎圣母院》，记得是希克厉给我的关于高谭市的部署，不知道我离开他后他有多少变化，不过最起码能让你了解他的个性，这对你来说……应该就足够了。”说完后她跺了跺脚，再次笑起来：“我可不想让自己的礼物看起来这么寒酸，所以……” 　　 　　她冲小丑摆摆手，示意本来就俯着身子的他再次向下弯弯腰，然后踮起脚尖，将小脸凑过去在小丑的脸颊伤疤的上方轻轻吻了一下。 　　 　　“圣诞快乐，小丑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小丑的图案大概是这样。请自动脑补成高处眺望，然后整个城市的光芒呈现出这个图案——把那个红色的蝙蝠标志换成小丑式笑容 11月12日，改错字^ ^ 20、开始 20、开始 ... 　　You’ll see, when the chips are down these civilized people will eat each other. 　　. 　　. 　　 　　凯瑟琳睁开眼，甩了甩头看见小丑坐在写字桌旁边。他低着头，凸显出他的病态的卷曲发垂在耳边妨碍着他的视线【希斯·莱杰版小丑警服素颜的那张头发是黑的，所以我现在很纠结，到底希斯·莱杰这版小丑的头发应该是绿的还是黑的？】，他也没顾得整理。看起来是在计算什么。 　　 　　“今天的报纸在客厅。”他听见了动静，头也没抬对着凯瑟琳说道，“已经过了新闻的时间了。” 　　 　　我昨天明明有定闹钟的。凯瑟琳不满的看了看电子钟，很显然是小丑给她把定下的时间取消了。他不想让凯瑟琳看新闻，准确的说，是不想让凯瑟琳继续她原有的习惯——改变一个人，要从他生活的细节角落开始，这样做比较有效果。 　　 　　“凯茜，别这个表情。”他终于放下了笔，用带着厚重眼圈的眸子盯向坐在床上表情不大高兴的小孩儿，语气中饱含委屈：“我只是你让你多睡一会儿。” 　　 　　“先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变成了下巴瘦长、梳着绅士头的中年人。”凯瑟琳不再纠结于小丑的举动，而是诉说着自己的梦，就像是在和长辈拉家常：“嗯，还有特色的鹰钩鼻。” 　　 　　这番话让再次拿起笔的小丑停住了动作，他好像挺感兴趣：“难不成凯茜希望我改改形象？换个色调怎么样，比如红色？” 　　 　　“比起麦当劳，我更喜欢肯德基。”凯瑟琳毫不客气的吐小丑的槽，说着翻身下床穿好拖鞋迅速离开，不给被噎住的小丑还击的时间：“我去吃饭啦——先生你慢慢忙。” 　　 　　. 　　 　　高谭市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阴影，蝙蝠侠依旧在拼命的打击着罪犯，政府也在不断吼着“不能再死警察”这种话，可是因为小丑的存在，这个被黑暗骑士拼命守护的城市，依旧是乌烟瘴气的存在。 　　 　　不……不仅仅是小丑。凯瑟琳放下手中的报纸，咯咯咯笑出声。 　　 　　“笑什么呢，凯茜？”小丑从书房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随意的和凯瑟琳搭腔。凯瑟琳抬起头，看着他脸上随着他的面部肌肉运动而变得更加狰狞的伤疤，绽开了平日喜欢掩饰自己的她绝对不会露出的漠然又单纯的笑容：“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好像不是凯瑟琳·希克厉了，而是拉芙特夫人了？” 　　 　　然后她的笑容突然换成了困惑：“可是我不爱你诶，陶德先生？” 　　 　　“我的公主是看到什么了会把自己比喻成那个头发乱蓬蓬的疯女人？”小丑伸过手拍拍凯瑟琳的头，目光却落在报纸第一页带着绝望色彩的标题。紧接着他若无其事的又将目光落在凯瑟琳的身上：“干嘛这么严肃，亲爱的？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小美人因为这些文明人，”他不意外的在文明人这个词组上加重了读音，“嗯，因为这些能把同伴生吞活剥的文明人想到过去的事情？” 　　 　　凯瑟琳收起了故作困惑的表情。 　　 　　在高谭市乌烟瘴气的现在大概不会有人说小丑仅仅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职员了吧？凯瑟琳越发的清楚小丑绝对不会是那种受到童年阴影或者仕途挫折就发疯进行破坏的罪犯，就凭他每次都能猜中自己的心思。 　　 　　凯瑟琳其实只是想到，他们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的而已。她从来都明白自己是个罪犯，即使对蝙蝠先生没有敌意，也不能抹去他和自己的立场对立的事实——无论是跟着小丑还是跟着希克厉，甚至是自己单干，如果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蝙蝠侠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绳之以法。 　　 　　真是文明人啊。 　　 　　“好了，凯茜。”小丑的声音打断了凯瑟琳的思绪，他从口袋中掏出皮夹子放到凯瑟琳的手里：“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出去走走散散心。”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希克厉应该在满大街找我。”凯瑟琳回过神，确认了小丑刚刚的话不像是随口说说的，“有什么想法需要将还有点作用的我推到阳光底下？” 　　 　　因为心情的缘故，凯瑟琳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可是小丑却丝毫不在意，他扬起标志性的足够把小孩吓哭的笑容：“既然要忍痛让小心肝冒险，当然是很重要的事。” 　　 　　. 　　 　　凯瑟琳踮起脚尖，试图把放在书店书架最上层的那本《罗生门》取下来——不过显然就算是伸直五指，她也没法够到书架的最高层。 　　 　　就在她努力跳跃的时候，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将那本灰色封面的罗生门拿下来，轻轻地拍在凯瑟琳的头上：“小小姐，我认为你完全不必要这么辛苦，因为你身边都是成年人。” 　　 　　回应帮凯瑟琳取下书籍的好心人的是她没好气的白眼，她当然知道旁边都是成年人，可是不到没办法的时候她才不想承认自己个头矮。抬头看向这个身姿挺拔又颇为俊俏的好心人，熟悉的面孔让凯瑟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吸引名人的体质。 　　 　　“我记得《花花公子》好像陈列在书店一进门的杂志区，韦恩先生。”性格反复无常的凯瑟琳才不会因为报纸的那件事心情沉闷整天，阳光照射到身子上的瞬间她就灿烂了，也顾不得担忧希克厉的追杀，兴高采烈的冲向书店。 　　 　　然后就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钻石王老五布鲁斯·韦恩，而且这个有名的甩手掌柜和公子哥还热心的帮助自己取下了书籍。 　　 　　被清晰的指出身份的韦恩露出了“原来我的名字连小孩子都知道”的表情：“啊哈，《花花公子》我应该没必要亲自来书店买吧，小小姐？反倒是你，”他将《罗生门》从凯瑟琳的脑袋上移开，“这个年龄段怎么会想看这种书？” 　　 　　“我讨厌你，韦恩先生。”凯瑟琳对蔑视自己身高的人一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哪怕对方是无意的间接的。 　　 　　“为什么？”韦恩倒是来了兴趣，毕竟对方是个孩子，在他听来也不过只是趣味十足的童言。 　　 　　“你知道为什么乌鸦会想一张写字桌吗？”凯瑟琳反而瞪大眼做出无辜的表情，把自己的嘴巴从围巾里拿出来抬起头认真问道。 　　 　　不管他的行为有多么浪荡，最起码韦恩也是有过读童话的童年时光的：“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真碰巧，我的答案和你相同，先生。”她伸出手，示意韦恩把《罗生门》拿出来，“还有我在等人，谢谢您的帮助，但请不要妨碍我等人好吗？” 　　 　　“那也许不能如你的愿了，小小姐。”韦恩露出帅气的笑容，没有半点知趣让开的意思，“我来这的目的，恰巧是因为有个老人要我代他来接个长的比混血儿还漂亮的女孩。” 　　 　　. 　　 　　坐在大概是世界上仅此一辆的豪华跑车上，凯瑟琳虽然挺不喜欢这个私人生活有点问题的大少爷，可还是不得不感叹：同样都是不缺钱的人，相比之下小丑先生就显得怂多了。 　　 　　“能允许我好奇吗，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福克斯的，凯瑟琳？” 　　 　　小丑是让凯瑟琳再次给福克斯送包裹，而来的人却是韦恩。能让自己的前老板给自己当车夫，不得不说福克斯这个人真的很有魄力。而去福克斯家的路上和韦恩闲聊后凯瑟琳发现，这个间接侮辱了自己身高的公子哥还是挺随和的。 　　 　　“圣诞节的时候我客串了一下邮差的工作。”鉴于第二印象还是过关的，凯瑟琳好好的回答了韦恩的问题，至于他怎么理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不知道韦恩具体是怎么想的，他看起来半点不理解也没有：“嗯，福克斯倒是非常喜欢小孩子，我要是到那个年龄大概也会希望和像你这么可爱的孩子打交道。” 　　 　　“如果你愿意整个高谭市的女性肯定都会愿意和你生孩子。”她看向韦恩，“到福克斯先生这么大的时候，你就会有一个城市的像我这么大的小孩围着你转。”说着她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在吐槽，于是又补充：“喔，可能美女不会有整个城市这么多。” 　　 　　“噗哈哈——”虽然凯瑟琳说的话听起来很冷，可是韦恩还是笑出了声：“那像凯瑟琳你母亲这样的大美女可能就是屈指可数了。” 　　 　　嗯，那当然。不过她是个女支女。凯瑟琳点点头，做出同意的动作。 　　 　　她认真接受夸奖的神情把韦恩逗得乐不可支，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差遣自己出门办事而本人在家悠闲度日的某个罪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韦恩先生和小丑其实有很大的共同点——笑点这么低的人可真的不好找。 　　 　　“说真的，你才十一岁，看《罗生门》真的对你不好。”韦恩笑过之后，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开始说教。“你说你能看懂，我为你骄傲，因为这个年龄就看这个说明你是个不可多得的文学天才，但是这不代表你就能什么都看。”他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 　　 　　凯瑟琳当然知道接下来韦恩要说什么，看这个很影响小孩子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她和韦恩都下了车，然而凯瑟琳发现韦恩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你不进去吗？” 　　 　　“不了，毕竟他只和你约好了，我去并不怎么方便。”他看了看表，“而且我还和俄罗斯的姑娘们有个约会。” 　　 　　凯瑟琳眯起了眼，似乎这样能看透韦恩真心所想。 　　 　　“先生，难不成作为一个世界级大企业的BOSS，你会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吗。”她这是在对韦恩的劝诫做出回答。 　　 　　“这不是你这个年龄段该问的。而且，如果我说是呢。” 　　 　　说出这句话的韦恩露出了和花花公子哥截然相反的坦然的表情，凯瑟琳突然发现这个看起来爽朗的帅哥的双眼中竟然蕴藏着深深的无奈和……坚定。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蝙蝠先生，那个傻瓜——尽管两个人完全不是同个世界的。 　　 　　凯瑟琳绽开了笑容，不知道是因为她不屑还是因为欣慰。 　　 　　“我明白了，韦恩先生，那么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早期的设定里希克厉是女性的，虽然很有违和感——因为我发现似乎《鬼牌》里出场人物除了凯瑟琳都是男性而且大部分是叔叔爸爸辈的…… 11月18日，改错字。 21、受伤[修改] 21、受伤[修改] ... 　　You know, madness is a lot like gravity. 　　. 　　 　　“说真的，先生我有点佩服您。坐上布鲁斯·韦恩的车我觉得此生无憾了。”凯瑟琳坐在福克斯客厅的沙发上，歪着头说着俏皮话。 　　 　　“我为韦恩企业干了十几年的活，现在退休了，换他为我这个老头子当当车夫，不觉得这样才心里平衡吗？”福克斯的确不是印象中的商人那般严谨不近人情，相反的，和他聊天不管是谁都会觉得特别放松。 　　 　　这才是真正的商人。 　　 　　凯瑟琳兜里还揣着给福克斯的东西，不过显然福克斯不准备开门见山的问她来的目的而是选择给她倒一杯果汁好好地聊聊天。 　　 　　“我叫凯瑟琳，先生，凯瑟琳……希克厉。”如今还可以说出自己是姓希克厉来的吗？凯瑟琳暗暗纠结了瞬间，还是说出了姓氏。“韦恩先生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看来新闻和本人的差距是挺大的。” 　　 　　“再怎么样他也是个CEO，孩子。”福克斯当然不会纠结于凯瑟琳的名字，他缓和了表情，“媒体他们只知道这么做会增加收入罢了。” 　　 　　还有误导群众和掩盖事实的作用呢，凯瑟琳撇开了头在心里补充道。增加收入，这个说法可真够委婉的。 　　 　　“先生。”凯瑟琳还是不想在和这种活成人精的人呆在一起，谁知道五分钟后他会从自己嘴里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不论智商，单单凭人生经验而言，凯瑟琳还差得远呢，“能告诉我那位‘绅士’要你干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让我把里斯在韦恩企业的工作经历还有他的资料给他。”福克斯坦白的说了，表情上虽然不怎么在意，但凯瑟琳仍是感觉到他有点不舒服。“不过蝙蝠侠也不是傻瓜，不是吗。” 　　 　　里斯……？那是谁啊？凯瑟琳的表情有点疑惑，她不记得有什么大人物是叫这个名字的，何况这个姓氏太大众了，让她怎么去想。 　　 　　【就是那个根据韦恩企业的帐查到了韦恩就是蝙蝠侠，后来被小丑威胁“如果这个家伙一个小时内不死我就炸掉一个医院”后被追杀又被韦恩救下来呃倒霉孩子。】 　　 　　何况，查资料的话去找情报贩子不行吗，为什么要动用福克斯，小丑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凯瑟琳看向福克斯：“先生，我不认识他。” 　　 　　“这次他让你来又是想干什么？”福克斯显然没有要给凯瑟琳解释里斯是谁的想法，就算他解释了凯瑟琳也不会知道的，毕竟她对韦恩企业的职位和人员从来没有感兴趣过。 　　 　　凯瑟琳听他谈到正题，便从口袋里翻出了几粒子弹和一个白色信封：“就是这些。不过……我觉得先生你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不受小丑的威胁。” 　　 　　是的，除非福克斯是自愿的。 　　 　　听到这个，福克斯笑的颇有“你都明白的意味”，拿过了信封：“谢谢你跑路了，凯瑟琳。” 　　 　　. 　　 　　回家的时候，可没有帅气的兰博基尼坐了。凯瑟琳走在路上想着刚刚拥挤的地铁，不禁感叹。有钱人就是好啊，没事和美女搭搭讪，偶尔开个会钱就来了，哪像他们这些人，为生活拼命。 　　 　　小丑的家地处偏远，而且她只能走过去。高谭市经济这么发达，能找到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凯瑟琳有时候挺佩服他的。 　　 　　“到了墓地了啊……真吓人。”自言自语着的凯瑟琳并不怎么喜欢像这样死寂又阴森的街道，没有生命力的东西往往让她这么个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小孩感到本能的畏惧，明明是下班的时间，明明地铁里的人还挤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可是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就变得这么安静了。 　　 　　真远啊，当初自己是怎么一路从他家跑到市中心的，估计再让自己来一遍打死也——不对！ 　　 　　凯瑟琳猛的停下了脚步，现在是冬天，可是她还是觉得有要冒冷汗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恶狠狠顶住似地的冰凉感从背后窜到脑门，就像是被针挨个的扎遍一样……凯瑟琳来不及细想，几乎是本能的从原来站的位置上跳开，紧接枪声就传入了她的鼓膜，子弹落在凯瑟琳刚跳起的位置的前方——如果不躲开，她的小命就没了。 　　 　　落地后的她也没停下，果断的迈到路边抓着栏杆一用力迅速跳进坟地里，在石碑之间奔跑起来。 　　 　　爬满了青色苔藓植物的墓碑成为了她的最佳掩护，在坟墓与坟墓之间狂奔的凯瑟琳一直听见耳后石头崩裂的声音。 　　 　　这个声音这个威力应该不是手枪吧，子弹不要钱吗？！ 　　 　　这么要命的耍枪的家伙不是莽撞就是对自己有着万分的自信，凯瑟琳活这么大就见识过一个，那就是希克厉身边唯一不是跟随他的人，而是他花钱雇来的佣兵洛克乌。 　　 　　竟然是这个家伙，这下麻烦大了。洛克乌原来是个军人，狙击手。不知道为什么会退役，总之是个不到三十岁并且相当有经验的家伙，凯瑟琳和他合作过，这个人脑子里的疯狂并不比蝙蝠侠差多少。她连停顿都没有的跃到墓园门口巨大的石碑后，才喘了口气，这简直是100米障碍冲刺啊，她抖了抖右臂，沉甸甸的原子笔和洛克乌擅长的狙击枪相比来说就像是布鲁斯·韦恩的兰博基尼和桑塔纳2000在同时发动引擎比赛谁跑的更快——当然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会扔掉车子，所以凯瑟琳也不会傻掉扔掉自己赖以生存的原子笔。 　　 　　厉害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能活过今晚的几率有多大？凯瑟琳边自嘲边听着皮靴踩着地面镇定的脚步，说真的，她是自从见识过洛克乌后才知道原来狙击手也会露面上阵的。 　　 　　——砰！砰砰砰！ 　　 　　这个疯子！猛的转过身到墓碑另一侧，凯瑟琳头顶上巨大的十字架就落在了她的身后，凯瑟琳不得不打了个滚再次跃到别的墓碑后面，就在她跃起的瞬间身侧的圣母雕像被无比精准的爆头，冷汗终于是忍不住的流下来。电光火石间凯瑟琳再次与子弹擦肩而过，这是……第八发。 　　 　　终于得到机会的凯瑟琳看到了不远处洛克乌高大的身影，抽出了原子笔，从墓碑后站起来掷向洛克乌，凯瑟琳的准头一向徘徊在三分之二这个几率上，这次不幸的全都脱了靶。 　　 　　一连两支都没有中目标，同样的洛克乌也利用墓碑躲过了凯瑟琳接下来的攻击来上子弹，下一刻凯瑟琳就见到他举起了狙击枪。 　　 　　凯瑟琳急忙躲进墓碑里，她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能在热武器满天飞的时代握着小小的原子笔活到现在凯瑟琳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她从小接受的就是刺客的教育，可是面对狙击手确实十分的苦手。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洛克乌毕竟占了优势，再加上他的人生经历比青春期还没来的凯瑟琳长得多也丰富的多，凯瑟琳是很聪明，也看过很多的书籍，可比起他来还差了一截。 　　 　　躲在墓碑后的凯瑟琳没有听见脚步声，反而是洛克乌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的说话声。 　　 　　“你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可还是这么做。”他的声线和他的外表看起来同样的年轻，根本不像是个身经百战的佣兵。 　　 　　“希克厉小姐——或许现在不能这么叫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你，顶多在你的腿上或者锁骨上崩上一枪。因为希克厉不会杀你。”他的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宣读什么法律文件，没有任何的情感。 　　 　　“我认为，还不如当初让BOSS杀了你，起码不会遭受接下来的痛苦——” 　　 　　“你孤单一人。” 　　 　　声音戛然而止。 　　 　　洛克乌的这些话无疑给了凯瑟琳过大的压力，也揭示了自从她跟着小丑走出教堂后暗暗担心的问题，那就是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蝙蝠侠？吉姆·高登？还是那个在锲而不舍给自己制造“我们是同伴”的没有多少可信度的小丑先生？ 　　 　　她是个罪犯，就算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将希望寄托于警察或者什么英雄。当时的情况，凯瑟琳仅仅是不想死，就算是看了再多的文学作品三观再怎么扭曲，从贫民窟爬出来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 　　 　　真正的面对死亡，面对孤单。和看什么文艺作品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她只是走投无路才投靠小丑。 　　 　　而洛克乌却一语中的道破了她下意识回避的问题。 　　 　　凯瑟琳，她孤单一人。 　　 　　想到这里终于有点沉不住气的她悄然的转过头，隐隐约约用眼角看到了一抹黑色的影子就贸然伸出了手甩过了原子笔。 　　 　　这正中洛克乌下怀 　　 　　——砰！ 　　 　　伴随着枪响涌入大脑的先是触感，然后是尖锐的剧痛，凯瑟琳捂住了右臂，血液迅速的湿透了白色的衣衫，她急急忙忙准备往另外的墓碑跑过去，可是剧痛给凯瑟琳带来的硬直时间完全足够了洛克乌的行动，她只觉得肩膀上一沉，有力的大手就把自己从墓碑后面揪出来恶狠狠地摔倒了墓园还长着青苔的石板路上。 　　 　　痛！这是凯瑟琳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中弹的感觉，火辣辣的痛让她根本顾不得面前洛克乌嘲讽的表情和黑洞洞的枪口，现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除了痛觉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咬着牙从喉咙里依旧泄露出破碎的哭腔，她有种直觉，自己的右臂大概不能用了。 　　 　　“我觉得我已经够仁慈了，比起希克厉来说。”洛克乌俯视着躺在地上打滚的凯瑟琳，依旧用着漠然的厌世者才会拥有的语气开口。 　　 　　说着他举起狙击枪。 　　 　　被枪指着的凯瑟琳勉强意识到了危险，她把自己的神智从痛苦中强制拉回来，恢复思维的她只觉得疼痛更加厉害，但是现在不能担心这个，她不能被洛克乌抓住，不能。否则面临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未来。 　　 　　凯瑟琳用余光扫视着四周，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稍稍动了下头，然后再转回来。 　　 　　“你知道吗，”凯瑟琳咽下泪水，绽开自己觉得无比难看的笑容，试图说什么。认为凯瑟琳无比机灵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稍稍分神就抓住机会的洛克乌当然不会给她说话的时间。 　　 　　可是凯瑟琳是不会死的，因为她是主角。【光明正大的说出这种话来真的好吗】 　　 　　——她从紧挨着的墓碑角落里抓起了不知是谁遗落在这的、也许是在墓碑前用酒消愁的人留下的瓶子，向洛克乌准确的扔过去。 　　 　　“疯狂就像是地心引力——” 　　 　　狙击手总是有种习惯，或者说这只是喜欢露面的狙击手洛克乌的致命的弱点。 　　 　　他们这些人，拿起狙击枪不管距离目标有多斤总是喜欢瞄准，而在自己的准星内出现了什么移动的意外，所有的狙击手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处理这个意外以保证狙击可以没有阻碍。 　　 　　比如说这个意外是飞来的玻璃瓶，是的，玻璃瓶。 　　 　　崩裂的玻璃碎片刺入了洛克乌的眼睛，随着一声惨叫，他倒在地上，刚刚的得意就像是幻觉。凯瑟琳抓住了机会，她费力的站起来，从鲜血淋漓的袖子中抽出原子笔。 　　 　　“人被逼急的时候总是会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打架戏无能，这个场景借鉴了电影《猛龙》中狙击手对狙击手的那个场景，请原谅。 找到一张希斯·莱杰版小丑和杰克·尼克尔森版小丑合影的图↓，感觉挺有趣的。 11.26 改错字，修改，加了900多字。 22、塌陷 22、塌陷 ... 　　"You complete...me." 　　 　　. 　　 　　把原子笔插进洛克乌的喉管这个动作耗尽了凯瑟琳仅剩不多的体力，她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了威胁，可是死亡照样在临近。她已经没法再走回去了，而在这里干耗着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流血过多死亡。 　　 　　她不想。 　　 　　凯瑟琳不想死，她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不想让这个没长大的定语之前加上没来得及。如果不是对生有着强烈的渴望，凯瑟琳是不会选择背叛希克厉的，纵然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也要选择活着。 　　 　　就算是活下去呢？ 　　 　　洛克乌的话让凯瑟琳不禁颤抖，疼痛和绝望一并的占据了脑海——一个人躺在这里，没有人会来。选择生存无意间把凯瑟琳推向了绝境。那就是有一天她死了，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了。现在整个世界上到底还有谁会珍惜自己会在自己死后无比的悲痛？ 　　 　　你孤单一人。 　　 　　想到这句话的凯瑟琳差点就落下泪，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再怎么早熟眼睛里再怎么早的失去了天真的神采，她也只是个混迹在黑暗中渴望得到承认和温暖的孩子。 　　 　　怕死，怕孤单，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凯瑟琳翻了个身，手指竭力弯折试图抓紧地面来分散疼痛带来的注意力和消极的思想，可是她失败了，这样的做法反而使得她对伤口给予更加的关注。灰色的情感给她蒙上了阴影，在墓园死掉？这无疑是个讽刺。凯瑟琳本身就是个社会悲剧的产物，如果这个世界真如government宣传的那样美好而人性温暖的话，那她压根不会出生。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啊—— 　　 　　眼泪终于是没忍住，凯瑟琳早就不记得上次落泪是什么时候了，她伸出还完好的手擦了擦从眼睛里滚下来的泪珠，咬紧牙关不让哽咽泄露出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死在湖中的罗丝，在水中挣扎着举起双手然而黑色的像是烟雾的东西却顺着她的双臂缠绕上身躯把自己拉入深不见光的湖底——那种烟雾的名字是经验和死亡。 　　 　　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她索性闭上了眼，试图清空自己的情感冷静下来再想想出路，但是这浪费了她不少时间，直到凯瑟琳猛然听见寂静的墓地里出现了突兀的脚步声，她才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感觉到有人在身旁停下。 　　 　　然后是一只手扶住了凯瑟琳的后背将屡次试图坐直都失败了的她端正。凯瑟琳在来人靠近自己的瞬间就闻到了火药混着淡淡油彩的熟悉的味道。 　　 　　她睁开双眼，看到小丑正蹲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此刻他的脸上放着关心或者难过，凯瑟琳也许还可能会多思考思考此时此刻自己还剩下多少价值可以供给他利用。但是偏偏的，小丑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连一向闪烁着讥讽和疯狂的绿色的瞳孔中也没有可以让凯瑟琳读出的情绪——头一次看见这样的小丑的凯瑟琳并没有因为“她得救了”这样的讯息而高兴，反而下意识的偏开头躲开了他伸过来试图擦去自己落下的眼泪的手。 　　 　　小丑一顿，表现出了稍稍的惊讶。紧接着被疼痛搞得大脑迟钝的凯瑟琳才发现面前蹲着的是谁，她刚刚关住的水龙头又开始掉落水珠了。 　　 　　谁能想象得到沉没在水中快窒息而死的罗丝突然被拽上了水面而得救呢？她是渴望生，但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得救。 　　 　　看到凯瑟琳再次落泪的小丑缓和了表情，他从口袋中抽出手绢塞进凯瑟琳的手心里，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坏事也没有。” 　　 　　他一贯代表疯狂和戏谑的声线在此时此刻却让凯瑟琳觉得无比可信。凯瑟琳终于不再逞强，纵然是明白小丑这个人根本没有信用和真心可言，但是她依旧选择了依赖。 　　 　　成年人的关怀对于孩子来说往往是致命的。凯瑟琳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揽住了小丑的脖子，放声大哭。 　　 　　“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先生。”她哽咽着说出了恢复理智后的第一句话，而小丑将她勒的紧紧地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脸上重新浮现出他日常的狰狞又不正经的表情，捏了捏凯瑟琳的鼻子：“我怎么可能让凯茜你死呢？有了你我整个人才完整——先别说这些，现在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着小丑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放到她身上，将她本人揽进怀里抱起来：“叫个外科医生来，就跟上次一样。让他尽快。” 　　 　　【现实中基本上四肢中弹后就是要截肢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没吃过枪子OTL。不过蝙蝠侠既然能徒手拧弯枪杆那么中了弹的凯瑟琳在墓地里打了这么久的滚还能神志清醒一点也不奇怪不是吗？！】 　　 　　. 　　 　　不得不说小丑很会看人，他的小弟个个办事效率都这么高。小丑一路油门到了私人医院，医生看到小丑标志性的脸只是微微抽搐了几下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显然比上次找的那个心理素质好了不是一个档次。 　　 　　把弹片从身体里拿出来需要手术，所以不可能像上次小丑伤到那样逮个医生就能紧急处理了。小丑把凯瑟琳往病床上一放，摸了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抚，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医生：“需要回避吗？” 　　 　　“我认为你在这更能让这位小姐冷静。”医生把塑胶手套套在手上，小小的手术台上放着的刀子让凯瑟琳不寒而栗。“尤其是在关键时刻捂住她的眼睛。” 　　 　　虽然打了麻药丝毫感觉不到痛，可是在视觉上仅仅是手术刀片和医生的白大褂也给人强大的心理压力，凯瑟琳看到医生拿起刀子的这个动作就移开了视线，小丑干脆将她头按在自己肩膀上，这样的动作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她自己并没有发现，现在的凯瑟琳不仅仅是思想上被小丑影响了，甚至可能在这个事情过后，会渐渐地信任他—— 　　 　　小丑赢了。 　　 　　自从他在冰激凌店和凯瑟琳相遇时她要杀了自己到现在终于攻破了属于一个漂泊不定的孩子的心理防线，这既是结束也是开始。 　　 　　弹片一片一片的被取出来，放在金属制的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几次凯瑟琳想抬起头查看伤口，都被小丑把脑袋按了回去。她来回纠结了半天，放弃了抬头这个动作，抓紧了小丑的衣襟。 　　 　　时间过得格外悠长，医生在确认弹片都全部取出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放松下来心情的凯瑟琳早就趴在小丑的怀里陷入睡梦中。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和报纸上那个女孩儿外形极其相似的凯瑟琳还有任凭她睡在自己怀里好几个小时的小丑，漠然的放下手术刀：“接下来是毁尸灭迹吗？” 　　 　　“我总觉得在哪见过你呢，医生？”小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单单凭借不畏惧自己也没有表现出厌恶自己的这两点，医生就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了。 　　 　　“是吗，也许是我大众脸的缘故。”医生对小丑的话似乎不以为意，但是小丑注意到他听到自己的话后抽动了一下左手。 　　 　　“噗……噗哈哈哈——”也许是因为顾及到怕吵醒凯瑟琳，小丑刻意压低了笑声，“真令人意外，原来我们高谭市大名鼎鼎的情报贩子之一约翰·乔的正当职业是个医生啊。” 　　 　　“那又怎么样？我还没有自大到凭借这一点就能认为你会放过我。”被识破身份的医生没有惊讶，“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确认一点。”小丑的语气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而且是早就想问。” 　　 　　“你和乔纳森·克莱恩——啊，也就是稻草人，是什么关系？” 23、犹大 23、犹大 ... 　　“What were you trying to prove？” 　　 　　. 　　. 　　 　　凯瑟琳深吸一口气，把围巾拉过嘴巴，走入人群中。 　　 　　她接受的怎么也是长年非人的训练，在小丑试图和医生搭话的时候她就从睡梦中醒来了，凯瑟琳有十足的自信他不会发现自己早就清醒，毕竟如果把她扔进大型魔幻RPG游戏里，凯瑟琳的职业就是个刺客。 　　 　　高谭市的两大情报贩子之一巴顿·布雷兹已死，是被希克厉杀死的，估计整个城市95%的情报都被输入进了希克厉的电脑硬盘里。当他刚刚想踹开约翰·乔家门的时候，蝙蝠侠的出现救了这个比布雷兹心眼还要再多点的情报商的小命，不过乔没有傻乎乎的等着感激他，毕竟他也是个犯罪的，不过显然一个卖信息的人的能耐不会有蝙蝠先生的大，蝙蝠侠不仅抓到了他甚至将他的易容识破了。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蝙蝠侠放了乔，这个家伙就从社会上藏匿了起来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可是偏偏这么巧，小丑和凯瑟琳就到了他的医院，凯瑟琳没见过稻草人的真实面目，毕竟大头照和真人有这么点偏差，可是小丑见过，并且他还听出了乔的声音——这就是关键点所在，为什么约翰·乔和稻草人的脸是一模一样的。 　　 　　那个带着眼镜面容冷漠的医生没有回答，这让凯瑟琳无比的焦心。先是因为跑到小丑家里断了情报，然后紧接着就和希克厉了断了，她这段时间里完全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 　　 　　冷静下来的凯瑟琳才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 　　 　　跑到别人的怀里哭？好吧，这个可以谅解，在洛克乌的那些话和濒死的打击下她觉得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可以原谅，但是见到小丑并且扑进他怀里哭？！前几天的发烧真的烧坏了大脑吗？ 　　 　　所以当乔建议小丑把凯瑟琳留在医院里而且他真的答应了离开后，凯瑟琳从病床上了爬起来准备把医生敲晕然后逃走。可是乔漠然的看着她从床上坐直，然后指向院子的另一边：“后门在那里。” 　　 　　这个人，也不简单。 　　 　　她眯起双眼，就像是在夜里和同伴走丢的小母狼，要知道对于狼来说，没有同伴是致命的，凯瑟琳突然发现，自己把自己推向了悬崖。 　　 　　要么杀出一条血路，要么跳下悬崖坠入河中迂回逃走——死亡？也许对于凯瑟琳来说死亡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凯瑟琳终于意识到从她碰见小丑开始自己就一直按照他误导的方向走下去，以至于到现在这个退无可退的境界，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是玩弄人性的好手，在如此绝望的情况下他就像是漫画中拯救公主的英雄般戏剧化的出现，真的是巧合吗？ 　　 　　她摸向后脑勺，刚刚取下窃听器的位置还稍稍的发烫。从教堂出来的那天凯瑟琳的确混乱了，她压根就完全忘记了这个的存在，直到她开始疑惑小丑是怎么从墓地里找到自己的时候才想起来。 　　 　　在绝境里出现的曙光啊。 　　 　　凯瑟琳用围巾挡住了嘴巴，在大街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也没人能看得见。她早该离开小丑的身边清醒清醒了，不能再让自己这么被动下去。 　　 　　她的脑海里是从什么时候除了这个癫狂的男人就什么都没了？这几个月的日子放到6个月前凯瑟琳的脑海里她绝对以为这都是电影，只是女主角长得和自己有点相像而已，她的生活重心，她眼中成天出现的人，似乎就只有小丑了。 　　 　　随心所欲又单纯的可怕的生活。她垂下眼眸，迈动脚步，拦下了出租车。 　　 　　这的确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她也更清楚小丑的性格，难道真的相信他的安慰他的宠溺他给自己如同父亲的关心都是真的吗？ 　　 　　“干嘛这么严肃？”想到自己有点不经大脑的愚蠢行为，凯瑟琳的火气就上来了。她轻笑几声，随口低声自嘲。 　　 　　然后从自己的想法中走出来，坐进出租车副座上，拉下围巾给司机绽开大大的笑脸：“城西A街，先生。” 　　 　　. 　　 　　第三次来到这里。凯瑟琳觉得如果这真的是电影观众们早就因为重复的镜头放了好几遍而骂声阵阵了。她站在福克斯家的门前不得不抬头望了望自己够不到的门铃，选择了敲门。 　　 　　几个小时前自己刚刚来过这里，当然目的完全不同。 　　 　　福克斯推开门发现又是凯瑟琳，即使是他眼中也刷过明显的诧异，不过福克斯很聪明的抓到了她整个人身上带来的意外的气氛：“凯瑟琳？你的手怎么了？” 　　 　　“基督山伯爵被人陷害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先生。”她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个令人恶心的、她现在还不想正视的过去，没心思和福克斯继续客气，她直截了当的开口：“先生，我认为你能在第一时间联系到蝙蝠先生——并不是和高登局长原来那么蠢的点亮那盏被他自己砸了的大灯，而是亲自打电话联系他，对吗？” 　　 　　福克斯看到凯瑟琳抬起头，她眼中包含的锐利和决绝几乎是大部分普通人一辈子都磨练不到的。 　　 　　福克斯觉得自己，还有蝙蝠侠甚至是小丑，他们这些成年人都轻视了面前这个看起来俊俏弱小的小女孩儿。 　　 　　房间里的温暖让凯瑟琳稍稍有点心安。她站在福克斯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太阳完全消失在北半球的地平线以下。 　　 　　自从她站到房间的那个瞬间，凯瑟琳就收起了唬住福克斯的眼神，她依靠在窗边的墙壁上，表情略带点茫然，谁也不知道她又在思考什么。 　　 　　尽管凯瑟琳什么也没说，但是福克斯还是让她进了门，并且答应她，蝙蝠侠会在晚上到来，之后他把凯瑟琳安排到书房里，就很细心的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凯瑟琳一个人。 　　 　　直到墙上的挂表时针指向7这个数字，门才又被打开。 　　 　　凯瑟琳没有回头，光听迈进来的那干脆又有力的脚步声就知道不是福克斯：“先生，这好像是自从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正常的出现。” 　　 　　“我们并没有见过多少次面。” 　　 　　蝙蝠侠沙哑低沉的声线进入凯瑟琳的鼓膜，她背对着蝙蝠侠，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不觉得有些意外吗？” 　　 　　“距离刚刚他拿到里斯的生平简介还不过10个小时，效率这么高可真的不像是他的风格。”凯瑟琳知道蝙蝠侠口中的“他”指的是小丑，不过这样的讽刺听起来就像是情景喜剧里的冷笑话。小丑办事只是经常出其不意反复无常，还不到拖拖拉拉的地步吧？凯瑟琳没有回答她，她只是转过身子，正面面对着蝙蝠侠。 　　 　　解下围巾和外套的她只穿着一件印着小熊的咖啡色毛衣，微卷的发垂到肩膀，让个头矮小的她看起来更加瘦小，也比十二岁这个年龄要小——谁能想象这个看起来孱弱的孩子是个能将原子笔徒手插进墙壁的罪犯？ 　　 　　不过蝙蝠侠的注意力没有放在凯瑟琳的衣服而是放在了她的右臂上，在他进门的时候，因为视线存在着死角他完全没发现凯瑟琳右臂上缠着绷带。 　　 　　“你的手怎么了？” 　　 　　“枪伤。”她好像毫不在意伤口似的，拉开凳子坐下，用左手托着腮看向一身黑衣的侠客：“狙击枪，看起来挺严重的，我也不知道今后这只手还能不能继续用。” 　　 　　凯瑟琳相信蝙蝠先生的眉头已经早早的皱起，他这么聪明，应该明白了什么。 　　 　　“你脱离了小丑？” 　　 　　“是的，连续做了两回犹大的感觉真不怎么好。”凯瑟琳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中午吃了自己最不喜欢吃的菜，有点赌气的味道。 　　 　　“……面对着希克厉的追杀这就是你的选择？”蝙蝠侠走进凯瑟琳，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我并不认为这样的选择十分明智。” 　　 　　“我改邪归正从此做个好市民好孩子，不行吗？”凯瑟琳直直看向蝙蝠侠的眼，“明天我就离开高谭，回加拿大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回应凯瑟琳这句话的是蝙蝠侠的嗤笑。“这个可能性比小丑自首还要大上一些。”说着他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语气也稍有些缓和：“凯瑟琳，你碰见了什么？” 　　 　　“洛丽塔发现亨伯特要和黑兹太太结婚了。”凯瑟琳的表情有点委屈，看起来就像是被抛弃的少女，“还是在自己被扔到白痴夏令营的绝境下。” 　　 　　小丑曾经当着蝙蝠侠的面把自己比喻成亨伯特，如今再次听到这个名词，蝙蝠侠不大自在的歪了歪头。他明白凯瑟琳说的是实在不能再呆在小丑身边了，可是蝙蝠侠不认为她有什么理由。 　　 　　“这是我的事情。”凯瑟琳收起了刻意摆上去的神色，“的确，我现在走投无路了，所以我要开出路来。先生，我过来只是在利用我的价值来换取我的命。” 　　 　　她清了清嗓子：“我白天在从福克斯的家回去的途中被希克厉的人袭击了，袭击我的是他手下得力战将，然而你可以放心，他再也不会威胁到你了，代价就是我的这只手臂。”她指了指自己的右臂，“然后接下来经过了半点儿事情我突然想通了，要是我再从他家里呆几个月，你看到的可能是洗脑版的凯瑟琳。” 　　 　　“听起来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凯瑟琳看不到蝙蝠侠的表情，只是听起来他好像是在安慰自己。“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离开我不是没想到过，可是我一想到希克厉真的有可能即便我跑到朝。鲜也会追过去，我就有点不自在。”她耸了耸肩，“所以我必须把这件事了断了——你是不会眼睁睁的看我杀人或者被杀不是？” 　　 　　说着凯瑟琳站起来。 　　 　　“蝙蝠先生，小丑的情报我都可以向您提供。” 　　 　　“你想像我证明你那令人讽刺的世界观吗。”蝙蝠侠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相信有天你也会向我捅一刀子。” 　　 　　“是的。如果和你合作会威胁我生命的话。”凯瑟琳一点也不介意蝙蝠侠的话，“蝙蝠先生，我只是个想要活下去的小孩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上个星期补生活大爆炸补HIGH了，所以……[挠头] 我争取把这文在过年之前完结。 24、心思 24、心思 ... 　　"To them，you’re just a freak–like me. " 　　 　　. 　　 　　凯瑟琳只能看到蝙蝠侠的双眼，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夜行者脸上挂着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凯瑟琳相信他必定会答应，即使自己真的有能力伤了他也会，原因很简单，希克厉的存在同样威胁到了高谭市。 　　 　　呵，了不起的大爱啊。凯瑟琳把围巾拉过嘴巴，略带着轻蔑的笑了几声。 　　 　　“我有不止百种的方法可以让希克厉认为你死了。”蝙蝠侠沉默了会，向凯瑟琳提议道，“我认识的人里最有好几对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希望家里来名可爱的小女孩增添生气的。” 　　 　　“我该说保持天真有益生活吗。”凯瑟琳听后只是嗤笑，别把人都想的这么美好行不行，我又不是被逼上梁山的英雄好汉，“您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蝙蝠先生？你就不怕我顺杆爬轻易的找出你的真实身份吗。” 　　 　　“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过简单了，凯瑟琳？”蝙蝠侠用同样的句式反问凯瑟琳，顺利的把她驳的哑口无言。 　　 　　凯瑟琳有些烦躁的拽拽衣角，重新坐回椅子上撇开了头：“这句话您早说上四五年我会感谢一辈子的。”意思很明显，她怎么能够带着一身杀人的伎俩和满脑子的黑色暴力回归正常人的行列呢，而且凯瑟琳本来就是个不甘平静的人。 　　 　　也许希克厉不会轻易的相信她死掉也是凯瑟琳拒绝的重要原因。 　　 　　蝙蝠侠很清晰的看到了她瞳孔里的杀意和不耐烦，很反常的露出了像是长辈看到孩子似的笑容：“我明白了。”末了，他还像是自嘲般的补充了一句，“我这辈子看来注定要和神经病打交道。” 　　 　　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么，拜托你有资格说别人吗。凯瑟琳可记得当初拿到蝙蝠侠的资料的时候可记着他被小丑激怒过不止一次。凯瑟琳翻了个白眼，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干她这行的人开朗乐观天真可爱过。 　　 　　不想和他继续扯谈，凯瑟琳随手拿起笔筒里的钢笔，放在左手指尖转动，如果当初和她做交易的黑帮们看到后会很惊讶的发现，凯瑟琳左手比她的右手要灵活的多。 　　 　　她是左撇子，这点连希克厉都不知道。流利的将笔头定在食指和拇指间，推开笔帽她在铺着的白纸上写下一串地址，然后再递给蝙蝠侠：“小丑的地址。还有他最近和约翰·乔似乎勾搭上了，嗯……他的计划像是要准备对付希克厉，不过我个人认为他不会选择和你合作。” 　　 　　蝙蝠侠没说话，这点他明白得很。凯瑟琳看他没反应，就继续说下去：“反正你都能去中国抓人，那么查查高谭市谁在长期服用卡马西平也没问题吧？毕竟这是处方药。”刚刚说完她突然想到黑市里这种药多了去了，猛拍脑门，傻了么自己，“喔对，他倒是不大可能去中心医院买。” 　　 　　“那地方已经被他炸平了。”蝙蝠侠不咸不淡的提醒凯瑟琳现在的高谭中心医院还是个烂尾工程。 　　 　　“我知道，我去那地方有两次呢先生。”凯瑟琳随手在白纸上写下了约翰·乔的名字，“反正你知道他在哪，黑市的信息问他没错。这个家伙挺有心眼儿的。啊……对了！”凯瑟琳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急急忙忙转移了话题：“蝙蝠先生，你揭下约翰·乔的面具后他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的？” 　　 　　蝙蝠侠抿紧嘴，好像是明白了凯瑟琳的意思。“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相貌有点像是吉普赛人。” 　　 　　果然。凯瑟琳的猜测是对的，“那就好了先生，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她顿了顿，又在纸上写出稻草人的名字，还加了下划线。“我被伤到后，小丑找了家私人医院，结果是约翰·乔的。” 　　 　　“我突然想到既然他可以易容，就能多弄几层。毕竟每个情报人的警戒心都格外的强。我在东亚碰到过这种人，手法很简单，易容完了再戴上层人皮面具就是了。”凯瑟琳把白纸放到蝙蝠侠的身前：“我见到的约翰·乔，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真的脸，总之，和稻草人几乎是一个模板出来的，不管他什么目的，我觉得你都有必要重新查查稻草人的背景了。” 　　 　　“易容……”蝙蝠侠抱住双臂思索了少许时间，点点头。“多谢提醒。”然后凯瑟琳都没注意到他是从哪里掏出了定位器放到了她面前：“老样子。” 　　 　　“咱能有点新意吗？”凯瑟琳边抱怨边把定位器别在了衣袖的内侧面，“不是窃听器就是这玩意，我都快够了，等有时间我肯定要把全身衣服都换个遍然后检查下全身，怎么比苍耳还黏人？” 　　 　　“你可以现在就把它踩碎。”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先生。”凯瑟琳立刻改口，“有事我再联系您，没事我先走了，天很晚了，我怕再过几个小时就找不到住处。”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让蝙蝠侠安排下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当然蝙蝠侠能听得出他的意思：“卢修斯好像有套房子，原来的租户刚搬出去不久。” 　　 　　“那就只好麻烦福克斯先生了。”凯瑟琳露出开心的笑脸，毫不客气的占了这个便宜。 　　 　　. 　　 　　在软软的床垫上抱着枕头来回打滚，凯瑟琳觉得可以暂时睡个好觉了。 　　 　　她用余光看着自己的发梢，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即使知道小丑家的地址，他也不会被蝙蝠侠抓住。凯瑟琳在这点相信小丑的能力，他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角色。 　　 　　想到小丑，她突然觉得这个房间的暖气有点热，床垫也过分的软了，睡起来肯定不像小丑书房里那张床一样舒适。 　　 　　自己这是怎么了……凯瑟琳突然发现想到那个神情癫狂的男人，心情就突然变得烦躁，嗯，怎么说呢，是种深知自己没那个能力，却又十分想杀掉他，并且是怀揣着其他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有那么瞬间挺怀念小丑身上油彩的味道的。不知为何他的出现总会让自己感觉无所忌讳然后莫名的放下了心——虽然从他身边呆着凯瑟琳就见到他消停过。 　　 　　“啊啊啊啊——不能再想他啦！”凯瑟琳甩开枕头，把自己卷进被窝，有些颓丧的嘟囔。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生活除了逃命就是小丑了吗，这样可不行，简直就像是个恋爱的少女。 　　 　　恋爱……凯瑟琳甩了甩头，不，这绝对不是什么爱情，抛开自己才十二岁连毛还没长全不说，凯瑟琳相信自己足够理智，在见了足够多的尸体后。 　　 　　可是连她自己也不能否认小丑确实很严重的影响到她的思维。现在就是个很好的见证。至于原因…… 　　 　　我也是个怪胎吧，和他一样。凯瑟琳面朝天花板四仰八叉的躺着，丝毫没有估计到淑女形象，或许还包括蝙蝠侠也是？ 　　 　　都说本质相同的人更容易被相互吸引……啊糟糕了，那我岂不是第三者插足了？走神中的凯瑟琳想到了了不得东西，扑哧笑出声，扔掉枕头把自己卷进被窝里。再想下去就出现可怕的东西了，还是好好睡觉吧。 　　 　　“希望自己能做个好梦，嗯，他们谁都不要出现。” 　　 　　临关灯前凯瑟琳对自己说道。 25、录像 25、录像 ... 　　What would I do without you？ 　　. 　　 　　这几天凯瑟琳过的无比踏实就像是她只是个父母出差然后小鬼当家的普通小孩儿一样，睡到自然醒，看看新闻电视剧或者浏览下网页，如果不是她右臂上还有着绷带，可能过的还真是如此悠哉。 　　 　　就在凯瑟琳默默整理自己的计划的时候，蝙蝠侠来了，带来了足以令她头疼的消息。 　　 　　是张刻录好的CD盘，蝙蝠先生进门后连句话都没说，直接走到电视前打开电源把光盘放进了DVD播放器里。凯瑟琳看着他没任何犹豫的动作，目光中带上了疑惑。蝙蝠侠的目光却紧紧的锁定着电视屏幕压根没有看她，想问什么的凯瑟琳也只好收起自己的问题也看向屏幕。 　　 　　前几秒是黑屏，然后猛然雪花一闪，是个光线适中的车库，看起来既不阴森也不是多么的亮堂，首当其冲映入凯瑟琳眼帘的就是坐在轿车头上的小丑。 　　 　　依旧是标准到完美却又颜色搭配诡异的正装，依旧是夸张的小丑妆，依旧是狰狞中略带点属于欺诈师才有的狡黠的笑容，他手中握着泛着金属光芒的ZIPPO，正在反复打开关闭，注意力并没有在镜头。 　　 　　凯瑟琳呼吸一顿，心脏恶狠狠地顿了下。这不是第一次从电视上看见他，可是就这次有种莫名的……激动的感觉。凯瑟琳觉得这是预感，这次的录像搞不好和自己有关。 　　 　　镜头拉近，他才将头正视着屏幕，扣上火机盖子，像是个绅士那样把垂到额前的头发抿至耳后，用凯瑟琳和蝙蝠侠都很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语气开口：“晚上好，先生们女士们。” 　　 　　小丑似乎十分乐忠于上镜，而且他也足够夺人眼球。住在高谭市的人谁不知道这张脸一旦出现，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他跳到地面上，镜头跟着他的动作稍稍退后，视角下移，小丑的脚边还趴着一个男人。 　　 　　男人手脚都被捆着，嘴上也贴了胶带，正在满头大汗的挣扎。 　　 　　“这是里斯·科尔曼。”自从进了门就噤声的蝙蝠侠这才张了金口，向凯瑟琳解释道，“那个无意中得知了我真实身份的人。” 　　 　　凯瑟琳按下暂停按钮。 　　 　　蝙蝠侠望向她，凯瑟琳倚靠在电视柜上笑的格外灿烂：“蝙蝠先生，您跟我说实话，您是想借小丑的手除掉他——所以才没有大义凛然的去救他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今天还是中心医院的工作日。”蝙蝠侠不受凯瑟琳的激将，语气还是平淡无波的回答，“我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 　　 　　凯瑟琳刚想问中心医院和里斯·科尔曼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小丑要炸医院的理由，然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里斯就是那个里斯啊，她可算是知道里斯是谁了，怪不得听的有点耳熟，是那个被小丑威胁的家伙啊。于是她看了看蝙蝠侠，把话吞进肚子里，让录像继续播放。 　　 　　“我只是想再次向你们申明一下我是什么人。”屏幕里小丑又开口了，他污蔑性的踩在里斯的头上，凯瑟琳知道用这样的语气就证明小丑他要开始表明自己的观点。 　　 　　他是个急于表现的人。 　　 　　“本来是想利用这个家伙和……嗯，和蝙蝠侠来一次亲密交谈的。”他语气突然拐到了奇怪的八度上，凯瑟琳用眼角瞟向蝙蝠侠，他没任何反应，应该是在来之前这带子被他看过好多遍了，可是对于小丑这样的说辞没什么反应，气氛有点微妙。 　　 　　小丑掏出刀子，夹在指间。“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尤其是‘你杀了我再没人会说出蝙蝠侠是谁’这样蹩脚的台词”他模仿完里斯的话，拇指稍稍用力刀子便在指间旋转起来，凯瑟琳郁闷了，自己转笔的爱好完全被他继承发扬到转刀子这样的境界了。然后静默了半秒后哈哈大笑，又是这个场景，凯瑟琳完全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戳中了小丑的笑点。“你以为自己是谁呢，嗯？科尔曼先生，你的大义呢，都被人民公仆的手枪吓没了吗，啊？” 　　 　　说着他蹲下。身子撕开里斯嘴上的胶布，把刀子在他脸上蹭了蹭，镜头再次拉近至里斯脸前，凯瑟琳只看到属于小丑的手扳正里斯的脸朝向镜头：“来和我们广大高谭市民们打个招呼，科尔曼先生？” 　　 　　他能说得出话才怪呢。凯瑟琳将头撇到一边默默吐槽，同时这个动作也是她错过了里斯脸上精彩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了，先生？吓呆了还是，宁死不屈？”他又开始咬字了，最后一个单词重音吐得格外奇怪。 　　 　　又是这一套……凯瑟琳有点无聊，她伸出手按下四倍速，但是过了没几秒，蝙蝠侠又按了回来，凯瑟琳就看到了满地的血迹和里斯的尸体，按理小丑到这里就说完该说的了，可是这次没有。 　　 　　“告诉蝙蝠侠，让他先把外敌解决了再玩自己的不行吗。”他又重回坐回到轿车头，从口袋中拿出纸巾认真的擦拭刀子。 　　 　　他擦刀子的动作格外优雅。完全不像是个罪犯，或者说刀子就是他的情人般。 　　 　　“何必这么严肃？好戏才刚刚开始，我就是想让蝙蝠侠知道我在找他，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他和解——哦，对了。”小丑的手指在太阳穴上一点，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稍稍往回收敛，这使他的脸上尽是说不出的冷意。 　　 　　凯瑟琳知道肯定有麻烦了。 　　 　　“我亲爱的洛丽塔离家出走了。”他的语速加快了好几倍，连颤音都出来了，很是激动的模样。“咱能帮个忙吗？”说着他又露出笑容，但夸张的油彩将他想要的效果扩大几倍变成可怖：“我希望她毫发无伤的回来。” 　　 　　说完这句话后，小丑做了一个让凯瑟琳惊讶的动作——他摘下了手套。毕竟小丑一向不在任何地方留下关于自己的线索，甚至是‘留下线索’这样的可能性都会被他近乎完美的抹杀掉。凯瑟琳瞪大双眼，看见他用摘下手套的那只手揉了揉脖子，做出疲惫却又无能为力的动作：“亲爱的，别任性的行吗，嗯？不声不吭的就走了我可是相当的担心啊。没了你，让我怎么活？” 　　 　　接着他意味深长的看向镜头，然后屏幕一黑，录像结束了。 　　 　　凯瑟琳皱紧双眉，蝙蝠侠拿出光盘放进袋子里，这才好好的向凯瑟琳解释前因后果：“今天下午高登收到的文件，他把这个暂时压了下来，不过也不能替你隐瞒很长时间，最晚后天就会出现在新闻里。 　　 　　“能提前通知我就是我的荣幸。”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肯将你公之于众？”蝙蝠侠还是猜不透凯瑟琳离开小丑的真正原因。 　　 　　“为什么不？”凯瑟琳抬头奇怪的看了看蝙蝠侠，“他这么做，希克厉会知道我离开了小丑，那便大肆追杀喽，反正蝙蝠先生你不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 　　 　　“小丑是想把你逼回他身边。”毕竟只有凯瑟琳最了解希克厉，把她掌握在手里对付希克厉的难度下降了不少。“但我觉得‘只有凯瑟琳·希克厉有情报’这个理由并不能就让小丑这么干。” 　　 　　“您总是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疯子的心理，所以先生你总是略逊一筹。”凯瑟琳毫不客气的讥讽道，“越混乱越好，他不是这么想的吗？” 　　 　　况且离开他身边也是自己心血来潮，小丑肯定不会想到。他这么爱把人掌握在手，这么做，的确让他感到不爽了。蝙蝠侠不会知道小丑为什么会摘下手套露出那如此显然的伤疤，但是凯瑟琳明白。 　　 　　他的手背上的伤疤是凯瑟琳留下的，他用手扶住的脖子的那个位置是小丑伤在凯瑟琳身上的。 　　 　　这是两个人初次见面时互相赠与对方的见面礼，那时候凯瑟琳还占了先机。 　　 　　他的这个动作完全是做给凯瑟琳看的，而凯瑟琳也没忽略掉小丑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眼中闪过的肆虐的残酷。 　　 　　什么意思？可以理解成他发怒了吗？因为自己再一次成为他计划中的变数？ 　　 　　不……乱子出的越多他越高兴。他在提醒自己——自己似乎已经面临绝境，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里凯瑟琳不屑的哼了声，回过神发现蝙蝠侠似乎在紧盯着自己看。 　　 　　“他失策了，这么做是不会逼我回去的。”凯瑟琳退后几步坐到沙发上，说道。“洛克乌被我杀死了，约瑟夫早被他自己干掉了，希克厉手下的其他人不会对我动手，一是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原子笔徒手插进墙里，二是他们对希克厉没这么忠诚会不顾旧情谊毫不犹豫的干掉我——除非希克厉亲自上阵。” 　　 　　“原来你对自己这么自信。”蝙蝠侠可会简单相信凯瑟琳的话。 　　 　　凯瑟琳听闻笑的像迎朝阳开放的花朵：“要不要试一试呢，蝙蝠先生？我是没有九条命，可是您的命也只有一条。” 　　 　　“你的伤好些了吗？”蝙蝠侠显然不准备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然很容易谈崩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左撇子。”凯瑟琳笑着瞥他一眼，“只是小时候被妈妈强行改正回来了而已，不会影响我的能力。只是右手也许不能再干细活了。” 　　 　　“……” 　　 　　“真没什么，这手臂还能要就已经算我命大，毕竟我没有您那身装备。”她绕着自己的发梢，“怎么，不觉得我的人生观十分乐观豁达吗？” 　　 　　回应凯瑟琳的是蝙蝠侠的鼻音，显然她会凯瑟琳的胡话不想做任何回复。 　　 　　凯瑟琳站起来，并好双脚，小手往后一背，仰起头路出她一贯的天真笑脸：“别不在意，你不会知道我们这种人为什么会身怀绝技却如此坚持犯罪，我也好，小丑也好。” 　　 　　“就像是我们同样不理解你是如何产生的一样，先生。” 26、见面[小修] 26、见面[小修] ... 　　Don't watch a whole lots of news ,do you? 　　. 　　 　　时隔几个月，凯瑟琳第二次踏进了黑街。 　　 　　尽管蝙蝠侠说他已经把巴顿·布雷兹和乔的地盘搜了个遍没发现任何留下的线索，可是凯瑟琳还是选择自己冒险出门查探一番。毕竟比起蝙蝠侠来说，凯瑟琳可以说对希克厉的了解十分透彻。 　　 　　布雷兹的地盘被希克厉打扫的干干净净，会这么干的一定是哈里顿，因为他的性格可是雁过拔毛型的，至于乔那边，可能是因为蝙蝠侠突然出现的缘故，留下了很多的东西，凯瑟琳翻了个遍，确实是有有价值的东西。 　　 　　凯瑟琳习惯性的走进乔的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字条。是哈里顿留下的，当初约瑟夫不让凯瑟琳和哈里顿在一起玩儿，总是把他们派遣到不同的地方又不让两个人联系，那时候两个人就保持了往冰箱里塞纸条的习惯。 　　 　　“希克厉没有迁怒于我，离那个小丑远点。纳莉会找借口过来，到时候让她劝劝希克厉。” 　　 　　自己的好友没事这个消息比什么都好。凯瑟琳松了口气，把纸条塞进口袋里。就算是纳莉来了，甚至是希克厉原谅自己，估计自己……也不能回去了。 　　 　　想到这里凯瑟琳苦笑几声，低头看向手臂上的绷带。即使回到希克厉身边，她迟早还是会背叛……属于凯瑟琳真性情的一些东西，已经被小丑在无意间激发出来了。 　　 　　凯瑟琳可是个喜欢热闹的孩子呢。 　　 　　大早上起来到的，离开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凯瑟琳刚刚踏出室外拐了个弯，迎面就走来两个男人。 　　 　　来者不善。凯瑟琳在心底叹口气，太狗血了，这次是劫钱的还是劫色的？ 　　 　　“嘿，狗崽。迷路竟然到了这吗。”偏偏就有人这么不长眼，凯瑟琳也拿这些小痞子们没办法，还有，她怎么也是个狼崽儿，怎么能是狗崽呢。不怪他们，单看外貌，她确实是个柔弱乖巧的小女孩儿。 　　 　　“有什么事吗，先生们？”凯瑟琳怕被认出来，边说话边把围巾向上拉过嘴巴，却不料被左边的男人一把拽下围巾，捏紧凯瑟琳的小脸。 　　 　　“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儿呢。”那个男人凑近凯瑟琳，一股强烈的烟草味呛得她直咳嗽，说真的，她不喜欢烟草的味道，“让我们好好给你上一课吧，小美人？” 　　 　　原来是怪叔叔。凯瑟琳嘴角上挑路出坏笑，看起来像极了诡计得逞的小鬼儿，她用街头小痞子的口吻吊儿郎当的回复他们：“你不怎么看新闻吧，黑鬼？” 　　 　　在两个人还没对那个污蔑性的词语做出反应的时候，原子笔就送入了他们的喉管。 　　 　　在黑市死个人也没什么，不会有警察来管，这块地的主人自然会处理。凯瑟琳踢开挡路的尸体，直接奔向巷口，准备回家。 　　 　　她整好被男人拉歪的的围巾，低下头匆匆准备离开，脚刚刚跨出黑市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凯瑟琳突然觉得压迫感扑面而来——她撞到了陌生人的身上。凯瑟琳不是冒冒失失甚至会在大街上撞到别人的孩子，这个人出现的太突然，简直就像是在等待她走过来，凯瑟琳压根就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被撞的踉跄几步眼见着就要摔倒，来人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重心拉回来站稳，并扯着她向巷子退回几步，凯瑟琳这才反应过来，看向来人。 　　 　　前几天在电视屏幕里出现的让自己心情不能平静的脸就这么映入凯瑟琳的眼帘。她呼吸一窒，退后半步。 　　 　　是小丑。他抓着凯瑟琳的手腕，满眼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只是配上他夸张的妆容，怎么看都只剩下狰狞。见到凯瑟琳表情惊讶，他跟着她的步子向前半步，几乎要贴在凯瑟琳的身上：“怎么，凯茜是不想看见我吗？” 　　 　　“没这回事，先生。”凯瑟琳迅速收敛起心情，不着痕迹的侧头避开他的凝视：“只是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噗——哈哈哈——”小丑听到这样的回复，显示顿了瞬间，紧接着爆发出抑制不住的大笑，凯瑟琳看着他笑的全身都在颤，足足过了十几秒，又突然毫无征兆的停歇笑声收回笑容，伸出一只手捏紧凯瑟琳的脸蛋恶狠狠地往墙上一砸：“没这回事？那我前脚走你后脚从医院跑出来干什么，嗯？” 　　 　　他的声线都在颤，足以听出现在的小丑心情不受他本人控制了。凯瑟琳完全有能力挣开他，可是怕他在不理智的情况下真的会开枪崩了自己，再加上她本来就心虚，气势就弱了一截，也没有起反抗的念头。 　　 　　“先生那只是我——” 　　 　　“别给我找什么借口！”小丑粗暴的打断了凯瑟琳的话，“我以为示个威你就会乖乖听话回来，结果呢？女人还真是不能信，刚刚抛弃了你，下一刻就找到了靠山？哦……还和年龄无关？”他看来火气的确不小，“蝙蝠侠是吧？我怎么就没想到你会投靠那个疯子呢凯茜？” 　　 　　别说的我跟喜新厌旧似的，咱俩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还有，你和他比疯狂他明显略逊一筹先生。凯瑟琳试图把头转向一边，可又被小丑扳了回来，他的手劲特别的大，捏的凯瑟琳脸颊生疼。 　　 　　只要牵扯到蝙蝠侠，小丑就不怎么理智。上次伤他就是因为提到了蝙蝠先生，这次更夸张，凯瑟琳觉得他的怒火都能实体化了。 　　 　　他就是见不得蝙蝠侠被人承认，何况又是凯瑟琳的倒戈。想到整个事件的关键点偏向了黑衣侠客，小丑就十分不爽，这次的火如果不是和蝙蝠侠有关，他根本发不出来。 　　 　　结果还是蝙蝠侠比我重要多了，所以你能别冲我发火跟我负了你似的行吗先生？凯瑟琳的语气带上了哀怨的味道，她很想被认同和重视。 　　 　　“放手吗行吗先生？你明明知道我无路可走。”凯瑟琳看向小丑，他眼中又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仿佛刚才的怒火都是凯瑟琳的幻觉一样，这更让她感到浑身难受，前一阵子中弹的时候，小丑也是这样的表情，让凯瑟琳放下戒备大哭一场，而如今—— 　　 　　身怀绝技除了希克厉谁也不怕的凯瑟琳竟然感觉到了胆颤。 　　 　　摸不透小丑的情绪，摸不透他想干什么，这样的情况会让自己害怕？凯瑟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情绪让她坐如针毡。 　　 　　小丑将凯瑟琳被风吹乱的头发用手顺好：“无路可走？凯茜，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他故意把话说的很慢，让凯瑟琳倍感焦心。 　　 　　“谁也没拦你。” 　　 　　偏偏头，却没有避开他的手，小丑看着露怯的凯瑟琳，突然又恢复了笑容：“你的天真烂漫呢，多洛瑞丝？你要知道，我其实并不是怎么舍得——” 　　 　　“咔嚓。” 　　 　　——无比熟悉的子弹上膛的声音，凯瑟琳猛地抬头，在看到对面楼层二楼窗边黑洞洞的枪口的同时，她伸手发力扑倒了按着自己的小丑，紧接着两个人枪声响起，距离近的凯瑟琳甚至能听见弹壳落地的声音。 　　 　　凯瑟琳二话不说一抖袖口，两支原子笔掉落在指间，她奋力一甩，这次都没脱靶。全部命中男人的眼睛。她将小丑从地上拉起来，发现他早就手枪在手，对着凯瑟琳露出笑容，朝她背后上方扣动扳机，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有人掉下来，尸体被摔个粉碎。 　　 　　低头看向从地面上爬起来的小丑，他露了个笑容给凯瑟琳。反握住她的小手，扯着她往黑市里面奔去。 　　 　　“啧，看看吧凯茜，偏执狂的人又来追杀你了。”他的意思很明显，没了我你看你的生活多不方便。 　　 　　“你怎么敢保证他们不是见你的脸才开枪而是希克厉的手下？”凯瑟琳也毫不留情的回嘴，即使这种事情人人都知道，但她还是热衷于给小丑拌嘴。 　　 　　小丑没直接回答，只是拨开凯瑟琳的脑袋侧身一枪打中了身处她视角盲点的杀手：“我真的很讨厌用枪，半点快。感都没有，‘嘭’的一下人就死了——都成集团了亲爱的，我不相信除了偏执狂的手下之外现在高谭市还有什么黑道人士能成集团。”说着他揽过凯瑟琳的肩膀带着她拐进黑市死角的垃圾桶附近。这里四周既没有窗，也只有一个入口，足够保证不会被偷袭。至于包围什么的——一群乌合之众，还没能力把这两个人物困在这里。 　　 　　“只是小杂碎。”如此轻易解决了两三个，就证明这大概只是希克厉临时拉过来借用的。 　　 　　“偏执狂仅是个情报商吗？”小丑给手枪换上弹夹，满脸的嫌弃，“这么猖狂可不像个情报贩子。”说着他耸了耸肩，“虽然现在我发现……凯茜你的话基本上不能相信。” 　　 　　“既然不相信我您还怨我干什么？”凯瑟琳靠着墙壁往手上呵气，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她实在不想在室外呆下去了。“他是加拿大第一号，自然和一般的情报贩子不一样。还有，咱们换个暖和的地方说话不行吗，我有点冷先生。” 　　 　　“没，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不想跟着我，我也不好强求不是。”小丑会这么好说话吗？只怕是有要利用到自己的地方吧。凯瑟琳一脸‘你会这么简单放过我才怪’的表情似乎让小丑颇为受伤，他撇撇嘴，收起笑脸。 　　 　　“我从洛克乌身上找到了这个。”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凯瑟琳面前晃了晃，放进她的口袋里，“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给我干嘛？”既然有情报自己去不就好了，干什么卖人情给我？凯瑟琳有些不明白。上次所谓的“人情”到现在小丑还没向自己索要，需不需要自己先发制人，别让他占到大便宜呢？ 　　 　　“当然有用，他提示了什么，要是你不去岂不是大为可惜。” 　　 　　如果你真替我着想的话干嘛刚开始发这么大的火？凯瑟琳眯眼打量小丑，看不出他的目的，小丑拍拍她的头：“你多想了，只有你能看的懂他发的短讯。” 　　 　　……怪不得。凯瑟琳没有手机，她并不知道希克厉连发短信都用摩斯码的。不过，这点确实符合希克厉的性格。 　　 　　“我明白了，他有什么行动立刻通知你就是？” 　　 　　“不不不，不用。”小丑一连说几个不，满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仍是温和又宠溺的语气，好像凯瑟琳真的是他的孩子抑或者情人：“你到了，我就能到。” 作者有话要说：1月8日，小小的修改下。 下章会在大概会在明天这个时候之前发……原来我是午夜党= = 27、短讯 27、短讯 ... 　　I get the feeling that you and I are destined to do this forever. 　　 　　. 　　 　　凯瑟琳回家关好门，甩掉鞋子扑到沙发上翻了个滚，小脸全陷进沙发里，伸手在沙发边的小桌子上来回摸了个遍，拿到遥控器打开电视。随着空寂的房间内因为电视机里放着的文艺节目变得热闹起来，她这才把头转回天花板的方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手机的电话薄里的号码只有希克厉和纳莉的。短讯和邮件从目录的统计来看也只有寥寥数个。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希克厉的，尤其是在他死后联系不上他的催促信息。 　　 　　结果还是因为有利用之处，才来找我的吧。凯瑟琳打开短讯功能，再关上回到桌面，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个动作，心思却早就神游去了。想到小丑的目的，她有些不爽的哼了一声。如果自己当初脑袋里那根筋没及时转弯，真的把他当做来拯救自己的英雄并且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盘托出，那现在就算他杀不死我，也多半会把我弄个半残扔进监狱门口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吧——算了，试图从一个疯人院连续跑出来两回的家伙身上找回认同和归属感，凯瑟琳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也出了问题，重点是，明明知道这些，情感却完全不受理性控制。 　　 　　这样的结果就是让凯瑟琳变得更加喜怒无常。 　　 　　她终于打开了短讯箱，向上翻翻到手机里存的最早的一条信息，果然是希克厉的，再往上，也没意外是他在催促洛克乌。无一例外的全部用的摩斯码，真是他的风格，凯瑟琳觉得小丑看人真的是对极了，某种程度上说希克厉真的很偏执。 　　 　　随手翻到最新的信息，是个陌生的号码。凯瑟琳扫了一眼后，立刻瞪大双目倒吸口凉气。 　　 　　洛克乌没有存这个号码，内容也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摩斯码，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和奶奶？” 　　 　　凯瑟琳并不知道洛克乌是有家的。她眼里的洛克乌只是个冷漠又疯狂的雇佣兵。而从这信息来看，如果它真的是洛克乌的孩子发来的，那就证明他不仅是个父亲，还是个和自己孩子相处的非常不错的慈父，就像是高登局长那样——这并不是说明凯瑟琳会因为产生了负罪感，毕竟她杀的大多数人都是有家的，而是她在瞬间意识到了某种情绪。按下返回键退出收件箱，打开已发出信息，果然这条信息没有任何人回复。 　　 　　小丑看了短信，却没有给出在洛克乌死后收到的所有短讯任何的回复，包括这个可能来自于一个满怀希望等待爸爸归来的小孩的短讯，其实孩子最好骗了不是吗，凯瑟琳相信他清楚得很，可是他连这么个小谎都不愿意去动拇指。这并不让凯瑟琳意外，指望着让他明白什么叫善意的谎言大概让波德莱尔去写童话还要困难。让她颇受打击的是，连那个和个机器人似的冷冰冰的洛克乌都有个家，而自己——凯瑟琳撇开头，把手机放到桌子上。 　　 　　谁能说出为什么凯瑟琳会走向犯罪的路呢？谁也不能。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有人一生下来就是高谭之子，而更多的人则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挣扎求生。 　　 　　公平……这个世界上哪来的这么多的公平？难道从贫民窟肮脏的诊所中诞生就是所谓的公平吗？凯瑟琳不信上帝，她从来不会认为这是老天爷给自己的磨练，她只知道，全世界有多少十一岁大的孩子应该持着父母的疼爱而大肆任性的。 　　 　　凯瑟琳也是任性的孩子。可是这个词用在她和其他同龄儿童身上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 　　 　　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是荣幸。说到底，她再成熟，再身怀绝技，也只是个孩子。 　　 　　轻轻揉着定位器，电视里播放的欢快的音乐并没有让她的心情变好。 　　 　　蝙蝠侠是毁了曾经的窄岛，可是窄岛上的人们便会因此得到救赎吗？酒鬼，赌徒，女支女，小偷，他们只是不在光明正大的聚集在一块地方而已，黑市依旧存在，犯罪也依旧存在。他想拯救这个城市，拯救更多人，可要走的路还很长。窄岛毁去，给了更多的人提供了犯罪的机会，比如说小丑。 　　 　　……他也有家吧？凯瑟琳坐起来，把电视换到新闻频道。他在疯魔之前也是有家庭的吧？搞不好真的有个任性但是可爱的女儿呢，不过一切只是猜测罢了。比起小丑完全抛弃过去，凯瑟琳终究是差了一截，毕竟，她不是个疯子。 　　 　　瞥到手机，凯瑟琳心里头说不出的别扭。正在她在看着手机走神的时候，就像是感应了凯瑟琳的目光一样，放到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起来，吓的凯瑟琳一哆嗦。 　　 　　拿起手机，是希克厉的短信。这么巧？ 　　 　　“5日晚上金融大厦会面。再不出现，当做死亡对待。” 　　 　　……凯瑟琳刚刚拿到手机希克厉就来了信息，这明显是巧合。并且，是希克厉在告诉自己已经可以出现了吧。洛克乌已经远远过了中二病的年纪，怎么会无缘无故玩失踪呢，他不费什么脑子就能猜到洛克乌已经遭遇不测，那手机也有可能到了自己手上。 　　 　　希克厉了解凯瑟琳，同样的凯瑟琳也了解希克厉。他知道就算是凯瑟琳明白他的所作所为是引诱自己出现，但是自己还是会去做——离开了小丑，就证明她还在摇摆不定。凭借他养了凯瑟琳这么久他知道凯瑟琳的性格，按照原来的凯瑟琳，她会去向希克厉认错。并且认为希克厉能原谅她——凯瑟琳总是喜欢把小说人物的性格安装在现实中的人身上，这点小丑提出过，凯瑟琳也为此犯下过不少过错，但是怎么也改不了。这点希克厉明白得很，他等得就是自己出现的一刻 　　 　　凯瑟琳恍然大悟，小丑把自己公之于众，就是为了这个——让希克厉误以为自己已经后悔，让希克厉认为她还是心向着他，这样就会通过这种途径给她透露出行踪。 　　 　　这个家伙。凯瑟琳露出笑容，真是不能小看了他呢。要不是希克厉喜欢用密码，那5号晚上她只会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小丑，则大摇大摆的去金融大厦了。小丑无疑抛弃了利用凯瑟琳获得情报的途径转而去主动引希克厉出来，那么……自己也该想办法提升一下自己的价值了。 　　 　　不能让品味奇怪的绅士看低不是。 　　 　　想到这里凯瑟琳刚刚的郁闷一扫而空，她的表情有阴转晴。 　　 　　仰着头从桌子上够到电话，硬把它扯到沙发上，拨通了高登的号码——希克厉以为自己走投无路了，可是她没有。 　　 　　小丑还是得去，况且，希克厉不知道凯瑟琳和蝙蝠侠关系不错。还有富有正义感并且水准不错的吉姆·高登。 　　 　　就算是真的走投无路，我也必然会杀希克厉的。凯瑟琳在等待忙音的时候，眯着眼默默的坚定了决心。难道让被小丑开了窍的凯瑟琳回到希克厉身边再次被他奴役几年吗？不……凯瑟琳不会干的。希克厉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堵墙，不诛杀，迎接她的毫无疑问是死亡。 　　 　　这都是小丑教给她的。 　　 　　——“喂？”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凯瑟琳回过神，整理下情绪清清嗓子。 　　 　　“吉姆叔叔，是我，凯瑟琳。” 　　 　　回应凯瑟琳招呼的是高登片刻的沉默，过了会他才开口回复：“……很久没联络，希望这次不是坏消息。”凯瑟琳和高登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是似乎每次都给他造成了各种麻烦。想到这次依旧……还是麻烦，她不禁苦笑起来。 　　 　　“如果我不告诉你，那就麻烦了不是。”凯瑟琳拽着电话线，她知道电话那头的高登一定非常的无奈。“只是说一声，后天晚上要有所行动。” 　　 　　“关于小丑？” 　　 　　“算得上，也算不上。是希克厉有了踪迹。” 　　 　　“你从黑市里查到了？”既然高登问这个，就说明蝙蝠侠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他，毕竟凯瑟琳把自己检查了个遍，除了蝙蝠侠的定位器在身上外，这次是真的没有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了。她没想到蝙蝠侠这么信任吉姆·高登，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毫无保留。 　　 　　“相信蝙蝠侠给你说了洛克乌的事情了吧？这次我去黑市，碰到了小丑。他把洛克乌的手机给了我——恰好收到了希克厉的短讯，五号在金融大厦集合。” 　　 　　“他这不是在引你出现吗。”高登不是傻子，他一听也明白了希克厉的动机。 　　 　　“嗯。可是他以为我是孤家寡人。”凯瑟琳拈着发梢回答，“小丑会去，你会去，蝙蝠侠也会去吧？那我还怕什么？” 　　 　　“……”高登没回话，过了半晌，他似乎是发出了叹息，“我明白了。你的计划呢？” 　　 　　“这句话应该问您或者蝙蝠先生，吉姆叔叔。”凯瑟琳可不当什么行动指挥，“希克厉了解我。他知道我想干什么。” 　　 　　“但是他没算到你如此的八面玲珑。”高登好像是讽刺也好像是夸奖的回答，“那就交给我吧。你自己着手准备自己的就好了。” 　　 　　“可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凯瑟琳愉快的挂断电话，把话机放回桌子原来的位置上。 　　 　　希克厉有个缺点呢，在他眼里的人总是更新太慢——干嘛还拿原来的眼光看已经背叛的自己呢？她扫了眼挂钟，决定今天早睡。 　　 　　“这只是个开端而已……接下来可是好好的一番争斗呢。”凯瑟琳警告自己不要掉以轻心，自言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1月14日，改错字。 28、坠楼 28、坠楼 ... 　　This is my city。 　　. 　　 　　高谭是个不夜城，从高耸的大厦天台远眺整个城市，给人带来的震撼不是一点半点的。毕竟金融大厦是除了韦恩大厦以外在城市里最高的建筑物。 　　 　　灯火绚烂，交通繁荣。就算是冬天的晚上，也丝毫不影响这个罪犯的天堂昭示出专属于他的繁华和糜烂。 　　 　　楼顶的风将站在天台边缘的凯瑟琳的发全部吹到脑后，她拢紧围巾，努力地尝试将身体里仅剩不多的温暖感留下，可是在这个海拔上这么做只是徒劳。风大的好像能将她看起来孱弱的身躯刮走，凯瑟琳的身影被天台上的灯映在地面上拉出暗淡又昂长的影子，让她融在摩登感十足的场景里透出了半分荒凉和决绝。 　　 　　城里的夜空是没有星星的。 　　 　　她提前登场了将近半个小时，蝙蝠侠则到的不早也不晚，他昨天给了自己一个造型夸张的通讯器，凯瑟琳拿到这玩意的时候早好奇心作祟下折腾了整个晚上就差没把它拆开看看构造了。就在刚刚通讯器里传来了福克斯的声音，看来蝙蝠侠是有强力后援的。福克斯告诉自己，他掌握着整个大厦的行动，这通讯器是蝙蝠侠和自己还有福克斯三方连接的，让她尽量配合蝙蝠侠的要求。 　　 　　凯瑟琳倒是无所谓，毕竟这次她什么也没准备。就看小丑和希克厉是想干什么了。她打开通讯器，里面一片打斗声，看来蝙蝠侠是被一群乌合之众缠住了，希克厉不是这么没格调的人，能在这个情境下带炮灰来的肯定是小丑了。 　　 　　“蝙蝠先生？”她试探性的打招呼，在凯瑟琳眼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蝙蝠侠在进行单方面殴打的时候分个神没什么大问题。她只听见通讯器里传来似乎是拳头恶狠狠打在人肉上的响声后通讯器里有了声音：“你到天台了？” 　　 　　凯瑟琳打了个寒战，她都替那个被揍的人疼。还有这通讯器质量真不是盖的，竟然能听的这么清楚，就跟亲临现场似的。 　　 　　“嗯，给你说一声，有什么指示吗？” 　　 　　“我现在被小丑的人缠住了。”事实证明凯瑟琳的猜测果然没错，她甚至听到了狗叫——据说蝙蝠侠怕狗？“卢修斯。” 　　 　　“希克厉正在乘电梯上楼，他带了三个人来。至于是谁就全靠你猜了孩子，现在正在第八层——有个人走楼梯已经快到天台了，应该是小丑。”回应凯瑟琳的是福克斯，“他到了——小心。” 　　 　　凯瑟琳回过头。高谭的灯火没法将天台照个雪亮，迎着昏暗的白光她只听到天台的门咔嚓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从黑色的阴影里走出来个人，就像是那些好莱坞大片中的BOSS登场类似，从身形上凯瑟琳就认出来了是小丑，她静静的看着他走近自己。光芒照射进他的瞳孔里，那里面折射出奸诈又疯狂的神色。果然，不知道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什么手段，小丑真的在凯瑟琳未通知的情况下来到了金融大厦，甚至是在希克厉到达之前。 　　 　　“先生，你派小弟围住蝙蝠侠干什么？”他的出现和所作所为中包含着的疑点太多了，凯瑟琳有点不明所以。 　　 　　小丑蹲下。身子，像往常一样故作亲昵的揉揉凯瑟琳的头发，作出循循善诱的表情：“你知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不是？” 　　 　　那就有鬼了，你这个诡辩家。凯瑟琳显然对小丑的话没有半点认同，她知道只要是这样的开场白，就证明他又有长篇大论了，她眯起双眼打量小丑一番，脱口就是讥讽：“这次你还是想奇袭吗，信长公？” 　　 　　被讥讽的人没有生气也没有吃瘪，反而大笑出声，不知为什么，明明看过很多次他经典的笑容，可是这次却突然让凯瑟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最了解我的不是吗，阿浓？”小丑反过来用类似于调戏的语气肯定了她的回答，不过接下来，她很快就明白了小丑这是在讥笑她的自信。 　　 　　“我呢，想和希克厉谈谈。”他满脸的跃跃欲试，甚至还焦急的舔舔嘴唇，“单独的。所以不想被蝙蝠侠打扰，也包括你。” 　　 　　凯瑟琳脑子一卡，有点不理解小丑的话。 　　 　　“给你个提示，凯茜。”他从怀里掏出把弹簧刀，推出刀刃拉起凯瑟琳的小手，将刀子放进了她手掌心里，然后确认她的确是握紧后，才继续开口。 　　 　　“你以为你把握住自己了吗？” 　　 　　就在凯瑟琳意识到不好想要侧身躲开的时候，小丑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她只觉得胸口袭来一阵大力，将自己轻轻抬起向后扔去。 　　 　　凯瑟琳只觉得自己身后一空，就以非常惊人的速度从楼顶坠落—— 　　 　　“——！！！”凯瑟琳吓得吸了半嘴的凉风，可是她反应也够快，几乎是立刻用她认为自己十一年来使用过的最大分贝的声音冲着通讯器竭斯底里的叫道：“蝙蝠先生！！！！” 　　 　　自由落体的速度公式上过学的人都知道，凯瑟琳脑海里现在就一个想法，她要死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变成肉饼才怪！ 　　 　　“哎呀呀——摔下去了。” 　　 　　凯瑟琳闭上眼睛，从自己双脚离地开始她能做的就只有回忆自己仅剩不多的今生经历了，可是她脑海里还存在着一个不容转移的事实：小丑将自己从天台推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愤怒或者惊恐，凯瑟琳头向下急速掉落眼看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的时候，从她的上方传来了绳索破空的尖锐声音，然后她就觉得脚上一沉自己猛的一顿，从自由落体的运动状态中猛的停止。 　　 　　凯瑟琳的小心脏也跟着自己停下的时候跳乱了几拍。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开眼，看到金融大厦的玻璃正在一节一节的向下降。自己正在被绳索抓住了脚腕拉着上升。 　　 　　时间格外的漫长，凯瑟琳终于被拉上了楼层，救她的人自然是前几分钟还被炮灰缠住的蝙蝠侠，他打破玻璃发射出绳索，正中从他眼底下掉下去的凯瑟琳。将她从生死之间拉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凯瑟琳在下落过程中吓都吓傻了，完全没发现刚刚小丑的声音竟然是从通讯器里传出来的。可是蝙蝠侠听见了，“你怎么掉下来了？” 　　 　　当然蝙蝠侠没得到回答，单单从凯瑟琳满脸惊慌失措的表情中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一手抓住凯瑟琳的肩膀，扳正她的脸。凯瑟琳的目光顺着蝙蝠侠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但是没有焦点，显然还没从自由落体中反映回来。 　　 　　“没时间让你继续发呆。”蝙蝠侠伸出手指，在凯瑟琳的脖子上轻轻一点，一点电流就顺着他的手套刺激到了凯瑟琳，受到电流刺激她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抓住蝙蝠侠的手臂：“你都从通讯器里听见了？刚刚……刚刚是他从里面说话了吧？” 　　 　　看来脑子没坏。蝙蝠侠松开凯瑟琳，点了点头，关掉通讯器。“他问福克斯要了我通讯设备和定位仪器的资料，想必是有技术在手。” 　　 　　“……”凯瑟琳的脑瓜还没完全恢复，她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我的位置他也是从定位器里得到的？事实上，在福克斯说明金融大厦的情况之前，小丑根本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蝙蝠侠背过身去，显然他是个行动派。“你还能走吗？” 　　 　　“你先上去吧先生，我歇会就跟过去。”凯瑟琳到现在腿还是软的，她的心理素质再强也不能保证她在玩了一次没有保险措施的蹦极后能活蹦乱跳，看着蝙蝠侠收回绳索，走到大厅前。 　　 　　“电梯被希克厉停了。要走只能走楼梯。”走到刚刚自己打破的落地窗前，蝙蝠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我把通讯器关了，你休息好了上来就是。” 　　 　　“走过去估计天都亮了啊，先生。”那你还去有什么价值吗，从这里跑到顶层都够直升机飞个来回了。 　　 　　“谁说我要走上去？”蝙蝠侠的语气带着不屑和自信，凯瑟琳目睹着他打开了什么装备，然后从窗口跳出去，没有意料中的下降，只听燃料喷发的声音，他从半空中开始上升。 　　 　　……我要是有钱我也要弄套这么帅气的装备，而且要比超杀女的造型还酷。凯瑟琳默默的转过头，虚荣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估计这下是赶不上碰见希克厉了吧。”想到自己被小丑从楼上推了下去，凯瑟琳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你以为你把握住自己了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凯瑟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板上，毫无淑女形象的盯着天花板。恶狠狠地咬紧牙关，好像若不是这样做自己的满腔怒火就会爆发出来似的。 　　 　　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吗？可恶……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信任他，让他成功的暗算了自己？不管从前凯瑟琳任务失败的是有多夸张，心中的挫败感都没有如此强烈。甚至在挫败感中，还隐约的包含着她自己也没发现的情绪。 　　 　　自己的警戒心去哪了？反应能力去哪了？他明摆着是不怀好意来的，说出的话也足够明显了，可是为什么当时就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呢？！凯瑟琳用左手狠狠地砸向地面来出气——即使这么做不会让她心中强烈的甚至几欲令她作呕的阻塞感减少半分。 　　 　　——算了，也许从开始揽下到高谭市打探的活就是个错误。 　　 　　凯瑟琳突然发现自从自己见到小丑第一面后一步错就步步错，招招都被他轻易地化解，无论是注意也好背叛也好甚至是信任，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被小丑推下来的时候她没松开握着弹簧刀的右手，反而因为紧张而紧紧的抓住了它。导致施力过度右臂的伤口迸裂开来，流出不少血。凯瑟琳就像看不见一样，将弹簧刀送到完好的左手上，递到眼前。 　　 　　黑色的刀身在没有灯光的条件下看不分明。凯瑟琳面无表情的盯着弹簧刀半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她突然轻笑出声，在空无一人的黑暗条件下突然传出了少女的轻笑，这场景实在是诡异。 　　 　　“你是想让我杀希克厉呢，还是杀你呢，先生？到底哪样才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凯瑟琳反转刀身，用欣赏艺术品的目光反复打量着刀子。 　　 　　“你以为你把握住我了吗。”她终于从冰冷冷的地板上坐起来，表情淡然的看着流血的伤口，就好像没有痛觉似的。 　　 　　“很快，这就不是你的城市了。” 作者有话要说：美国不是摩天大楼多么……假设金融大厦是400米，根据自由落体的公式计算【g取10m/s】，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凯瑟琳掉落到地的时间是约等于9秒，还不算空气阻力。按照蝙蝠侠无所不能的水平，在8秒内救下凯瑟琳绝对没问题。 11月17日。改错字。 29、通讯 29、通讯 ... 作者有话要说：1月23日，把二十九章的小部分并到二十八章来，这样显得更完整了。 我的思路又卡了，努力中。二十九章我尽力明天发出来。 动作戏无能啊，后面的剧情可能出了打架就是打架了，该怎么办[打滚] 　　It’s a funny world we live in 　　 　　凯瑟琳放弃了这次见到希克厉的机会。楼顶上有多混乱她可以猜测的到，三方混战，指不定是什么的情况。经过这次自由落体后她身心疲惫，也没有更大的精力去搅乱那个局面了。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好不容易能站稳了，她就从楼梯走了下去，楼梯间里亮的灯不多，重点是空无一人，这让凯瑟琳不禁想起前几天看的恐怖片的镜头，可是她倒没什么怕的。就算是死亡空间里的那些奇异怪物出现，她也有自信杀出血路。 　　 　　到了一楼，她叹了口气。抬头看见大厦门口站着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那肯定是哈里顿没错了，这让她放松下来心情。自己的竹马真的毫发无伤，这比什么都令人高兴。凯瑟琳蹑手蹑脚的走向前，踮起脚尖猛的拍了哈里顿肩膀一下，满意的看到他吓得跳起来。 　　 　　“啊——凯茜？！”本来满脸警戒的少年在看见凯瑟琳笑眯眯的脸后迅速收敛起了杀气，表情也由漠然变成了惊喜：“你怎么下来了？希克厉没伤害你吧？”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即使站在不同的阵营还对自己这样好呢？哈里顿虽然受希克厉的牵制，不能陪伴着自己，但如果自己死了，他还是会伤心的吧？ 　　 　　做好今后孤军奋战的觉悟的凯瑟琳，突然觉得自己格外的幸运。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认同她的人——如果凯瑟琳回归的时候没有哈里顿的出现来稳定自己情绪，指不定会再去想什么。 　　 　　“没，我没上去。上面的情况想都不想就知道有多乱。”哈里顿比凯瑟琳高出将近一头，她却像个大姐姐似的揉着少年的头发。“希克厉让你守门？” 　　 　　回应凯瑟琳的是哈里顿不好意思的笑声，“这还用说么。” 　　 　　希克厉不让小孩子用枪，所以哈里顿只有守门的份。如果凯瑟琳不背叛的话，现在她应该是在和哈里顿一起站在金融大厦的门口聊天才对。这一切都是因为凯瑟琳碰见了小丑。想到那个刚刚被自己暂时忘到脑后的人，她习惯性的拉起围巾遮住嘴巴不让哈里顿看到自己露出的表情。 　　 　　“哈里顿，我现在要走，你会让我走吗？”凯瑟琳深呼吸，平复下来心情，仰起头看向自己的朋友，用坚定的语气问道。 　　 　　放她走，就意味着背叛。不放她走，那两个人从此就恩断义绝。这是哈里顿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他拦不住凯瑟琳，可是同样的凯瑟琳也不能用原子笔指向他。 　　 　　听到这句话，哈里顿挠挠鼻子，露出自信的笑容：“凯茜，你要有自信——在我，在纳莉眼里，你要比希克厉重要得多。” 　　 　　说着他侧开身子，让开了玻璃门用拇指指向外面，用俏皮的语气模仿着大商场里的服务生：“谢谢光临，小姐。” 　　 　　谢谢你。凯瑟琳整理好衣角，抬头望向哈里顿：“咱都这么大啦还玩这套。你要小心，一会如果小丑下来了就赶快躲开，你敌不过他。” 　　 　　“放心，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连约瑟夫都打不过。”哈里顿挠了挠头，显然认同凯瑟琳的劝告，看着她踏出门口，犹豫了半秒，伸出手拉住了她：“希克厉带了伊莎贝拉和——” 　　 　　“别说。”凯瑟琳打断了哈里顿的话，“我有渠道可以了解到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不要让你也成为背叛者。”放她离去并不会让哈里顿得到严重的惩罚，毕竟这次希克厉虽然没见到自己，但是还是碰到了小丑和蝙蝠侠。哈里顿真的说出了情报，那就意味着，他因为自己，也选择了背叛。 　　 　　我一个人就够了。 　　 　　凯瑟琳走出大厦，重新将小脸藏在围巾下，默默的想到。 　　 　　. 　　 　　一个异乡人又能在这里干什么呢。凯瑟琳沿着大路，踏着悠闲的步子不急不躁的走着。伤口还在渗出丝丝的血液，染的她满身都是，在经过曾经的报道和小丑的提示下她在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已经足够说明身份。但是估计就算有人报警现在也没警察能赶过来，他们早就倾囊出动到金融大厦埋伏了。蝙蝠侠给她的通讯器的伪装是个MP3，并且这里面还真的有歌。塞着耳机，周围的灯火辉煌与她就更加的无关。 　　 　　她没出现，估计希克厉也顾不得了吧。蝙蝠侠和小丑，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想到三方互相为敌，凯瑟琳就有点好奇，可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没有出现，这样混乱的场景还是算了吧，她不喜欢身边都是敌人并且还都是BOSS级别的感觉。 　　 　　结果呢，小丑还是不知道去干嘛了。他把自己推下来到蝙蝠侠赶到的时间最长也就够他和希克厉说上两三句话，这点时间能谈什么？她不理解小丑的想法，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输给了小丑。耳朵里徘徊着的轻音乐没有让凯瑟琳放松下来，想到小丑的她心情再次有点烦躁，摸到兜里还沾着自己血迹的弹簧刀，垂下眼眸。 　　 　　这把刀不会用来刺向希克厉的，先生。指向希克厉的永远都只能是原子笔。 　　 　　MP3里传来了信号不好的叱啦声，这可不是收音机。凯瑟琳按下耳机上藏着的开关，里面过来传来了声音，却不是蝙蝠侠的。 　　 　　“凯茜你在哪呢？怎么还不回来？”如果单单从他吐出的句子来看，倒是充满的关爱和担心。可是最不能忽略的就是小丑并不独特的嗓音而标志性的尖锐语气，不管他说什么总是带着语义眼中扭曲的味道。 　　 　　蝙蝠侠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吗。那也不能这么欺负自己吧。凯瑟琳有些头疼了，本来想避开小丑冷静几天，可是最近即使没住在他家，也没少和他见面。听这句话，莫不是他跑到自己暂住的公寓里去了吧——既然通讯器有他动过的手脚，那他掌握定位仪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我不想听见你说话，小丑。”这次连尊称都没了，凯瑟琳现在可生着他的气呢，根本不可能好声好气的和他聊天。“别让我看到你在我家里。” 　　 　　这样的反应肯定在小丑的意料之中，他怪笑出声，让凯瑟琳都有了扔掉耳机的冲动。就在她要将冲动变成行动时，小丑猛的停住了，换了一副夸张的包含委屈的语气：“拜你所赐，我现在连家都没了，让我住一晚又怎么样——亲爱的，你可是白吃白住我的好几个星期啊。” 　　 　　凯瑟琳停在暂住的福克斯的公寓楼前，抬头望向自己住的位置，那里的灯果然亮着。 　　 　　“可以，先生。”凯瑟琳嗤笑几声，咬紧牙关吐出话语，“这世界还真有意思，只要你觉得原子笔不会刺穿你的喉咙，我当然欢迎。” 　　 　　9：44。凯瑟琳站在楼下，用她无辜的表情审视着窗口，仿佛就像是小丑可以看见似的。而此刻小丑说不定正在楼上同样坐在沙发上看向门口等待着自己归来。 　　 　　拍电影呢这是。 　　 　　不知道凯瑟琳在想什么，她在楼下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突然噗嗤笑出声。她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关节，走进了公寓楼。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那个癫狂的男人身体前倾，双手半握放在腿上，转着舌头笑容阴森的模样——你不是有万全的准备吗，但是对于我来说，只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就可以了。 　　 　　推开门，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可是出现在凯瑟琳眼里的男人却足够破坏室内安详温馨的装潢气氛了。他果然坐在沙发上，看到凯瑟琳进门，就像是放松似的向后仰去，扶住了额角：“小公主回来了，嗯？” 　　 　　“在这里休息？先生，用我免费在你后脑勺来一掌吗？”凯瑟琳扯起甜甜的笑容，把围巾解下来挂在衣架上。连在自己家中你都无法入眠，何况是在这里？ 　　 　　被讽刺的人无所谓的摊开双手，对凯瑟琳的话不以为意：“哦不，像我这种人就得保持时刻的清醒，不然……”小丑的眼睛里透露出冰冷的笑意，换上了故意压低的声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亏你有自知之明。”凯瑟琳坐到沙发对面的凳子上，靠着餐桌抖出原子笔，习惯性将笔在指间变着花样来回转动。“别以为我现在没能力杀了你。”说完她瞪大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丑，一如第一次见面那样显得单纯天真。 　　 　　这换回的是小丑肆无忌惮的大笑，凯瑟琳漠然的看着他几乎笑弯了腰，然后突然停下。他的目光落在了凯瑟琳身上，走向前弯下腰。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凑的特别的近，凯瑟琳抬眼看向小丑，虽然带着妆，可是敏锐的她还是发现白色的斗彩妆下面隐约的淤青。再看看他略带狼狈的模样，是被揍的不轻吧？凯瑟琳觉得自己没上去真是明智极了。 　　 　　“你就不怕我现在将原子笔捅进你的心脏吗？”凯瑟琳不因他俯视自己而感到气势的压迫，毕竟这个世界上比她个子高的人多了去了。 　　 　　他就跟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牵动着脸上的伤疤笑的邪恶：“你也不怕我现在就割断你的大动脉吗？” 　　 　　凯瑟琳灿烂的笑开怀。 　　 　　“我怎么觉得，咱又回到刚开始了呢，小丑先生？” 30、借住 30、借住 ... 　　You see,I'm a guy of simple taste。 　　 　　紧接着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凯瑟琳视线里的小丑收起了他摆在脸上无时不刻都充满了讥讽的笑容，被染成红色的伤疤尽它们自己本职的扭曲着，很好的起到了恐吓的作用。 　　 　　谁也不可能从他眼里看到正面的色彩。 　　 　　气氛在室内一度胶着。凯瑟琳低眼看着他抿紧的嘴唇，他唇角的淤青特别的明显，这么重的痕迹想都不想肯定是蝙蝠先生留下的。 　　 　　“被揍的不轻啊，先生？”凯瑟琳咯咯笑出声，就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似的。 　　 　　小丑的手按在椅子上，低头俯视着凯瑟琳，根本没有在意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只是将两个人的距离更加的拉近，继续了两个人闭嘴之前的话：“你说当初你杀了我怎么样呢，亲爱的？” 　　 　　这样的气氛根本没有让早熟的凯瑟琳觉得暧昧，她的背后就像是有条蛇爬过窜起一阵寒战，眼前男人的眼睛里包含着她摸不准的情绪，这是她仅有的十一年记忆中从来未见到过的情绪——凯瑟琳接触的疯子很多，但是像小丑这样的，她是第一个。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法应付。 　　 　　挑起一抹娇艳的微笑，属于她这个年龄谁也无法比拟的过早懂事而带来着还混着奶气的性感完全的展现在凯瑟琳的身上，她抬起双眼，目光锁定在小丑那双在斗妆的掩盖下不怎么明显的双瞳上：“洛丽塔还有十三岁呢，亨伯特·亨伯特。” 　　 　　“……”小丑没说话，他同样看了凯瑟琳两秒钟，突然猛地站直身子，重新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你知道他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虐待倾向。” 　　 　　“那你还往这里跑？万一今天蝙蝠先生觉得有必要再来见我一次呢。”知道小丑说的他除了蝙蝠侠不可能有别人，凯瑟琳也知趣的跟着他的思路走下去。 　　 　　回应凯瑟琳的是小丑快撇到耳根的嘴：“这么晚还大老远的跑过来耽误我的凯茜休息他这是居心何在啊，嗯？” 　　 　　我倒还想问问这么晚了你跑到这里来骚扰我休息是居心何在呢先生。 　　 　　凯瑟琳早就习惯了小丑这看起来没有自觉性的扯话题的说辞，她也不跟小丑继续这种无意义的对话，直截了当的进入正题：“至多两分钟的时间你给希克厉谈了什么有意义的对话？” 　　 　　“哦，到了提问时间了吗。”小丑又是掌握一切的笑容，这让凯瑟琳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想要揍他的想法按捺情绪听他说下去：“无非就是告诉他，约翰·乔要被捕了。” 　　 　　“反正有用的情报都被乔格式化了，他本人的用处也不大——等等，警察怎么可能抓得到他？”凯瑟琳一挑眉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蝙蝠侠都找不到他的人……他想干什么？” 　　 　　他都能瞒过蝙蝠的搜索，还有什么能抓得到他？只有可能约翰·乔是自愿被抓的。想到他那张脸，很容易就能联想到高谭市的监狱里还住着一位和他拥有者完全相同的脸皮的人呢。 　　 　　稻草人…… 　　 　　“喔，他可没告诉我。” 　　 　　“没告诉你你能这么好心的告诉希克厉？”凯瑟琳对于小丑这样的说辞感到可笑，他既然选择来到自己这里，那还搞什么神秘主义？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小丑满脸“亲爱的你怎么就不信任我”的懊丧表情，“我只是和他达成了共识而已——他，帮我把稻草人放出来；我，帮他处理掉希克厉。” 　　 　　“你信他？” 　　 　　“为什么不？”小丑歪头，很困惑的模样，“我有理由不信他吗？” 　　 　　想想也是，等希克厉真进了高谭市谁也没好处。至于稻草人……凯瑟琳的眼神里带上了了然。他又想干什么坏事了吧。 　　 　　小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对于她审视的目光男人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亲爱的，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 　　 　　了解你？凯瑟琳嗤笑，这个世界上有谁敢自称了解你？她的表情小丑看的分明，也不等凯瑟琳问，自己便开始解释。 　　 　　“克莱恩医生的药物天下无双。”他又掏出刀子在手上把玩着，“据说他是什么……什么大师的手下，可是那个人死了他还是有办法弄到药。” 　　 　　“毒。品？”凯瑟琳皱皱眉头，所谓的药物她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曾经凯瑟琳受过致幻药物的抗药性训练，结果对药效十分敏感的她可吃够了苦头。 　　 　　“不不不，是比毒品更美妙的东西。”小丑又开始搞神秘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延长声线，脸上的表情就好似是基督山伯爵在诱惑弗朗斯用下大麻精。 　　 　　可是凯瑟琳不吃小丑这套，她身子向后一沉靠在椅背上，盘起双腿仰头看着他：“能有点创意吗先生，毒贩子都是这么说的。” 　　 　　“约翰·乔打算过两天就被逮捕，然后会让稻草人以他的名义越狱。希克厉追杀的自然就是稻草人了。”小丑继续解释下去，“让心理医生给那个该死的偏执狂看看病也不错。要是他落在稻草人手里，那还算医生大功一件呢。” 　　 　　不知道小丑所说的医生是稻草人还是乔，反正他说的简单，可是真正的目的估计就没这么简单了。乔身上多少也有点罪名，他会让自己顶着稻草人的名字身陷囹圄、而真正的罪犯则逍遥法外？没这么简单！小丑总是爱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刻意的哄骗别人。然而不管是曾经的黑帮还是现在的凯瑟琳，都没法再从他嘴里问出点别的。 　　 　　但是凯瑟琳现在可不是小丑的同伙。 　　 　　她笑眯眯的看着小丑，谁也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将原子笔掷向小丑的，原子笔擦着他的脸钉在了沙发帮上，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我可不敢妄称了解你，先生。”她从椅子上跳下来，跃到小丑面前一只腿压在沙发上用手按着他的肩膀，这样困住他的行动以高傲的姿态平视他的双眼，抖出新的原子笔抵在小丑的喉咙前。 　　 　　既然不是同伴，说的不行就动手这也符合情理不是么。凯瑟琳的双眉一拧眼里瞬间填充满了杀意，像极了被夺食的狼崽：“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这么做也威胁到了我的生命安全？那这样的话杀掉你我也不会损失什么不是吗。” 　　 　　“噗——哈哈哈哈哈——”小丑看着她的动作只是大笑出声，仿佛凯瑟琳能刺穿的并不是他的喉咙一样。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尺，凯瑟琳随时能要他性命，而小丑只是在不停的大笑，永远都是这样。永远不可能威胁到他。凯瑟琳瞬间有种真的想杀死他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天下太平的冲动，可是她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原子笔。最起码小丑这个人也要留一阵子，毕竟……比起希克厉的威胁来说，把自己从大厦推下去这种行为她还能缓一缓再算账。 　　 　　“我是个品味简单的人。”小丑收起笑声后突然抓住了凯瑟琳抵着自己喉咙的手，而感到他力量的凯瑟琳并没有动，论爆发力来讲，即使是小丑也无法克制住她。就算是抓住了自己，凯瑟琳还是有信心能冲破小丑的腕力将原子笔插。透他的气管。 　　 　　他的笑脸在凯瑟琳看来只是变相的胁迫，习惯蛊惑人心的小丑又开始自己的演讲了。他指了指凯瑟琳原子笔尖的目标处：“有时候咱需要的其实就是这个。凯茜你要是想帮忙呢——那就尽管来，看看我到底想怎么给你出气。”说着小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至于叫上这么多帮手要干吗，我真的无可奉告。你让一个疯子告诉你他的计划是不是太可笑了点？” 　　 　　凯瑟琳气势咄咄逼人的还想说什么，被小丑伸出来放在自己嘴上的食指打断了。他指了指后背墙上的表，露出类似于好父亲的神情，可是眼里的不耐烦还是被凯瑟琳看的一清二楚：“亲爱的，再晚你明天又要赖床了——大人的事别这么好奇。” 　　 　　再逼下去估计他就是要掏枪威胁自己闭嘴了，真的撕破脸对谁都不好。凯瑟里这个还是明白的，她只得闭上了嘴，十分不满的收起原子笔怒视着小丑，而他本人根本没被怒视的自觉，得逞后笑容满面：“是不是要给客人安排个地方睡呢，小主人？” 　　 　　“客房有床，自己看着办吧先生。”本来想给他个教训，可是现在又无从下手。凯瑟琳可算是明白了，要是和他混在一起，那就别想存在着正常的情绪和思维。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灌满了怒火，语气也连带着不怎么好。 　　 　　小丑当然能明白她现在的想法，凯瑟琳越任性，他自然也能捞到更多的利用价值。而且太过于规矩的小孩他也并不怎么喜欢，宠溺的伸出手轻轻在她额头上稍稍用力一点，劝告的表情被他一夸张放大到扭曲的程度：“我的公主你就别想这么多，快去睡觉。” 31、交流 31、交流 ... 　　Let’s put a smile on that face! 　　 　　. 　　 　　凯瑟琳的眼皮一连跳了好几天了，这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倒不是她迷信什么的，而是常年处于危险中的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让她兴奋不安的味道。 　　 　　小丑第二天大早凯瑟琳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倒不符合他一贯高调的性格。 　　 　　到底想干什么呢……凯瑟琳眯起双眸，对新闻的报道嗤之以鼻。约翰·乔果然入狱了，他的效率倒是高。昨天才刚刚说完，今天就传来了被逮捕的消息。相信小丑在告诉希克厉的时候也延迟了几天吧——希克厉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相信不出两天，他绝对会找到乔的头上。 　　 　　然后他把稻草人放出来？稻草人也是个聪明人，豺狼医生凯瑟琳也见过不少，他们并不好对付。可是然后呢？仅仅一个稻草人能奈何的了希克厉什么？凯瑟琳并没有发现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克莱恩被捕前还是阿克汉姆疯人院的主治医师。 　　 　　不行，这不是凯瑟琳的脑袋瓜能想得明白的，从头到尾我们可爱的小罪犯就不是个智力型的主，但是她还算明白人，既然自己想不明白，那就叫能想明白的人去想。所以她二话不说就打电话给福克斯，通过他联系蝙蝠侠。 　　 　　白天让蝙蝠先生显身有点难为他了，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又他那一身黑色的行头足够显眼了。挂掉电话没一会，福克斯就回了电话，要凯瑟琳在楼下的漫画店等着，说是一会儿有人来接。 　　 　　难道福克斯又要派自家前老板来当车夫吗——这是凯瑟琳听到安排后的第一个想法。而她在漫画店里翻完第二本漫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想法成真了。 　　 　　谁能想象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布鲁斯·韦恩把兰博基尼停到漫画店门口，就差身后跟着一群狗仔的大摇大摆推门进店扫视整个店面一圈，然后冲竭力想装作布景板的凯瑟琳招了招手：“嗨凯茜。” 　　 　　哦谢特她可不想自成为小丑的女儿后自己的照片再次从报纸上出现并且标题上写的是“布鲁斯·韦恩的私生女”！凯瑟琳心里有千百个槽要吐，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看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锁定在她身上，干脆大大方方的走向前作出不满的表情：“爷爷又不能来接我了吗？” 　　 　　“喔——卢修斯他的车被借走了，正好我闲着。”韦恩看着凯瑟琳不大高兴的表情，啼笑皆非的解释道：“我的大小姐，开兰博基尼来接还摆脸色看的人估计全世界也就只有你了。” 　　 　　最起码这样能表达出自己和韦恩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凯瑟琳虽然知道布鲁斯·韦恩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但是要是让希克厉误会了，估计韦恩也有的麻烦了，她可不想连累什么无关人员。 　　 　　不过，他的车帅呆了。 　　 　　扣下安全带发动引擎，韦恩就开始向凯瑟琳搭话了：“怎么这次又是什么事？幸亏我正好闲的有空，不然凯茜你就要破费搭出租车去了。”虽然只见过韦恩一面，不过他倒是自来熟，连昵称都叫上了。 　　 　　凯瑟琳倒是无所谓，毕竟这个花花公子哥给自己的印象还不错，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大白天的你闲的有空？这句话让你的员工听见可并不好先生。”好歹也是世界五百强之内的企业，到你手里竟然没垮掉我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呢，凯瑟琳嘴上话不客气心里还在吐槽，她这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反正韦恩也不会把她一个孩子的话当真。 　　 　　至于是什么事……凯瑟琳把这个话题扯开了。她总不能告诉韦恩实话吧。 　　 　　“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得要管。”韦恩耸耸肩膀，“公司现在一切正常，我身上的担子也轻松地多——哦对了，你是住在卢修斯原来的公寓吧？为什么不和他住在一起？” 　　 　　问的这么理所当然，福克斯是怎么向韦恩解释自己的身份的？估计也就是拿着亲戚当幌子吧。凯瑟琳说谎不打草稿，她也学会了小丑那套，用明显的谎言来掩饰真相，反而让人无话可说：“那里离市区太远了，出来玩不方便。” 　　 　　韦恩可不大赞同让小孩单独一人住：“晚上不害怕？怎么能放你自己住。” 　　 　　“我都十一岁了！”今年的生日一过就十二岁了，凯瑟琳不满的回嘴。她的确一个人生活的好好的，可是在韦恩听来也不过是个凯瑟琳急于被承认的辩解罢了：“是是是，你是个小大人。那小大人可要小心，高谭市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的确，这里很乱。所以凯瑟琳才奇怪为什么韦恩企业的总部还在这里。官方给出的理由是韦恩家族的整个根基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可是面前这个布鲁斯·韦恩可是在无聊的时候干出过烧自己祖宅的事情，还会在乎这点？不过商业的事情她一向不关心，这个奇怪在凯瑟琳的脑海里也只是停留了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那坚持着人性美的韦恩先生觉得高谭的现状怎么样？”凯瑟琳和韦恩都不是会轻易冷场的人，她便随口问道。 　　 　　“凯茜你指的什么？”韦恩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的，稍稍侧头问。 　　 　　凯瑟琳歪了歪头，动了打探韦恩的心思：“不是说高谭很乱吗，我来到这里倒是有所体会了。现在小丑满城市跑，韦恩先生你既然这么有正义感，干嘛不做点什么？” 　　 　　布鲁斯·韦恩当然做了什么，而且做了还不止一点。只是高谭市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蝙蝠侠的存在。听到凯瑟琳这么问的韦恩似是讥讽的露出笑容：“不是还有蝙蝠侠呢吗？” 　　 　　“那他干什么和你可没关系。”凯瑟琳想起福克斯还替蝙蝠侠研制着装备，搞不好这里面韦恩可能也是知情者。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了韦恩一眼，发现他皱起了眉头。 　　 　　“在我小时候，我的父亲曾经试图改变高谭市的模样，他义务修建了一条铁路。终点直达韦恩大厦。”和刚刚轻快地语气不同，韦恩略带的感伤的声线让凯瑟琳意识到自己触到了他的过去，“但是他被走投无路的穷人杀死了。” 　　 　　“……对不起。”凯瑟琳撇开了目光，她倒是忘了这个。韦恩还曾经因为自责从高谭市消失过一段时间，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他便以现在这个轻佻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了。而且不幸还没有离开他，就在几个月前，他的青梅竹马也死在了小丑的油桶之下。 　　 　　这个人……经历也挺坎坷的。想到这凯瑟琳收起了以往还带点轻视的心思，对于不幸者，可能因为有共同点的缘故，凯瑟琳总会向他们给予尊重。 　　 　　韦恩看到凯瑟琳的表情，不由得笑几声，反过来安慰她：“不用这样，让脸上带点笑容吧。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不是吗。” 　　 　　这句话此曾相识，可是从韦恩嘴里说出来和从小丑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凯瑟琳发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说的自己坚信正义还真不是假话。 　　 　　敏感的她意识到也许这个大少爷和高谭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尤其是蝙蝠侠这一方——福克斯，还有那个里斯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而且都是在韦恩企业工作，这也能隐约说明说不定蝙蝠侠的存在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没大有正事的布鲁斯·韦恩资助的——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她可不敢着手去查韦恩企业的私密资料，惹急了面前这个富翁，他随口说个数要自己的命，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毕竟他可是为博美人一笑买下好几个大饭店的人。 　　 　　不表自己态度的耸耸肩膀，凯瑟琳可不赞同他这句话，只是也不能阻拦他发表自己的观点罢了。韦恩也及时停止了这个话题，转移到了凯瑟琳前几天买的小说上：“怎么？《罗生门》看完了吗？” 　　 　　“嗯，看完了。本来就不长，就算是小说集也没多少内容。” 　　 　　“什么感想？”十一岁就开始读小说的孩子不多，而十一岁就开始看芥川龙之介的小说的女孩着实让韦恩觉得有趣，他露出笑容，似是随意的问。 　　 　　感想？凯瑟琳翻翻白眼，无聊透了。短篇故事她用很短的时间久看完了，没什么内容。芥川龙之介的思想她一向不敢苟同，可能是因为本身凯瑟琳就生活在他们这些作家嘴里所说的“恶”之中吧——在她眼里，以芥川龙之介为代表的一些日本作家简直就是在无病呻吟：“——人生还不如波德莱尔的一行诗。” 　　 　　这下韦恩挑眉了：“到底是什么经历能让你说出这些话？看来福克斯应该好好给你上堂思想教育课才是。”说着他停下车，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这下你还不进门吗，先生？” 　　 　　“我去了福克斯也得找个借口把我赶出来，所以恕不送了，凯茜。”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里开始阿甘疯人院全部替换为阿克汉姆疯人院，这个译名比较好听。本章节关于一些小说和作者的评论不代表个人观点，纯属是情节需要。 这几天新入了PS3，正在新鲜中，所以好几天没更新请见谅=。=……话说阿克汉姆疯人院这游戏做的真的不错，接受了美漫的风格画面看起来也棒极了。不知道哈莉·奎恩的声优是谁听起来真甜。 32、打探 32、打探 ... 　　Ummm, Now we’re talkin. 　　 　　蝙蝠侠听完凯瑟琳的情报，半晌没说话，他低着头靠在墙上，应该是在思索着什么。凯瑟琳有耐心的很，她在书架周围打着转，试图找出一本能消磨时间的小说来。就在她试图取下书架上的时代杂志的时候，蝙蝠侠开口了：“你完全可以不用亲自再跑一趟。” 　　 　　“——这是昨天小丑亲自去告诉我的。”凯瑟琳取下杂志，从高高的书架上跳下来，“我可不敢保证他在房间里又安了什么。” 　　 　　“亲自？”蝙蝠侠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疑惑，但是随即又释然的冷哼几声：“倒还真是他的风格。” 　　 　　“先生，你最了解他了不是吗。稻草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他放出来？我想不明白。”凯瑟琳捏着书页歪头，一脸的困惑。她是真想不明白，在凯瑟琳眼里稻草人也不过就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豺狼医生罢了，还不够造成什么威胁。 　　 　　当然蝙蝠侠不会这么认为，他可是吃过稻草人的苦头的：“别小看他。这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这样的说辞根本引不起凯瑟琳的兴趣，她和稻草人又没什么瓜葛，她只想知道小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蝙蝠侠见凯瑟琳根本听不进去劝告，便也不再啰嗦其他的：“我觉得他肯定又是想把战线拖到阿克汉姆疯人院，那是他的地盘。” 　　 　　说到这凯瑟琳就明白了，她不自觉地挺直身子：“稻草人原来是阿克汉姆的主治医师。”说完她捂住嘴巴，眼睛转到一边细细的思索着这之间的关系：“那我们还阻拦他吗？毕竟他这么做可是在钓希克厉，阿克汉姆对你来说也十分熟悉吧。”想到这里凯瑟琳的眼神里就不禁染上了讽刺的意味，蝙蝠侠可没少进疯人院啊。 　　 　　“小丑的意图很明显，我更在意的是约翰?乔想干什么。”蝙蝠侠完全没在意凯瑟琳的讽刺。显然约翰?乔的目的并不怎么明确，即使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情报贩子参与进来就算是捣乱也不会掀起什么大风浪，可是——怎么能放个连真实面目都不知道的罪犯掺和进来增加变数？ 　　 　　“他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就算当初不是碰巧进了他的医院，这个家伙肯定也会想办法与小丑取得联系……不。”凯瑟琳从来不觉得这个人有多么简单，“说不定……包括进医院都是算计好的。不然的话怎么会用稻草人的脸？”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凯瑟琳咬住了指尖：“事态越来越复杂了。”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蝙蝠侠摇摇头，说起变数的话，面前这个看起来柔弱可爱的少女也算的上是了，从希克厉背叛到小丑，再从小丑那里背叛，万一她不高兴从自己背后捅刀也不是没有可能。 　　 　　哗啦一声，凯瑟琳合起书本，从椅子上站起来：“先生，我从刚开始见过你身手的时候就觉得你的功夫有点眼熟。” 　　 　　这句话引起了蝙蝠侠不自在的撇了撇头。 　　 　　“西藏，忍者大师？”凯瑟琳满意的看到蝙蝠侠轻轻抿紧了嘴唇，双手交叉在胸前。扬起得意的笑容：“那你就是弑师喽？影子军团可是也自诩正义的啊，当初希克厉还和他打过交道呢。差点被他杀掉喔。” 　　 　　蝙蝠侠没回答，言多必失。他倒把握的很好，既然已经猜到了，影子军团又一贯的神秘主义，想从这里查到他的身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凯瑟琳对蝙蝠侠的身份也没什么兴趣，他的活动范围仅限高谭市，碍不到凯瑟琳的什么事。 　　 　　她手一背脚尖稍稍踮起：“别这么戒备啊，蝙蝠先生。我只是对东亚的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而已。像中。国的刺客啊，日本的忍者啊，所以才会认出来，没要猜测你身份的意思。毕竟你是谁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说着她退后两步张开双臂：“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啦，先生你去忙你的吧。” 　　 　　. 　　 　　事实证明希克厉的确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监狱是个什么概念，他硬生生的是闯了进去。高登把这个事件隐瞒了部分，没有说是谁干的，只是单纯的报道出了结果。现在不能让人民知道又有新的反派从夜晚出现，一个小丑就已经够祸害民心的了。 　　 　　但是他没逮到约翰?乔，如小丑所说，稻草人反而跑了出来。乔被关进了特殊监狱里，这下希克厉想要再次劫狱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万事俱备，就差小丑放出话引希克厉出现了。 　　 　　小丑的意图，这就是最后一战了。 　　 　　高大的古典建筑映入凯瑟琳的眼帘，斑驳的墙面足以证明它的立于这个地方的时间足够的悠久。凯瑟琳从来没想到阿克汉姆疯人院的外表看起来是这么的典雅高贵，让人完全不能把它和疯子联系起来。 　　 　　疯人院外一片宁静。嗅不到任何危险的味道。可是凯瑟琳明白就算它现在还没有成为战场这里面的居住者也不是什么三好良民。 　　 　　她拽紧围巾，推开大门。 　　 　　猛的进入昏暗的场景并没有造成她的不适应，凯瑟琳的视力优越，她很快的就看清楚了大厅的一切。看来稻草人是已经在这安了家了，现在的气氛比起疯人院，更让凯瑟琳想起的是寂静岭这个恐怖游戏。 　　 　　都是群什么人啊。有些不屑的耸肩，凯瑟琳不禁在心里想道。干着不见人的勾当也就算了，有必要把生活也弄成这种环境吗？住在这里久了不是疯子估计也得被逼出心理疾病来。相比之下小丑都算有格调的了，最起码他家住的还算舒服。 　　 　　想到这里凯瑟琳对还没见面的稻草人就带了些许的鄙视。大厅里很安静，别说医生了，连个人都没有。自从稻草人第一次从这里逃走后阿克汉姆就修建的很多防护措施，可这只能给罪犯提供便利。 　　 　　隐去行踪和声音并不是蝙蝠侠的专利，凯瑟琳也会，只是她没有的功底没这么强大。偌大的房间里就算是仅仅她一个人，也没有很刺耳的脚步声传出。踏入楼廊，登上阶梯，凯瑟琳远远听见各个加着铁栏被锁紧的病房中传来挣扎尖叫的声音，却看不到半个活人。 　　 　　啧。真是讨厌的地方。凯瑟琳决定还是开诚布公的和稻草人交谈一番。她扯下围巾，刻意用软软的声线对着旋转的楼梯上方开口：“有人在吗——凯瑟琳?希克厉有事来找。” 　　 　　希克厉这个名字想必稻草人已经听过了吧。那他会是什么反应呢。想到那个谨慎的医生的反应，凯瑟琳就觉得有趣。“凯瑟琳?希克厉来找克莱恩医生——”然后她闭上了嘴，过了几十秒，便有人出现在走廊两头。 　　 　　来者不善啊。一边三四个高大的男性看上去就是打手的角色，矮小的凯瑟琳矗立在中间，差别明显。凯瑟琳握紧双手，双眸一瞪立刻就水汪汪的：“叔叔们，我是来找克莱恩医生的。” 　　 　　“你说你叫什么小姑娘？”带头的黑人咔嚓咔嚓掰着关节，笑的比起小丑狰狞的笑容毫不逊色。 　　 　　凯瑟琳歪头：“我叫凯瑟琳?希克厉，叔叔。” 　　 　　“她说她叫凯瑟琳?希克厉。”黑人捏尖嗓子装模作样的学着，引起周围人的哈哈笑声。白痴年年头，今年怎么这么多？看样子是稻草人的手下，要不要来个下马威呢？想着她抖出原子笔，同样捏着嗓子摇头晃脑：“先生，你们最近看新闻了吗。” 　　 　　“你最近看新闻了吗小姑娘？”距离凯瑟琳最近的男人不屑的笑出声，“这么黑的地方——”他没说下去，凯瑟琳的原子笔已经指着她的喉咙了，谁也没看清凯瑟琳是怎么动起来的，就在他们哄笑的时候，她就已经行动了。 　　 　　“……”被指着的男人吞了口唾沫，举起了双手：“我带你去找克莱恩。” 　　 　　“嗯哼。”凯瑟琳笑的灿烂，依旧是操着软软的声线，“总算是开窍了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兔年吉祥~这文也快完结了呢 附上新坑地址，是耽美同人，依旧是冷门题材= =： 33、利用 33、利用 ... 　　See, their morals, their code: it’s a bad joke. 　　 　　约翰?乔的易容术果然厉害，凯瑟琳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距离自己不远的医生，不仅是脸，连身形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一举一动包括眼神与那个淡然又时时胜券在握的情报商没有半点关系，她还真以为稻草人只是乔的假身份。 　　 　　“有什么事吗小姐？”声音也不像。凯瑟琳听到克莱恩低沉但是稳重的声线，彻底的将他和乔的身份分离开来，克莱恩坐在办公桌里面，双手交叉满脸自信的看着凯瑟琳。完全不把她刚刚的威胁放在眼里。 　　 　　倒是挺有胆的，不过据说败的挺怂啊。凯瑟琳还真不大明白他这副优越感是哪里来的：“约翰?乔没有好好介绍一番我吗？” 　　 　　“……”凯瑟琳这么确认，他也不好直接否认。克莱恩没变表情的盯了她一会，才继续开口：“当然有。” 　　 　　“那不就得了。”凯瑟琳释然了，既然要克莱恩帮忙乔是不会让他一无所知的。毕竟克莱恩在之中还能起到牵制小丑的作用，不然的话……现在不知踪迹的“绅士”可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面前这个医生给凯瑟琳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就是病态，他是个精神病医生，可是敏感的凯瑟琳还是抓住了他身上散发出的病态的气质。怪不得蝙蝠先生说他总是在和大脑有问题的人打交道，看来确实如此。 　　 　　即使是坐在椅子上被审视也不老实的小孩丝毫没在乎现在的情势，放松身体来回摆着：“乔说你帮他杀死希克厉不是？啊对，你见过希克厉。”她拿出原子笔，放在手心里：“那关于小丑呢？” 　　 　　克莱恩没回答。他依旧是上下打量着凯瑟琳，灰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小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从约翰?乔的计划？” 　　 　　这换回来的是凯瑟琳的嗤笑：“医生你不觉得你败就败在了自作聪明上吗？花钱雇打手拿着毒品来致对方于死地，好莱坞早在二十年前就不拍这种蹩脚的电影了。” 　　 　　“需要看看我的面具吗，小姐？”克莱恩答非所问，这让凯瑟琳下意识的抓紧了原子笔。他从脚边拿起银白色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按下开关。是个麻布做的头套。 　　 　　“啊哈。”凯瑟琳从椅子上站直。克莱恩抖了抖头套：“有时候对付不合作的人我通常就这么干。” 　　 　　——就在他戴上头套的一刹那，凯瑟琳本能的感到了危险，就像是上次小丑指着她的脑门掷硬币一样，她跳到椅子上踩着椅背任凭它倒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接连借助着倒下去的力量退后几步。她在执行这个动作的同时已是稻草人的克莱恩按下了开关。白色的雾气立刻喷涌而出，只是这个时候凯瑟琳早就退到了安全范围。 　　 　　踉跄了几步站稳，凯瑟琳笑出声：“医生，这太莽撞了。万一我身后还有救兵，你岂不是死定了？” 　　 　　回应她的是房间门被踹开的巨响。 　　 　　“万一克莱恩身后有救兵，凯茜你岂不是死定了，嗯？”来者的声音让凯瑟琳瞳孔猛的一缩，她刚想跳开就感到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自己后脑勺上，“哦不对……的确是你、身后的救兵。” 　　 　　强忍着笑意怪里怪气的声线，不是小丑还能有谁？ 　　 　　布下的局？可是小丑应该是比自己到的早才对。看来是知道自己到来后才埋下伏兵的吧，他不会杀自己。 　　 　　凯瑟琳看向克莱恩，他把头套摘了下来，脸上没有半点意外，果然他是知道小丑在这里的：“果然如你所说，是个威胁不得的家伙。”这句话的语气让她稍稍侧头，怎么这么熟悉？ 　　 　　可小丑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嗯……也不看看是谁的人不是？”他收回了枪，扯着凯瑟琳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随意的将他戴着手套的手放在凯瑟琳的头上：“你倒真是有胆啊医生，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可真得被凯茜捅个对穿。” 　　 　　凯瑟琳抓紧了小丑的衣角，稍稍探出半个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克莱恩，刚刚的熟悉感瞬间就没了，好像那只是她的幻觉似的。不过，既然被凯瑟琳发觉了，她就不会这么放任线索离开。 　　 　　拽了拽身前男人的衣服，不意外的换来了他的一瞥然后按着自己的脑袋把自己塞到他身后。嗯，看来这两个人还在试探中啊，那要不是小丑能掌握自己的行踪，凯瑟琳就又当了一回程咬金了。 　　 　　小丑类似于掩饰凯瑟琳的动作被克莱恩看的清清楚楚，他似是完全不在意凯瑟琳的存在似的：“约翰?乔让我帮你杀死希克厉。我也能帮你，但是——”他扫了一眼露出个眼睛的凯瑟琳，继续说道，“我不会按照他的计划来。” 　　 　　“你想从长计议？”小丑扑哧笑出声，从凯瑟琳这个角度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他的肯定又是夸张到扭曲：“咱们可没时间了，医生。” 　　 　　这换回来的是克莱恩胸有成竹的笑容，他收起头套放进箱子里：“小丑，我比你了解这个城市。” 　　 　　他这句话说得没错。毕竟克莱恩也是忍者大师在高谭市的手下，比起呆在阿克汉姆许久的小丑，他知道的自然要多的多。 　　 　　听到他这句话小丑只是颇有兴趣的哼哼几声，等待克莱恩下面的话。 　　 　　“约翰?乔来高谭市不足三年，却能做到这个地步。任凭他的计划走下去，你就不怕到最后让他反将一军，我们栽个大跟头？”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凯瑟琳迅速的分析，毕竟约翰?乔自愿入狱给了小丑和克莱恩极大的便宜。他的目的绝对没这么简单。不过……她的双眼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等待着小丑表现出犹豫的态度。 　　 　　果然，小丑没立刻接话，他沉吟了一会，拉着凯瑟琳退后几步抬起了头：“不得不说医生你说的确实在理。让我考虑考虑，我会尽快给你答复。”说着他退出房间，凯瑟琳还没来得及看见克莱恩的表情，门就被小丑关上了。 　　 　　门外的走廊上全是尸体，凯瑟琳打量几眼便认出有带自己上来的那几个人，都是克莱恩雇来的手下。可是听力优越的他没听见半点动静，她抬头看向拉着自己的小丑，感觉到目光的人只是不明意味的一笑：“他的防护措施这么好，不干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那隔音墙？” 　　 　　就见了这一面凯瑟琳就明白约翰?乔的意图了，克莱恩不是个值得放在敌手的家伙。他仅仅有点脑子，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谨慎的普通人，很好控制。乔怎么会想不到克莱恩不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恐怕计划都是唬人的，他就等着克莱恩自己乱来吧。 　　 　　不过……计划按道理来讲都是小丑和乔商量好的。 　　 　　“先生，那你岂不是得重新来？”小丑被约翰?乔耍了。他煞有介事的商量好计策，然后再让克莱恩推翻他，本来掌握着主导权的小丑这下全陷进乔的局面里去。凯瑟琳任由小丑牵着自己，看他这个样子并不想立刻离开。 　　 　　听到凯瑟琳发问，小丑耸了耸肩：“这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所以说你是给自己的失算找借口呢还是你早就知道了觉得这样好玩才任由乔继续的？凯瑟琳的目光没离开小丑，而他也转过头来蹲下。身：“瞧把我的公主担心的，没什么大不了，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事。” 　　 　　得了吧，别把你自己说的这么伟大。凯瑟琳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小丑也不生气，只是向后指着走廊尽头那个房间：“这里是阿克汉姆的广播控制室。你上楼梯的时候看到那些电视和喇叭了吧。” 　　 　　“了解了这里最后也方便吗，先生？”原来是带自己熟悉战场。 　　 　　“不。”小丑宠溺的点点凯瑟琳的鼻尖：“带你观光我的家。” 　　 　　凯瑟琳信他就有鬼了，她撇撇头，环绕四周，实在不敢苟同克莱恩的品味。这气氛真不舒服，她拽紧围巾：“你就让克莱恩随意干吗？” 　　 　　“你看看他的规矩，真是个难听的笑话。”这是凯瑟琳第一次看到小丑清晰的表现出不屑的情绪：“你知道吗，刚刚我告诉他我的洛丽塔要来的时候，他的念头竟然是想收买你——喔要是你能被洋娃娃或者棒棒糖拐走，我身上的疤是哪来的？” 　　 　　“凯茜我发觉你看人可真的很少出错，听听你自己说的——‘你不觉得你败就败在了自作聪明上吗？’”他捏尖嗓音，模仿着凯瑟琳的语气，“咱就让他再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乔纳森?克莱恩=稻草人 精神病医生，原来是阿卡汉姆疯人院的主治医师。在蝙蝠侠5是忍者大师的手下，帮高谭前黑帮老大不少忙。不了解其实也没关系，毕竟他只在本文中无关紧要……【斯利安·墨菲回哭的！】 这里的阿克汉姆疯人院是主要是按照游戏来的。 34、说开 34、说开 ... 　　It's a funny world we live in. 　　 　　. 　　 　　疯人院里的温度基本上和室外没什么区别，因为是冬天，庭院里连片树叶都没有，只有干涩光秃的树枝上挂着所剩无几的白雪，尽显凄凉和萧瑟。 　　 　　小丑拉着凯瑟琳在疯人院里逛了一圈牵着她准备离开，知趣的凯瑟琳并没有问去哪。到这个节骨眼上再回蝙蝠侠提供的宅子实在没什么必要，只是凯瑟琳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执着于走哪儿都带着或者提到自己。事实上她自己清楚得很，自小丑和希克厉见面后他就有无数种方法引希克厉出现，凯瑟琳这条途径的确是最方便的——但是凯瑟琳却在背后试图捅他一刀——这个理由就足够小丑放弃了，不过他没有。 　　 　　明明知道他是疯子的。凯瑟琳的小嘴在围巾下动了动，无声的吐出这句话。乖乖的跟着小丑身后，她抬头看向距离自己不到三步远的背影。 　　 　　现在就可以杀了他，现在就可以。凯瑟琳的口袋里还放着前几天他亲自给的弹簧刀，那个的锋利程度可是原子笔远远比不上的，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现在这个他暴露出的破绽自己完全能杀了他。 　　 　　没有小丑计划照样进行，没有他未来的事情就会少一半的变数，没有他自己也不会自乱阵脚大脑还没转身体就行动了，没有他——凯瑟琳眼神一暗，抓紧刀子的手轻轻的松了下去。 　　 　　如果小丑不存在，凯瑟琳也许这辈子也认不清自己倒是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永远都只能装作可爱装作无辜的为希克厉办事，她……永远都不是她自己。 　　 　　凯瑟琳下不了手去杀死小丑。不管怎么背叛，不管抱着什么感情，不管他是否三番五次的陷害自己。凯瑟琳就是杀不死小丑。 　　 　　马路上一片寂静。走神的凯瑟琳完全没注意到小丑停下了步子，直直的撞在他身后。意识到丢脸的凯瑟琳急忙退后几步揉揉鼻子，看到小丑带着狰狞的笑意回过头用余光看着她，半开玩笑的开口：“和那只蝙蝠合作之后才知道我的好是吧，嗯？” 　　 　　又是奇怪的尾音，凯瑟琳知道他这是在笑自己的戒备没了。她懒得回答，伸手扯扯他的大衣：“先生咱去哪？” 　　 　　“回家。”他指了指停在路边不怎么显眼的车子，这个词组说的意味深长。 　　 　　. 　　 　　明明元旦才过不久，但是高谭市却没什么新鲜气象。看来他那天去凯瑟琳那寻住处很有可能是无处可去，凯瑟琳见他带自己回的所谓的“家”与他本身的家简直就是完全两个极端。破旧的大楼，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扫视四周，应该是刚刚打扫干净不久，凯瑟琳还能闻到久未居住的霉味，昏暗的客厅和过时的装潢，嗯你瞧瞧凯瑟琳好歹也让小丑吃了点苦头不是。就这水准完全不符合他的品味。 　　 　　“寒舍简陋，凯茜你多担待。”小丑装模作样的先跨进门，转身面对着她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态，发现凯瑟琳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神情，妆容夸张的他故意摆出松口气的表情：“你不在乎这些说真的我很高兴。” 　　 　　这有什么？凯瑟琳住过比这糟糕十多倍的地方。其实她对生活的要求很低，只是住的舒适她当然会优先选择就是了。“这不是有你吗，先生。”绽开娇艳的笑颜，凯瑟琳背着手轻探身子，模样俏皮的很。 　　 　　小丑侧开身子，给凯瑟琳让开门口让她进屋，虽然破败了点可是室内还是很暖和的。冻得手脚冰凉的她心底瞬间涌上安稳的错觉，这屋子是有点像鬼宅，不过还是能住的不是。她还没熟悉过来环境，就被小丑推到了略小的卧室里：“凯茜你先坐着，那边有书。”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书架。 　　 　　让自己打发时间？凯瑟琳抬头看向小丑：“先生你去哪？” 　　 　　他皱着眉头拽了拽领带，仿佛浑身的衣服都穿的不舒服一样：“我对那地界的空气有点过敏，去冲个澡。” 　　 　　讨厌疯人院？喔也对，那个地方困了他不知道几年呢，就算不是疯子在疯人院呆久了估计也正常不到哪里去，虽然他神经是有点问题，但是某些方面上品味还算正常，任谁在哪里住上一阵子都会反感。可是世界这么大，能真正接纳他的地方也只有疯人院。讨厌归讨厌，小丑最熟悉的也是那里。 　　 　　真是讽刺啊。也许让他感觉恶心不适的阿克汉姆才是小丑真正的家吧。凯瑟琳胡乱猜测着，坐到卧室的床上，才发现这屋子的布置应该是孩子的房间。 　　 　　有些年头但是还算干净蓝色床单，墙上的海报也是十几年前的篮球明星。再浏览书架，早就过时的漫画和畅销小说，还有几本挺经典的悬疑类。是个男孩，而且还是个爱好正常的男孩儿。 　　 　　凯瑟琳随手抽出一本漫画，看了看出版日期。这个男孩儿现在得将近三十了，不过就算是搬走了这房子也不应该保持原样不变呀，除非—— 　　 　　除非这是小丑原来的家，在他还是少年时期居住的地方？嗯，按照凯瑟琳记忆力他胡扯的那些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推测倒是合理的。 　　 　　想到这里凯瑟琳不禁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洋洋得意，将手中全是灰尘的漫画甩到地板上笑个不停。布鲁斯?韦恩说凯瑟琳有文学天赋并不是单纯的说给女孩儿高兴的，的确是这样，如果没有大胆的联想力和想象力，又怎么能有什么文学造诣？ 　　 　　就算这里真的是他的家又怎么样，就算是找出他的真实身份又能拿他怎么样？小丑就是小丑，现在的小丑需要什么苦难童年颠沛流离的遭遇换取同情吗？不需要！那些东西只是借口，都只是一些不好笑的笑话而已。 　　 　　“要是老实的跟着蝙蝠先生，也许结束的能更简单吧。”凯瑟琳嘴角还带着笑意，扑倒在床上自言自语，“嗯……”明明知道肯定如此，还是选择跟他回来了。 　　 　　简简单单结束的话，那就不好玩了呀。既然这几个月过的如此戏剧性，一不做二不休，不来个戏剧性的最终一战，对不起自己这个主演的位置不是么。她的眼角稍稍带点笑就透露出属于女孩儿的狡黠和快乐，始终是恶魔的女儿的凯瑟琳在黎明之前彻底是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外面冻了一天的凯瑟琳想着想着就开始迷糊，她小憩了会，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窗户外已经有灯光亮起。从床上爬起来把神智甩回来，推开门。 　　 　　凯瑟琳找了一圈才从客厅的角落里发现了钟表，17：15。怎么回事她觉得时间挺短的，没想到睡了这么长时间。小丑早就把自己收拾好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对着凯瑟琳低头看着什么，茶几上堆满了扑克牌。 　　 　　听到动静，小丑抬起头。凯瑟琳很久没看到他素颜的面孔了，映着不明亮的灯光更显他的脸色憔悴，阴狠的眸子在见到凯瑟琳满脸睡意的一刻闪过些许的温度。敏感的她当然抓到小丑的目光，却没放在心上。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凯瑟琳走了过去坐下，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茶几上的扑克牌，这并不是一副。全是Joker牌，还是各式各样的图案。这得多少牌啊，真浪费。侧头瞄一眼小丑，他同样在看着自己，凯瑟琳忍不住还是发问了：“又要给谁发牌了？” 　　 　　显然这个问题问到小丑心坎儿里了，他随手揉乱了凯瑟琳的头发然后满意的看她拍开自己的手，露出笑容：“这个时间高登要是闲着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次是吉姆叔叔？”凯瑟琳皱紧眉头，她对高登的印象很好。看到她不怎么赞同的表情小丑嘴巴轻轻一撇，可是伤疤却将这个表情扭曲了，眼神中表现出毫不掩饰的怒火和半点吃醋的意味：“吉姆叔叔？叫的还真是亲切啊公主？” 　　 　　阴阳怪气的语调，凯瑟琳哼哼了几声，摆出你要是敢动高登我绝对和你翻脸的姿态。小丑也不让步的看了她半天，颇为受伤的转过头：“我什么时候说要杀高登了？这么好的警官杀死岂不可惜？” 　　 　　“就是想给他找点麻烦。”接着小丑说了个完全不在凯瑟琳记忆里的名字，这让她很是茫然。小丑看她不知道是谁，也不解释，伸手捏捏凯瑟琳滑溜溜的小脸儿，从她口袋中掏出他自己前几天塞给他的弹簧刀。 　　 　　“先生，什么时候开始？” 　　 　　小丑当然明白凯瑟琳问的是什么，他弹出刀尖在指尖旋转着：“等不及了？再三天。”说着他看向凯瑟琳：“三天过后你就自由了。我得好好带着我的公主在高谭玩上一圈，来了这么久连高谭市的游乐园也没去太说不过去了不是。” 　　 　　这让凯瑟琳抬起头，撞上小丑的目光。他笑意不深，不过意外的是并没有显得狰狞，即使有着伤疤也让人感觉好像是有真意在的。那也只是好像而已。小丑拉过凯瑟琳的手把弹簧刀放到上面：“到时候你可是主力战将呢。” 　　 　　把自己安排进去了？凯瑟琳歪头：“需要我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小丑刻意压低了的笑声：“随心所欲。” 　　 　　蹭的一声凯瑟琳站直，杀气四溢。小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丝毫不在乎凯瑟琳随时可以取下自己的性命，笑倒在沙发上。凯瑟琳也没动作，只是用看猎物的眼光看着小丑笑个不停，直到他缓过劲来重新坐好。 　　 　　四目相对，小丑就当凯瑟琳的杀气不存在似的将她拉到自己眼前，语气里饱含着惊喜：“公主啊太令我意外了，瞧瞧这个模样。”他抓着凯瑟琳的肩膀，又开始了长篇大论：“这个模样多漂亮，比我刚见你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和双面人相同？” 　　 　　“不，你俩可不一样。”他似乎是着急了，摆了摆手阻止凯瑟琳想要说话的意图，“完全不同。他只是个可怜人。凯茜你注定是个赢家，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知道吗，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底，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被你拿走了。不过现在我可是要感谢上帝，他怎么能把你赐给我？” 　　 　　赐给你？凯瑟琳笑的灿烂，心底却不怎么想。她当然知道小丑喜欢说漂亮话，这些句子里的真意有半点就算是稀罕。 　　 　　“我们这世界真是有趣不是吗。”凯瑟琳看着他兴奋的脸，开口，“好事都被我们坏人占尽啦。先生，你说住在天上的那个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马上就能结尾，我却在这里憋住了……突然没动力写下去了，挠墙中。 35、惊讶 35、惊讶 ... 　　You got a little fight in you. 　　 　　. 　　 　　20:57，来不及啦—— 　　 　　将近九点，这才是不夜城开始繁华的时候，赶时间的凯瑟琳不得不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带逆着人群飞奔，要不是她的要比一般的孩子要灵巧得多，估计凯瑟琳的小个头早被挤得不知道去哪里了。 　　 　　货场……高谭市货场……凯瑟琳默默念叨着这个地名，揣着原子笔急匆匆的向前走着。 　　 　　小丑不知道又在搞什么花样了。刚刚怪声怪气的打电话给自己，说是买枪支忘记带钱，让自己送过去。凯瑟琳在电话这头都把他那边砰砰的枪声听的一清二楚，这么蹩脚的谎话也只有他能说得出口。于是凯瑟琳自觉地装好原子笔，顶着寒风去找小丑所说的骑士穹顶运动馆。 　　 　　当凯瑟琳终于看到货场大门时候大松口气。她一向是个守时的孩子，迟到可是个坏习惯。大步跨进货场中央仓库扫到来人的一刻凯瑟琳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躲开黑洞洞的枪口。 　　 　　“凯瑟琳？”来人可不是什么枪械贩子，反而是熟人。凯瑟琳趁着手持枪械的美人犹豫的瞬间蹦跶到小丑身边，他正站在巨大的货物架后面。 　　 　　是伊莎贝拉，她的到来让凯瑟琳大为惊讶。 　　 　　“嗯哼，原来是凯茜的熟人？”小丑语气听起来大有种松口气的意味，可是人却没走出去，反而重新拿出弹夹上了膛。 　　 　　他的反应让伊莎贝拉皱紧了眉头，本来略底下的枪口也重新被摆正位置：“你怎么和这个怪物在一起？”这话明显冲着凯瑟琳说的，不过她的疑问很好的解答了凯瑟琳的疑惑，那就是伊莎贝拉是怎么来的。 　　 　　小丑经常被形容为怪物，他早习以为常了。他随手捏了捏凯瑟琳的小脸：“不打算介绍一下对面的美人吗，凯茜？” 　　 　　“倒是你，希克厉让你来高谭市？”根本不可能，希克厉厌恶伊莎贝拉已经到极点了，好不容易能找个借口把她扔到英国，就算对付小丑很棘手，凯瑟琳也敢打包票希克厉不会想到叫伊莎贝拉援助。 　　 　　原因很简单，伊莎贝拉爱希克厉爱的要死。她就像《呼啸山庄》里的伊莎贝拉一样义无反顾的嫁给了希克厉，而且还比原著里的那个要聪明得多，爱也比原著里那个来的深，所以希克厉才会厌烦她——希克厉需要的是既能能陪他睡觉也能为他杀人的女人，不是难缠的甩到西西伯利亚平原也能活着回来的女雷神。 　　 　　凯瑟琳没搭理小丑，这让他看起来很受伤：“凯茜吃醋了？我只是叫了个美人而已。” 　　 　　“她是伊莎贝拉。”凯瑟琳翻起白眼回答。 　　 　　她自作主张从英国赶回高谭的。这不难想到，凯瑟琳稍微动动脑筋就得出了结论。伊莎贝拉甚至不知道凯瑟琳背叛了希克厉，否则对面的枪口绝对在凯瑟琳踏入仓库的瞬间就会迸射出子弹。 　　 　　听到凯瑟琳回答小丑的问题，伊莎贝拉彻底陷入疑惑：“凯瑟琳，这怪物到底是谁？别告诉我是希克厉的盟友，他不会找个疯子帮忙。” 　　 　　他和凯瑟琳的关系不简单。伊莎贝拉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货物架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小丑本来还刻意压制住笑意，但扫到凯瑟琳满脸“你又干什么坏事”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喔，抱歉。”他先是为在女士面前失礼道歉，然后侧身附在凯瑟琳耳边：“你说咱俩同时出去，她会杀谁？”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夸张，这个距离只要小丑稍降几个分贝伊莎贝拉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凯瑟琳因为怕痒推开小丑的脸，反而让他又笑出了声。凯瑟琳早就放弃了理解面前怪物先生的思维，她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是你，她还不知道我背叛了希克厉呢。” 　　 　　“那可不行。”小丑立刻换上了正经的表情：“我可不能死，但又不能说出秘密。”在秘密这个单词上下了重音，他顿了顿，用爱怜的语气继续开口：“让我的凯茜以身犯险，这可怎么办？” 　　 　　你打电话的时候躲了她多少枪还怕这个？你身上别着至少两把枪呢我早看见了先生。凯瑟琳才不吃他这套。这个女人聪明而且战力又强，小丑和她闹着玩似的你追我躲了将近二十分钟，可见他也了不得。 　　 　　所以他在等什么？等自己帮忙，确认身份？凯瑟琳透过货物架的缝隙看到伊莎贝拉锁定这里一动不动。 　　 　　小丑杀不死她。凯瑟琳扯起笑容：“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呀，先生？” 　　 　　“我又不是万能的。”知道凯瑟琳明白了他的意思，小丑咋咋嘴。“而且你只猜对了一半。” 　　 　　一半？ 　　 　　“既然是希克厉的人，那美人就不能死了。” 　　 　　——你是想让她放出消息？凯瑟琳还没来得及考虑小丑到底想怎么干，就顺着余光撇到大团黑影从斜上方飞下来—— 　　 　　巨大的货物架应着施在小丑身上的力猛的倒下，凯瑟琳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突来的变故让伊莎贝拉猛的转移了目标向黑影开枪，不过终究晚了一步，黑影早拉着小丑消失了。 　　 　　“蝙蝠侠！”凯瑟琳迅速抖出原子笔找到身边的掩体躲起来：“现在——” 　　 　　她话还没说完，小丑就被那团突然出现的黑影——蝙蝠侠扔在伊莎贝拉身后。伊莎贝拉反应的也快，迅速抬起五寸高的高跟鞋直劈向蝙蝠侠。 　　 　　我的天，她竟然穿着高跟鞋把小丑打的到处逃窜！怪不得希克厉要甩开她。凯瑟琳一边感叹伊莎贝拉的能力一边顺着掩体，也就是货物架走到距离两个人最近的地方。 　　 　　她没及时加入战场，而是看向被摔的狼狈的小丑。 　　 　　从这么高摔下来摔伤是肯定的，可是他还是在笑。感到了凯瑟琳的目光，他爬起来指向蝙蝠侠，无声的张开嘴。 　　 　　缠住他？缠住他干嘛，你要跑吗？ 　　 　　凯瑟琳没动，她不大清楚小丑的目的。小丑见她不动，夸张的撇撇嘴——希克厉。 　　 　　他是要去见希克厉？凯瑟琳点点头，小丑立刻爬起来，捂着肋骨推开距离他最近的仓库门。蝙蝠侠当然不会轻易放他走，他不再躲着伊莎贝拉的攻击，一掌就把她推开了——看来小丑和蝙蝠侠在实战上还差了不少呢——而是准备发射绳索拽住要逃跑的小丑。 　　 　　是蝙蝠侠！凯瑟琳半夜突然跑出来，拥有定位器的他自然也尾随着出现了。 　　 　　凯瑟琳想也不想就开了口，用她能达到的最大声音喊道：“蝙蝠先生！” 　　 　　听到凯瑟琳明显想要阻拦的语气，蝙蝠侠仅仅犹豫了瞬间，这瞬间就够了。伊莎贝拉的鞋跟早就击中蝙蝠侠的后脑勺了。 　　 　　……太暴力了……伊莎贝拉竟然把高跟鞋当投掷武器。凯瑟琳立刻黑线。就算是以后我手边没武器我也不会选择脱鞋的，绝对！ 　　 　　就趁着这个动静小丑已经离开了。 　　 　　原子笔这才脱出凯瑟琳的手掌。伊莎贝拉躲开了指向心口的攻击，漂亮的眉毛几乎挤到了一块儿：“凯瑟琳，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丑肯定是去阿克汉姆疯人院了。”这句话是对蝙蝠侠说的，“这女人……吉姆叔叔关不住她。” 　　 　　蝙蝠侠理解的点点头，他看到凯瑟琳灵巧的弯腿跃起躲过伊莎贝拉的子弹顺便一脚朝女人的脸上踢去，不过被她挡开了。蝙蝠侠可不会围观斗殴，蝙蝠飞镖几乎在凯瑟琳甩开伊莎贝拉的手的瞬间就紧跟着到来。 　　 　　“你不是不打女人吗，蝙蝠先生？”凯瑟琳有些好笑的开着蝙蝠侠的玩笑。 　　 　　“凡是没绝对。”蝙蝠侠回答的倒是干脆，他真的动起手来伊莎贝拉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凯瑟琳便不再帮忙，退到安全的距离：“蝙蝠先生，我又要当犹大啦。” 　　 　　蝙蝠侠狠狠的将伊莎贝拉摔在地：“意料之中。”话毕，还补充了句：“小丑不适合你。” 　　 　　……凯瑟琳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过了今年生日我才十二岁，蝙蝠先生。” 　　 　　他没回话，反扣住伊莎贝拉的双手，把她提起来看向凯瑟琳。凯瑟琳意外的发现黑衣侠客此时此刻的双眼在她脑海中瞬间和某个熟人的眼睛重合了。 　　 　　——“如果我说是呢。” 　　 　　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凯瑟琳惊诧的退后几步，她发誓她刚刚的联想和亲眼看到贞子从电视中爬出来的震惊效果基本上差不多，重点的是，它很有依据：“你……你……莫不是……” 　　 　　黑衣侠客只是默默的看着凯瑟琳。 　　 　　有伊莎贝拉在，凯瑟琳不可能说出她想到了什么。蝙蝠侠这态度很明显的是肯定了她的想法，这反而让凯瑟琳恢复了冷静。收起失态的表情，她扬起灿烂的笑容：“给我多少代价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这就当是我和你的交情吧，大富翁。” 　　 　　蝙蝠侠没说话，一向冷酷强大的他竟然也露出笑容。 　　 　　“一会见，先生。还有，我和小丑真的没什么。”凯瑟琳用着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语气轻松的说道，转身踏着轻巧的步子走出仓库。 　　 　　果然是到了结的时候了啊。 　　 　　. 　　 　　21:48.凯瑟琳仰头看向阿克汉姆长长的旋转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没有半个人。这很令她意外。直到到达了稻草人办公室的那层，她才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人影。那肯定不是小丑，凯瑟琳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能是稻草人。这蠢货……不，凯瑟琳收起了心中冒出的形容词。她眼中的温度猛的消散，杀气也同时的溢出。 　　 　　他不是稻草人。 　　 　　“约翰·乔？”凯瑟琳没见过稻草人，但是她很清楚面前这个人是不见真面容的情报贩子。原因也正是凯瑟琳没见过稻草人，看到完全相同的脸凯瑟琳当然会先想到约翰·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凯瑟琳就有所疑惑了，所谓的“稻草人”的一些举动和语气中都稍稍带着乔的影子。 　　 　　他甚至骗过了小丑。小丑熟悉稻草人熟悉的不得了，只要乔同样熟悉稻草人的举止言谈骗过相识的人很容易。 　　 　　最重要的是。他今天是刻意露出破绽的。对面的男人摘下眼镜，浅绿的瞳孔更加明显。凯瑟琳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毫不犹豫的抖出原子笔指向他。 　　 　　杀气没有影响到乔。反而他展开笑的温柔，整了整领带，手指移到自己的喉结处：“真是够暴力的，希克厉看人的本事还是这么差啊。” 　　 　　他认识希克厉？这层脸也是人皮面具吧！凯瑟琳退后几步戒备的看向他，没想到乔竟然是希克厉的人—— 　　 　　猜到蝙蝠先生的真实身份就够让凯瑟琳惊讶了，没想到让她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乔的人皮面具落地，金色的长发披散到他肩膀上。那是一幅和凯瑟琳自己在眉眼和气质上都很相似、但她绝对没见过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私下设定的是，凯瑟琳的战力比小丑稍胜一筹，但是小丑的经验比凯瑟琳多不少也比她聪明。真的单挑的话小丑杀凯瑟琳没问题。 伊莎贝拉比小丑能力强，但是也强不多，只能把小丑打的满场转，杀不死他。 蝙蝠侠秒杀两个凯瑟琳很轻松。单挑的话杀小丑也能办到。但是小丑从不干蠢事。 . 还有就是说好了在寒假之前完结的，但是这个人卡了将近十天……OTL请大家原谅这个混蛋T T 36、了结 36、了结 ... 　　Even if you’d like to be。 　　 　　. 　　21:11。 　　 　　小丑站在疯人院最顶层，面朝窗外，目光却没在那里。他手里拿着手机，粉红色的外表昭示着小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主人。 　　 　　室内没开灯，手机的背景光猛的将他的脸照亮，小丑的眼里又出现了愉快和疯狂掺杂在一起的情绪。他按下拨号键，将女式手机放在了耳边。 　　 　　过了没几秒，对方就接了电话。如果凯瑟琳在身边一定会大吃一惊小丑怎么会有这个人的号码——那个接电话的男人明显就是希克厉，小丑手上的手机是伊莎贝拉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女雷神的手机夺了过来。 　　 　　“伊莎贝拉？你打电话来干什么？”希克厉的口气不怎么好，谁都能听出他的不耐烦来。 　　 　　回答他的是小丑拖长了音又故意放的轻松的语气：“那疯子被蝙蝠带走了，希克厉。”他从来都是这么不自觉，高谭市还有比小丑更适合用疯子形容的人吗？听到自己足够个性的嗓音小丑仅从希克厉变了频率的呼吸声中就能感受到他要杀死自己的欲。望了。这让小丑满意的笑出声。 　　 　　“怎么，希克厉不打算亲自来感谢我吗，嗯？” 　　 　　丝毫不掩饰挑衅的意味，小丑笑过之后继续说下去。然后他顺利的听到了希克厉在那头的冷笑：“为什么不呢？我早就想找个时间和你畅谈一番了。” 　　 　　“我倒有个好机会，就是现在，偏执狂先生。” 　　 　　. 　　 　　21:50。 　　 　　凯瑟琳警戒的退后三步与对面那个穿着西装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女人保持着距离，她意识到这个女人的来头绝对不简单。 　　 　　她早就知道约翰·乔的智商不会这么低，也明白乔那张脸肯定是假的。她认识希克厉，既然要杀死希克厉，顶着约翰·乔的身份去不就行了干嘛还再临时换成稻草人？真正的稻草人估计还在监狱里躺着呢吧。 　　 　　“不好奇我是谁吗。”金发美人微微一笑，面对凯瑟琳的杀气毫无动摇：“凯瑟琳·希克厉？”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的这个名字，虽然美人脸上的笑容完美的挑不出任何瑕疵，凯瑟琳还是觉得有种压力扑面而来。 　　 　　凯瑟琳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尽量与试图靠近自己的女人保持着最佳攻击距离。 　　 　　“还真是匹狼崽儿。”美人看她这幅炸毛的模样，摆出无奈的表情：“比我当初这个年纪的时候强多了。” 　　 　　这句话引起了凯瑟琳的警觉，比她当初？她当初也在希克厉手下呆过……看金发美人的模样像是二十五上下，凯瑟琳没放过她脸上刻意画的成熟的妆容，基本上能估计出她真实年龄也就是十八九岁。 　　 　　这样不难推算出……“你是当初的那个凯瑟琳？” 　　 　　“真是聪明，孩子。”美人给了肯定的回答。“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要杀希克厉了吗？” 　　 　　【为了防止名字的混乱，凯瑟琳还是凯瑟琳，前一个金发的凯瑟琳依旧是没称呼。】 　　 　　凯瑟琳不会因为她这么说就放下原子笔，这个女人对自己抱有敌意，她不是傻瓜，好歹也是有不少实战经验的她能分辨出战场上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你和小丑联手了？”这让她略感到心中不满，小丑没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告诉自己稻草人是约翰·乔吧？ 　　 　　看到凯瑟琳完全把心情放在脸上，美人愉快的笑起来：“别不承认，他不适合你。即使你喜欢他，他也喜欢的你不行。” 　　 　　“先生和我没什么关系。”凯瑟琳抿紧嘴唇，“喜欢？你是不是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那就是我误会了？”女人轻轻一挑眉，表情看起来有点意外，“我看他护你跟护犊子似的，以为小丑也成了亨伯特呢。” 　　 　　“你不是死了吗？”凯瑟琳没继续这个话题，她不想和陌生人讨论自己和小丑怎么怎么样，事实是什么她本人清楚的很，“希克厉没这么好糊弄。” 　　 　　女人耸耸肩膀：“收起你的原子笔吧，凯茜。它伤不了我——而且这个问题够蠢的。”紧接着她少侧过身子躲开了瞄准她喉咙的原子笔：“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要进监狱？” 　　 　　和我也没关系。 　　 　　凯瑟琳用行动回答了女人。她抖出三支原子笔，扔出去两支，然后轻轻指间轻轻一松最后一支原子笔掉在了手心。女人躲过了凯瑟琳的远程攻击，左手一伸轻松的抓住了凯瑟琳的左臂——要知道凯瑟琳一向很自豪自己的灵巧性，她甚至没看出女人是怎么出手的——女人的右手化作手刀向凯瑟琳的脖颈间劈去，凯瑟琳手里的原子笔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她顺着女人伸出手的方向将原子笔刺了过去，速度同样快得吓人，竟然让女人的手再半空中硬生生的改变路线，紧接着凯瑟琳补上一脚，成功的让为了躲避她攻击的女人松开了自己。 　　 　　在半空中找到中心落地，凯瑟琳没给女人找到平衡的机会，她立刻再次发力跃到女人面前，原子笔眼看着就要脱手，却意外的看到女人莫名其妙的笑容。 　　 　　——不好！余光瞥到女人手中的东西，凯瑟琳小腰一发力腿一伸准备借着女人的身体弹开，但是凯瑟琳的脚刚刚踩到女人的腹部，金发美人已经将手里的药瓶举起来——那是从稻草人的面具上取下来的。 　　 　　吸入药剂的凯瑟琳立刻觉得眼前一花脱了力倒在地上，女人被她踹的不轻，也缓了很长时间才站起来。凯瑟琳咳嗽几声，耳朵附近出现嗡嗡的响声。她看见女人走到扭曲着走到她面前俯视着自己，将手里的利剑扔在自己手边，她开口了，可是声线却发生了变化：“你就理解成我的嫉妒心吧，曾经的凯瑟琳对现任凯瑟琳的嫉妒心。” 　　 　　凯瑟琳想站起来，但是她感到地面在颤抖。这下可糟糕了，自己的身体对药物的敏感性有多厉害她自己格外的清楚，即使受过致幻剂的抗药训练也不代表她对这类药物有很强的抵抗力。她最终还是没站起来。 　　 　　这该怎么办？女人已经远去，凯瑟琳无力的摊在地上。她手边的药瓶折射着微弱的光。 　　 　　. 　　 　　21：59 　　 　　希克厉推门进入疯人院的资料库，那个搅黄了自己全盘计划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听到动静他回过头，画着斗彩的脸让希克厉心中瞬间燃起了杀意。 　　 　　挑的真是时候。他此刻手下就带着两个助手，临时雇来的炮灰自然不被他放在眼里。哈里顿去机场接纳莉了，还没回来希克厉就接到小丑的电话。 　　 　　“凯瑟琳没乖乖的跟在你后头吗。”希克厉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凯瑟琳是他一手带大的，希克厉早就料到她肯定不会完全跟着小丑干。 　　 　　挑衅失败了，小丑只是看似无所谓的笑几声：“应该还在路上吧，毕竟不杀你她也不能安心不是，嗯？” 　　 　　希克厉没回答，在空旷的房间内扣下扳机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不不不，咱等等凯茜不行吗，就一会，嗯……一分钟？别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小丑听到扳机响立刻将双手举过肩头，摆出投降的姿态，末了还不忘看看表。 　　 　　“嗯，别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希克厉露出狰狞的笑容。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就僵硬在脸上，门再次被粗暴的踹开，铁器顶上了他的后脑。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金发美人赶了个及时，熟悉的声线让希克厉瞳孔骤缩，被抢顶着脑袋他没法回头，只觉得一双纤细的手攀上自己的肩膀，美人的嘴唇就凑到了他的耳边：“很久不见了，希克厉，” 　　 　　杀出的程咬金让小丑倍感意外。不过他立刻就猜出美人在高谭的身份：“……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约翰·乔会是个……嗯，小美人？”他一眼就看出女人的真实年龄，刻意捏尖嗓音笑了几声。 　　 　　“能给介绍介绍这是谁吗？”小丑举着双手，用下巴指指女人，“还有，小美人，你把我家凯茜弄到哪里去了？” 　　 　　小丑之所以想要拖时间并不是希望凯瑟琳到来，而是希望蝙蝠侠到来。可是他没想到约翰·乔会突然出现，并且还是个女的——最重要的是她和希克厉认识许久。不过这也很好的达到了他拖延时间的目的，毕竟要是女人不出现的话希克厉就扣下扳机了。 　　 　　“我也是凯瑟琳·希克厉。”女人轻笑几声，“曾经的。” 　　 　　“咱们的目的就在这，我不会阻拦你。”其实答案他早就猜到了，女人的说法更加让他对自己的智商肯定了几分：“要干就快点，蝙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飞来不是？” 　　 　　. 　　 　　22:09 　　 　　地面在颤动，墙壁上护栏上凡是能让凯瑟琳抓扶的地方都长出了倒刺。这不是稻草人一贯用的致幻剂，凯瑟琳并没有看到让自己恐惧不已的东西，只是场景变换的斑驳多彩——这比稻草人的药剂还要难抵抗，明明知道这都是幻觉，凯瑟琳扶着墙壁还能感觉手心传来钻心的痛楚。 　　 　　就这么两层台阶她上了十分钟。 　　 　　眼花的不行，前几秒似乎还看到了不少冲着自己举枪的敌人，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楼梯在扭曲，凯瑟琳依旧爬了上来，她并不知道自己上楼能做什么。凯瑟琳只是想看到过程，不论是谁死，她都要看到。 　　 　　光是推开资料库的大门就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凯瑟琳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撞进了某个人的怀里——准确的说是来人接住了要倒在地上的她，凯瑟琳眼前一黑没看到是谁，但她知道肯定是小丑。 　　 　　“凯瑟琳？”这是……蝙蝠先生。尽管声音听起来有些扭曲，凯瑟琳还是正确的判断出来。她抬起头环绕四周，蝙蝠侠在，小丑正抱着自己呢，女人躺在一边，应该是被蝙蝠侠打昏了，还有…… 　　 　　希克厉死了。如果幻觉没干扰到凯瑟琳的视线的话，他应该是死了。她距离躺在地上的希克厉不远，血都淌到了她的脚下。 　　 　　她终究是没看到过程。 　　 　　意识到关于她的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凯瑟琳就觉得有双大手覆盖到自己眼睛上。皮革的料子摩擦着自己的皮肤并不能阻挡泪水的滑落，接下来的成败与她无关，凯瑟琳真正的自由了。 　　 　　“这不是好事吗宝贝，别哭。那家伙真的死绝了，我发誓。”小丑在自己耳边低喃着，凯瑟琳没注意到他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脑子中没有变调。 　　 　　凯瑟琳感觉小丑将自己横抱在怀里退后几步。 　　 　　又是似曾相识的经典对峙场面。小丑已经退到了房间的边缘，他的身后就是大大的落地窗。 　　 　　希克厉已死，蝙蝠侠生怕小丑会拿着凯瑟琳当挡箭牌。他没动，小丑也没动。 　　 　　室内只剩下凯瑟琳竭力控制的抽泣声。 　　 　　“……给你个机会吧，蝙蝠。”小丑将凯瑟琳放到椅子上，抬起头。他的表情依旧狰狞，眼神里尽是竭斯底里的疯狂。 　　 　　只有面对蝙蝠侠的时候，他才会这样。距离小丑最近的凯瑟琳分明感觉到他周围的气场都猛地一变。 　　 　　“干掉我吧！够胆量的话！结束一切，立刻阻止我！”他吼出了声，就像是当时威胁那个假蝙蝠侠说出自己的真名一样。 　　 　　回应他的是蝙蝠侠亮出的飞镖，却没有出手。 　　 　　这当然在小丑的意料之中。 　　 　　“噗……噗哈哈哈哈——你真的很容易被人猜透啊，小蝙蝠？”他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几乎要笑倒在地面上了。“对我的聚会还满意吗？喔——虽然有意外嘉宾，但结局还是你想要的不是？” 　　 　　凯瑟琳几乎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紧接着就感到小丑将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肩膀上。 　　 　　“你又打算逃。”蝙蝠侠对他的笑声嗤之以鼻。 　　 　　“不不不……”小丑几乎是在蝙蝠侠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开口了，“这么想可有点蠢了蝙蝠先生，嗯？我可没打算逃。我在这里享受快乐，尤其是有你陪我玩就更加的高兴了。” 　　 　　“聚会……还没完呢。” 　　 　　说着他就弯腰从凯瑟琳的口袋里掏出了弹簧刀，几乎是同时蝙蝠侠向他冲过去。小丑躲开他的飞镖，窗口被砸了个粉碎。凯瑟琳吓了一跳，小丑跳开了她的周围。 　　 　　好不容易在凯瑟琳眼里稍稍正常的画面又花了起来。视网膜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似的，她满眼里都是五颜六色的色块，看的她头晕。 　　 　　那边蝙蝠侠很快的夺过刀子抓住了小丑，可就在他刚刚拽起小丑的衣领时，又出现了意外的来客。 　　 　　哈里顿给蝙蝠侠的礼物是子弹。看到哈里顿的小丑立刻就想趁机挣扎开，蝙蝠侠反应也不慢，随手给了小丑一拳，可是他显然低估了哈里顿手枪的口径，巨大的冲力让他没掌握好力道，手肘刮过他提着的男人的眉骨——关键是，他的护腕是带着倒刺的。 　　 　　凯瑟琳的神智再次得到了暂时的清明：“哈里顿？” 　　 　　“我在这里，凯茜。”哈里顿用枪指着蝙蝠侠，他身后跟进来个四十上下的女人。女人完全无视了蝙蝠侠的存在，先是看到了金发美女惊呼一声，走到凯瑟琳身边把她揽进怀里：“我的宝贝……你还好吧？” 　　 　　“一点也不好，纳莉。”哈里顿终究是将救兵从加拿大搬了回来。“希克厉死了。” 　　 　　“我们没怪你的意思。”纳莉的语气像个温柔的母亲，可是下一刻语气就严厉起来：“你是……是蝙蝠侠吧？”这话明显是对着被枪指着的黑衣侠客说的。 　　 　　“……”蝙蝠侠把小丑扔在地上，那一击足够他休克。 　　 　　“人我带走。”凯瑟琳觉得纳莉搂着 　　她的力道紧了紧，“其他的我都不管，你觉得这样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其实是被不知道哪个姑娘【或者帅锅？ 的霸王票吓出来的…… 如果今天白天不更的话，那么结局就在下个星期放出了= =……【这个人手头上X战警的坑还没更呢||| 这章进展太快不是=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这么写它一定悲剧，我打斗戏无能= = 37、开始 37、开始 ...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在更X战警的同人，是同人耽美，稍微有点OOC。我会尽量控制 　　Here we go. 　　 　　. 　　 　　美国芝加哥。 　　 　　清晨的阳光懒散散的洒在郊区公寓的花园内。玫瑰绽放在花丛间很好的诠释了它身为国花的含义，娇艳的伸展着自己热情的身躯迎接上天赐予的养分。 　　 　　少女安静的站在玫瑰丛边，手里拿着一份看起来崭新的报纸，望着西方的天空，似乎是在发呆。她的表情有些空洞，随即皱紧眉头，刚刚脱去稚气的小脸染上了困惑。少女无声的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凯瑟琳，纳莉再看不见报纸就要出来吼啦——你看什么呢？” 　　 　　公寓的门开了，一名明显才过青春期窜个头的时期的少年探出头，对着发呆的背影喊道。 　　 　　凯瑟琳回过头，少年看到她满脸的惊恐和……莫名的激动，他刚刚想问凯瑟琳怎么了，回过神的少女举起了报纸抢先开口：“哈里顿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我的幻觉？” 　　 　　哈里顿是哈里顿，凯瑟琳也是那个曾经在高谭市掀起风雨的凯瑟琳。只不过三年后的芝加哥既没有罪犯，也没有午夜飞出的蝙蝠侠。 　　 　　长成少女的凯瑟琳应了所有见过她的人的预感，并没有经历发福阶段的凯瑟琳成功的成为了这附近闻名的美人——不仅仅是因为外貌，还因为即使她曾经受到过专业训练并且已经过了三年，她到现在还是会有幻觉出现。 　　 　　意识到凯瑟琳情绪不对，哈里顿走到跟前接过报纸，看向她指着的一则新闻。哈里顿迅速扫了几眼，内容无关紧要，无非是关于医学研究的报道罢了。但是他在里面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凯瑟琳看到了小丑的名字。 　　 　　“额前叶损伤……是我的幻觉？”凯瑟琳有些疑惑的问出自己的话。已经有三年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纳莉和哈里顿都在避免着凯瑟琳接触到小丑的信息。连当初的结局她都不知道。 　　 　　其实凯瑟琳也以为那些都是过去的来着。虽然到现在她的依旧不能控制着自己的右手干精细的活，也时不时的在路上看见形形色色不存在于世上的东西，但是凯瑟琳真的有三年没想起小丑来。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看到报道的瞬间凯瑟琳的呼吸就几乎要停了，大脑额前叶损伤凯瑟琳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小丑的脑门被伤到过，可是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蝙蝠先生。但是他不会选择这样不好控制的结局，凯瑟琳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小丑将会性格大变，要是再严重点，他会失去性格。 　　 　　凯瑟琳想到阿克汉姆幽深黑暗的病房，想到小丑现在可能变了个人漠然的坐在形似的监狱的地方。她几乎闭眼就能想象得到小丑抿着嘴唇用无论怎样都透露出阴狠和暴戾的眼睛盯着房门的模样。 　　 　　这样她怎么能冷静的将报纸拿回房间继续若无其事的生活下去？ 　　 　　小丑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凯瑟琳指的并不是单单的致幻剂和打在右手上的子弹。三年养病的生活几乎让她忘却了自己内心中那颗躁动着叫嚣着要再次离开要再次背叛的心。一则新闻就足够引发出接下来的事件了。 　　 　　她自觉地将几乎喷涌而出的狂躁和悲伤压抑下去，看到哈里顿艰难的点点头。 　　 　　没有性格的他……不可能。凯瑟琳咬紧嘴唇，决然的甩去了这个想法。致幻剂无疑会左右她的思维，却不会影响凯瑟琳的智商。三年来只有哈里顿的行为在自己眼中没有被幻觉左右，因为凯瑟琳知道哈里顿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那就是事实了。不，他不可能败的这么惨，这个下场不该是属于小丑。他能耐这么大，也许只是在做戏而已，原因……他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可能是人可能是时间，更有可能两者都是。 　　 　　小丑要在大家遗忘了过去的逝者和伤痛的时候再次拿着打火机和弹簧刀在城市之间穿梭。 　　 　　三年已过，时间足够了。那现在……只差能打开病房大门的人。 　　 　　哈里顿看到一切情绪从凯瑟琳的脸上消失，紧接着自从她开始长大以来就没再出现过的属于女孩儿时期的凯瑟琳才拥有的杀气重新在她身上浮现。 　　 　　. 　　 　　在蝙蝠侠和小丑的争斗时，突然开枪的哈里顿使得一向有原则的英雄失了手。他手肘上锋利的倒刺刺入宿敌的额头，这也导致现在小丑依旧是像个傻子般的坐在阿克汉姆的某个病房里愣愣的看着天。 　　 　　凯瑟琳将手中的资料揉成一团，浸在她一口没喝的白水里。 　　 　　得到三年前的新闻对凯瑟琳来说并不是难事，毕竟她的老本行可是个情报贩子。轻易的找出大体信息，答案和她假设的相同。 　　 　　既然是蝙蝠侠伤的，那成这样也不奇怪。这都没出凯瑟琳的意料，可是她不相信小丑就这么戏剧性的成了傻子。癫狂了半辈子，成功的几乎搅没了一个城市，最后就这么潦草的收场了？这是什么三流小说的情节！ 　　 　　于是凯瑟琳离开了芝加哥，准确的说，她放弃了跟着纳莉姓最后极有可能和哈里顿成为夫妻的平静的生活一辈子的路，选择迈向她不了解的未来。 　　 　　想到还有一个小时就能重新踏上高谭的公路就足够令她兴奋了。情绪导致幻觉的泛滥，从在火车的位子上坐牢固的那一刻凯瑟琳的视野内出现的色彩就没降到两种以下。但是她现在根本顾不得这些。 　　 　　终于也换自己救他一回这样的意识也许远比小丑本人的存在强烈的多。凯瑟琳无意识的轻轻甩动左臂，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心里平静了不少。 　　 　　能见到他了，能再次为所欲为了。这样的想法让她兴奋不已。而当火车缓缓停在高谭的车站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场景，凯瑟琳反而没了实感。她突然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个梦，事实上那些非正常的幻觉都是因为在梦中的缘故，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睁开有眼会发现小丑家书房的天花板映入自己的眼帘。 　　 　　想什么呢，在梦里中弹可不会疼哭。凯瑟琳好笑的摇头，将奇怪的想法甩到脑后，融入人群走进出车站。 　　 　　没必要打探情报，先不说凯瑟琳自己就可能因为幻觉得到错误的信息，如果被高登甚至是蝙蝠侠本人知道自己回来了，那救出小丑基本是没可能的。她本来就是打算要突然袭击。直接打车到疯人院，无视司机不怀好意落在自己胸部的目光和刻意的搭讪，凯瑟琳嫌恶的扔下钞票开门，深吸口气，迈入阿克汉姆的铁门。 　　 　　. 　　 　　暗红的地板砖成功的引起凯瑟琳不好的回忆，在她眼里整个地面都在上下颠簸着。这是幻觉，凯瑟琳暗暗告诫自己，除非情绪失控，她还是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不被幻觉左右的。 　　 　　原子笔早就紧握在手，她仰起头坦然的接受所有人的目光。阿克汉姆不再是一座太阳永远照不进紧闭大门的阴森建筑，恐慌消失后，它只是一座疯人院而已。 　　 　　可是对于凯瑟琳来说它唯一的意义就是这里面关着的人。 　　 　　拒绝了任何人的带路，凯瑟琳踏上阶梯。她感觉到自己眼里的色彩快要溢出来了，陌生人的目光能硬生生的在自己身上穿个洞。 　　 　　她顾不得这些。 　　 　　早就打探好了小丑被关在哪里。即使是三年后属于他的病房前还依旧站着警员，这个角落常年碰不得阳光也少有人来，凯瑟琳只能听见各个病房里的尖叫或者呻。吟声。 　　 　　“小姐，你——” 　　 　　警员还没开口，凯瑟琳的原子笔就迅速的送入他的喉咙。倒下的声音被病人的叫喊盖住了，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 　　 　　“是我长的太快还是你们忘的干净？”凯瑟琳自顾自的说着俏皮话，从警员身上摸索到钥匙，打开铁门。 　　 　　甚至连灯都没开。小丑安静的坐在病床上，从门外射入的几缕光线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这让凯瑟琳的脚停留在半空，过了好一会才迈了下去。 　　 　　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这都是在她的意料里。尽管这样告诫自己，凯瑟琳还是不受控制的跟随着颠簸的地板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扶着墙边站稳。 　　 　　三年未见小丑的外貌并没有起多大的变化，没有妆容的他依旧是那副模样。就连一动不动盯着地板的时候眼里那就像是画上去擦不掉似的负面情感也没有消散半分。任谁看见也都不会再质疑疯人院是不是又干出包庇罪犯的事情了。 　　 　　凯瑟琳不信。 　　 　　她走向前，昔日站着也只能和他的头顶齐平的凯瑟琳现在终于能在小丑坐着的时候俯视他。凯瑟琳都走到他的面前，他还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一个方向不动。 　　 　　“……先生。”凯瑟琳听出自己的话语声中带上了颤音。 　　 　　小丑没有动。 　　 　　纵然事实就摆在眼前，凯瑟琳还是不相信。她恶狠狠的甩头，试图将干扰自己思维的幻觉甩开。 　　 　　“先生，我是凯茜。你等的不就是这个吗？”她弯下腰，迎上小丑的视线，看着他明显更加憔悴的脸，轻轻的用手触了触。“凯茜来了。” 　　 　　凯瑟琳期待着他能突然大笑出声，就像从前那样。 　　 　　环住男人宽阔的后背，凯瑟琳将脑袋搭在小丑的肩膀上。她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长到能盖住自己从眼中滑落下来的水珠不被任何人发现。 　　 　　她将身体紧紧靠在小丑身上，试图获得他的回应，“先生，你快成功了不是。凯茜被你毁了个彻底，高谭市也就差这么一点，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把自己的规划扔掉不管。” 　　 　　也许是在冰冷的房间里许久没碰到拥有正常温度的热源，凯瑟琳觉得小丑微微动了一下。这样她的心猛的揪紧了。 　　 　　“这三年高谭市发生了什么我也是刚刚知道，你没有责备凯茜来得晚的理由。” 　　 　　“先生，路都打好了，机会也成熟了。你只需要现在站起来，走出去就可以。” 　　 　　凯瑟琳一个劲的在他耳边说着。 　　 　　“高谭是你的，这个游戏也是你的。暂停时间过了，总得继续下去不是？” 　　 　　小丑仅仅是动了一下后就再次陷入沉默，没有任何反应。凯瑟琳絮絮叨叨很久，他都是安静的坐在那儿，任凭她摆布。 　　 　　“……”逐渐的，凯瑟琳闭上了嘴，她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箍住小丑的手松了下来。 　　 　　不会的，他不会败在这个节骨眼上。凯瑟琳虽然这么想，可是她自己却没了底气。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蛋流淌，凯瑟琳认命的想要松开手。 　　 　　他真的—— 　　 　　紧接着凯瑟琳瞪大眼睛，深吸口气试图平复下来自己激动的心情。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太过失望自己出现的幻觉还是真实的感受。 　　 　　有双手揽过自己的腰，将凯瑟琳本来就贴近小丑的身体更加用力的靠过去。 　　 　　不，不是幻觉——也可能是幻觉——凯瑟琳再也没法冷静下来判断这个动作是不是她自己脑海中产生的了。她靠近小丑一侧的耳朵再次听到熟悉的、刻意压低的笑声。 　　 　　逐渐的笑声像是终于忍不住似的提高了响度。 　　 　　凯瑟琳没法确认这的场景是不是真的。 　　 　　小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安慰似地抚摸着凯瑟琳微微卷曲的头发。那一刻凯瑟琳放弃用理智确认这到底是不是从自己脑海中产生的了。 　　 　　她松下来的手又狠狠地发力抱紧了小丑。 　　 　　——“我们开始吧。” 　　 　　小丑操着自己略带点沙哑的声线用独特的发音在凯瑟琳耳边说道。 38、寻找洛丽塔 38、寻找洛丽塔 ...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想看我就写个番外。这章是假设小丑其实没伤到额前叶一切都是装的之后的事……当然，到底伤没伤到正文没说呦~！所以这只是番外，和正文无关。但故事的时间是接三十六章《开始》之后，剧情不统一是因为三十六章是从凯瑟琳的角度展开的缘故。另外此章节有借鉴漫画中场景……还有对不起嘤嘤嘤我写不出来甜蜜的故事嘤嘤嘤QAQ……这已经是我能达到的最言情的地步了…… 2011年7月26日 改错字。 　　“He can't be predicted。He can't be reasoned with。” 　　 　　. 　　 　　“他没有准则，没有方法，没有目标。你不能指望去理解他，因为他的欲望不固定，变个不停。” 　　 　　“他不能被预测，也不可能被规劝。” 　　 　　“以及如果在他面前一不小心……” 　　 　　“你会死。” 　　 　　. 　　 　　黑市的街道很久之前就不再出现生机，被蝙蝠侠狠狠整治过的高谭市比起以往罪犯的天堂的状况大有改观。尤其是在曾经二度将它搞得乌烟瘴气的罪犯现下已经失去了作恶的能力。 　　 　　三年的时光就像是个笑话。七天前阿克汉姆的医师还趁着医院进行维修措施以及整理病例的机会给住在那里的所有住户们挨个的进行彻底的检查。 　　 　　包括小丑。 　　 　　几乎除去日常的照顾，被遗忘了三年的铁门被打开。 　　 　　他依旧坐在那里。 　　 　　空空荡荡的街道很难让人与曾经的喧哗联系起来，依旧是肮脏的地砖，依旧是沾染着红色白色黑色的墙壁，依旧是散发着腐烂的味道的死角。没有了生机，更显得黑暗和诡异。 　　 　　远处响起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是个男人，他停在黑市的入口。 　　 　　刚刚步入冬季，天还不是多么的冷。但男人已经把自己包的格外严实。标准的工作三件套外还披着黑色的大衣，厚实的皮手套，以及严谨的盖过嘴巴的围巾和能将双眼藏进阴影的帽子。 　　 　　他站在街角的入口处，沿着墙壁轻轻跨了一步，手扶上墙壁，发出压低了声线的笑声。 　　 　　紧接着男人迈开步子，大步走进黑市街角的一家酒吧。 　　 　　与空旷的街道不同的是，酒吧里倒是还有不少人。也许高谭的犯罪分子只是不如往常一向明目张胆而已，可不代表他们就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浮躁的音乐，精神萎靡的酒鬼，脱衣女郎。 　　 　　男人刚走没几步就有衣着暴露的金发美女贴上来，她的玉臂刚刚勾上男人的脖子，就听见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操,着忍着笑意的破碎的声线开口：“蒙蒂在哪。” 　　 　　“老板……嗯？”女郎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男人藏在阴影下的脸。 　　 　　. 　　 　　女郎把男人带到离间酒吧老板面前，有着啤酒肚的老板看到男人足足楞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露出笑容。 　　 　　“欢迎回家，BOSS！” 　　 　　男人先是冷冷的笑了几声，将帽子扔在沙发上。 　　 　　“吃惊吗蒙蒂，嗯？”男人扯开围巾，把自己的脸完全暴露在蒙蒂面前。倘若在场有第四个人看见的话也许会尖叫也说不定，不久前在电视上还老老实实坐在阿克汉姆的疯子此时此刻已经站在了原来归他所有的酒吧的老板面前。 　　 　　不会有人冒充他，也没人敢。嘴边狰狞的伤疤，以及狠戾的眼神，天下再也没有第二家。 　　 　　是小丑。 　　 　　蒙蒂近乎于殷勤的摇头：“不不不！怎么会，我就知道那些消息肯定是假的。BOSS您怎么可能被打败。” 　　 　　小丑没搭理他的奉承，他的目光落在蒙蒂身后带他进来的金发女郎身上。 　　 　　“她认识我。” 　　 　　“啊——她也是老员工了。在你……嗯，在您进阿克汉姆之前就在这儿。可能见过您一面，才认出来的。”蒙蒂看看女郎，急忙解释道。他的BOSS对女人从来没有留意过，他也不觉得认出小丑又能怎样，毕竟他这个人天生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也许只是恰好需要女人？ 　　 　　自作聪明的酒吧老板咳嗽几声才开口：“如果BOSS您喜欢……” 　　 　　“凯茜来过，一个月之前。”小丑的眼底闪过不耐烦的情绪，让很懂察言观色的蒙蒂硬生生住了嘴，“她没过来。” 　　 　　“……什么？”蒙蒂满脸的惊讶可不是装的。谁不知道小丑家里曾经住过一个叫凯瑟琳·希克厉孩子，他们的BOSS几乎把那孩子宠上天了，即使她到处和小丑对着干BOSS都没想过干掉她。可自从小丑被蝙蝠侠扔进阿克汉姆疯人院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凯瑟琳小姐来过？BOSS您是不是听到了假消息……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吗。 　　 　　小丑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凯瑟琳的消息，哪里都没有。可是他在一个月之前听到阿克汉姆有人谈起有个女孩儿曾经大白天的站在阿克汉姆门口足足有真正意义上的半天才离开，小丑在那时就肯定他们口中的女孩儿是凯瑟琳。 　　 　　等他从那该死的地界出来，他第一个事就是去查有没有人在最近查过关于自己的情报。 　　 　　小丑当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买情报的人留下的名字是纳莉。他依稀记得凯瑟琳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 　　 　　说起情报商……自约翰·乔不知所踪后，高谭市再也没有崛起的情报贩子了。 　　 　　阴狠的眼神重新锁定在金发女郎身上，在小丑眼里蒙蒂这种仗着老大不在自己妄想接管位置的废物根本不值一提。 　　 　　“聪明的很，嗯？猜猜我想干什么？” 　　 　　明显不是对蒙蒂说的话，回答小丑的是溅在墙壁上的血。小丑这才展开专属于他的猖狂笑容，他第一次将目光落在喉咙不停的喷涌而出鲜血的蒙蒂的身上，用着不知为何和原来完全不同的似乎声带有过损伤的声线说道：“很久不见，我是该叫你约翰……还是凯瑟琳？” 　　 　　金发女郎松开匕首报以灿烂一笑。 　　 　　. 　　【为了区分两个凯瑟琳，凯瑟琳是凯瑟琳，那个前凯瑟琳下文用约翰代替。】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一度搅黄了小丑计划的前凯瑟琳·希克厉此时正和小丑一同坐在酒吧内间的沙发上，不由得开口问。 　　 　　坐在沙发另外一头的小丑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钢笔，过了好一会才做出刚反应过来的表情，收起笔似是不经意的瞥向地上的尸体：“我可不记得店里的美人儿们廉价到见个人就倒贴上来，而且，不是你把消息引到这的吗，嗯？” 　　 　　摘掉假发的约翰笑起来。 　　 　　是她没错。没了希克厉没了小丑，连纳莉也带着哈里顿和凯瑟琳远走芝加哥。那高谭市的情报网就完全落在她的手上，这也是最开始约翰打算的。在这儿呆了不短时间的约翰知道小丑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被打败的人，自他看见阿克汉姆之外的天空的一刻，约翰就掌握了他的动向。 　　 　　凯瑟琳低估了她自己在小丑心目中的位置。 　　 　　虽说这个人发起疯来还真不管对方是谁，即使是跟了自己好几年的下属也照杀不误，就像是蒙蒂。但不得不说凯瑟琳还真挺厉害，能让小丑获得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是约翰把消息卖给重新步入高谭的凯瑟琳，并将小丑引到他自己的地盘上来的。 　　 　　至于情报…… 　　 　　“我的洛丽塔现在在哪？” 　　 　　美人露出属于狩猎者才拥有的，她和小丑都彼此心知肚明的残酷的笑容。 　　 　　“你觉得我凭什么让她活着？” 　　 　　约翰杀气腾腾的看向小丑，而后者却没有给她意料中的反应。那个疯子只是低头转着手中的钢笔，依靠着沙发，歪着头。仿佛没有听见约翰的挑衅似的，让她足足等了半分钟，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的洛丽塔现在，在哪。” 　　 　　. 　　 　　“不，我要是你，绝对不这么干。” 　　 　　凯瑟琳抬起头，顺着拦住自己的手向上看，不意外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不这么干什么？她正意外陌生的年轻人为什么拦住自己，再转头看向地面，吓了一跳。 　　 　　她就站在一条刚刚被挖开的下水道前不足三步。说实话刚刚凯瑟琳的眼前一片花哨，别说是下水道了，连繁华的街道和高耸的大楼都被涂成奇怪颜色的树木代替。 　　 　　是好心人拦住了她。凯瑟琳对着陌生的年轻人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意外的看见年轻人浅绿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慌张：“谢谢你，哥哥。” 　　 　　“不客气，小姑娘想谁呢这么入神？”年轻人亲切的和凯瑟琳开起了玩笑，成功的换回少女颇为不好意思的神情。 　　 　　她得到了秘密情报，关于小丑的。 　　 　　他会在高谭中心医院出现。可是最近两天凯瑟琳的幻觉出现率极高，这不在路上差点就栽进下水道里，别说等小丑了，她能不能找到地方都是个问题。 　　 　　虽说不是走神是陷入幻觉，但凯瑟琳的脑子里确实全是那个癫狂到极致的男人。 　　 　　“当然是……哎呀不说这个了，哥哥你知道高谭中心医院怎么走吗？” 　　 　　得到凯瑟琳恼羞成怒表情的年轻人不由得笑起来，他指了指路边暂时停靠的的士：“太远了，你还是拦辆车去吧。” 　　 　　“也好，本来还想省钱来着。”凯瑟琳遗憾的说道，趁着幻觉暂时不在，她得赶紧上车，否则再犯晕的话，连车都找不着，“那我走啦，再见。” 　　 　　“再见。” 　　 　　凯瑟琳转身离开，不久她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布鲁斯·韦恩看着刚刚没认出自己的凯瑟琳消失的地方，眼神复杂。 　　 　　. 　　 　　连停工的中心医院都建好了。望着和原来的医院大不相同的建筑，小丑似是感叹的低低哼了一声。 　　 　　约翰那个女人太过于自作聪明。若不是压根就没迹象表示她是存在的，一切都不可能在最后被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夺走。她以为事态全在自己的掌握之内？ 　　 　　当然，明明凯茜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却半点关于希克厉曾经的手下的消息也没提前套出来，他承认这是他最大的失策。 　　 　　说到底，导致小丑失败的所有不可预测的东西，都可以归咎到凯瑟琳身上。 　　 　　他的那个小恶魔，他的洛丽塔。 　　 　　小丑压低了帽檐，走入中心医院的阴影。 　　 　　医院依旧是医院，尽管外面的建筑和里面的人都是全新的，但也不能抹杀掉小丑曾经把它毁灭过的事实。 　　 　　想起来刚才约翰死在自己脚下之前说过的话，小丑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烦躁。 　　 　　他得快点。 　　 　　. 　　 　　精神科……精神科。说实在的，凯瑟琳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在芝加哥的三年她没少去医院的这个部门，结果呢自己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大脑基本上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感觉好点了，一路上眼前都没有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凯瑟琳希望在见到小丑之前最好都别，别再出现上次站在阿克汉姆外面的丢人事。 　　 　　挂了号就直接找到房间进去，凯瑟琳没想到中心医院看病的人这么少。她拉开凳子坐下，把病历乖乖的递了过去，看向医生的同时坐在对面的医生也正好放下报纸。 　　 　　然后她就后悔了。 　　 　　她此时此刻真希望看到的景象都是幻觉，可看来不是。凯瑟琳万万没想到情报商出身的她竟然因为脑子的不清醒而判断失误得到了假消息，看着对面稻草人的脸，她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凯瑟琳没见过他，但是她却见过盗用稻草人脸的人。 　　 　　“凯瑟琳·希克厉。我想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好歹也算是认识吧。”精神科医生带着胜利的微笑，说道。 　　 　　“我能问个问题吗。这是约翰·乔布置好的吧？”想都不用想就是那个女人，果然自己不死她不会甘心的。怎么就没想到她怎么会放过刚刚被清洗过的高谭市呢，觉得自己蠢到家的凯瑟琳的语气上不禁带上了懊丧。 　　 　　“从她顶用我的名字出狱开始。”稻草人摘下眼镜。 　　 　　凯瑟琳看到了他脚边的标志性的银色的箱子。 　　 　　这次又是什么？老天在上，她真不觉得自己的情况还能再怎么糟糕。致幻剂已经把她变成了这样，再来一次还能怎么样：“她是让你把我彻底变成傻子还是干脆杀掉我？” 　　 　　“希克厉小姐不如猜猜看。” 　　 　　啧，不知道我天生最讨厌的就是猜猜看这三个字么。凯瑟琳一皱眉头，原子笔落在手心里。千万别出幻觉，不然的话她真不觉得凭借稻草人的身手能打得过自己。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稻草人的眼睛：“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干。约翰让我干掉你，但是我不喜欢杀人。要知道现在高谭市是我们的地盘，老老实实坐着的话，最起码你还能留条命。” 　　 　　该死。 　　 　　凯瑟琳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稻草人算个什么？他在凯瑟琳眼里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听他的意思中心医院里肯定有手下在，但是凯瑟琳不怕，闹大了蝙蝠先生自然会出现，他们的地盘？即使小丑不在，高谭市也不会属于这些杂碎。 　　 　　似乎是随意的将手搭在桌子上，凯瑟琳就等着下一刻的发力迫使自己站起来躲开他的攻击，只要能在十五秒内干掉他，逃离就绝对不成问题——假设幻觉不会来捣乱的话。 　　 　　“过去的账我还没算。” 　　 　　“那可不是我的干的，你知道，我也是受雇于人——” 　　 　　“——要是你老板死了呢，嗯？” 　　 　　门被粗暴的推开，凯瑟琳瞳孔猛缩。 　　 　　先生——不，不是先生，声音不是，可是语气……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回过头，看到万分熟悉的脸。 　　 　　素颜的小丑站在门口。 　　 　　她的眼前立刻染上七八种色彩，这让凯瑟琳头晕的要命，手也不由得松开。她顾不上身后的稻草人在干什么，急忙踹开凳子，想要走到小丑面前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但晃动的地面阻拦了她的脚步。 　　 　　小丑举起了手中的枪，冰冷的枪口成功制止了稻草人的小动作。他大步跨向前，把 　　站不稳几乎到底的凯瑟琳拉进怀里。 　　 　　撞进小丑怀里的凯瑟琳抓紧了他的衣袖，色彩几乎挡住了她的所有视野。压根看不见东西的凯瑟琳乖乖的呆在怀抱里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一切不是那该死的幻觉。 　　 　　“别指望那群废物救你，我今天开心的很，不想杀人。”小丑下意识的舔了圈嘴唇，阴阳怪气的开口，“你要是觉得他们能拦得住我，尽管喊出声就是。” 　　 　　. 　　 　　凯瑟琳心里乱极了。 　　 　　她隐约感觉到这次是真的，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她根本不敢相信。直到她被小丑拉出医院带进车里冷风吹在脸上将她眼前的色块也吹走，凯瑟琳终于看见了小丑的脸。 　　 　　三年。 　　 　　小丑的脸变得很憔悴，但三年没有受过油彩侵蚀的皮肤看起来没怎么糟糕。双眼里现在闪烁着的依旧是凯瑟琳最为熟悉的疯狂和……她未曾在这双眼里见过的欣慰。 　　 　　“你是真的吗，先生？”凯瑟琳的声线有些颤抖，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放在小丑的脸上，似乎一个不小心他会再次消失一样。 　　 　　另外的大手覆盖在她纤细的手背上。不是手套那让人恶心的触感，而是温热的，光裸的手掌。 　　 　　“这可真伤我心，凯茜。” 　　 　　单听声音凯瑟琳是绝对不会认出小丑，但这语气绝对是他。 　　 　　“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洛丽塔，她却怀疑我的真实性。”小丑看起来有点不大痛快，但脸上更多的是夸张过度至狰狞的哀伤。 　　 　　这换来了凯瑟琳的笑容。 　　 　　是的，是先生没错。这不是幻觉——尽管上次的场景也如此的真实，却缺乏了过渡性。有了经验的凯瑟琳发现幻听是最少出现的，也就是说她听见了小丑说话，不是一句半句而是完整的有逻辑的对话，这就证明了距离自己如此相近的男人，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然后泪珠就像没法控制的滚落。 　　 　　“先生你知道我多想你吗，这个月我快疯了。到处都是你的消息，我却连真假都难以辨认。我找的都快绝望了，还差点被约翰算计——” 　　 　　说不难过是假的。没什么比希望快要破灭更加让人痛苦了，凯瑟琳辛辛苦苦找了一个月，要不是小丑及时赶到，她可能今后连这点神智都不存在。 　　 　　“到处都是幻觉，我连药都吃光啦都没找到你，我，我都以为——” 　　 　　以为你真的失去了自己，先生。 　　 　　后半句话被小丑的嘴唇堵回了肚子里。凯瑟琳不由得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几乎是把自己完全塞进终于见到的人的怀中去迎合他的吻。 　　 　　尚且还有神智的凯瑟琳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切都不可信，现在的动作更大的可能是心血来潮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甚至有可能在厌烦之后否认这件事的存在。 　　 　　但这都不重要了。 　　 　　究竟是谁最后赢得了这场拖了三年的交手，恐怕没人能说的清楚。 　　 　　车外下起雪，冬天终于来到了。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 │ │ │ │ \_\/ 〖梅妃ヽ 〗整理 .-==/~\ │ │ ___/_,__,_ __ ____ ____ __)/ /{~}} │ │ ---,---,------------------,\'-' {{~}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